《跃下枝头》是佚名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姜晚青蔺景初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我是皇帝为了折辱四皇子,许给他的妻。他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贬为庶民,打入冷宫。我被人百般刁难欺辱后投湖自尽,被救上来后失忆了。醒来时,他小心翼翼地一遍一遍告诉我,我是他的妻。我看着逼仄破败的小院,吃吃笑出声。“你撒谎...
《跃下枝头》是佚名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姜晚青蔺景初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我是皇帝为了折辱四皇子,许给他的妻。他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贬为庶民,打入冷宫。我被人百般刁难欺辱后投湖自尽,被救上来后失忆了。醒来时,他小心翼翼地一遍一遍告诉我,我是他的妻。我看着逼仄破败的小院,吃吃笑出声。“你撒谎,我爹才不会舍得让我嫁来这里呢。”...。
《跃下枝头》 第1章 免费试读1
我想我可能要死了。
十二月刚下过一场初雪,我顶着一身湿衣,在春华宫外的青石板上跪了半宿,冻得瑟瑟发抖。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三年前的我,还是父兄妹妹们围绕,唤着我“青青”,把我视若明珠。
他们绝不会让最受宠的嫡女跪在这么冷的冬夜里。
视线模糊之际,一袭鹅黄宫装出现在眼前。
“哎,齐嬷嬷,怎么我宫外还有个人跪着?”
“娘娘想来是忘了,这小蹄子胆大包天,差人偷咱宫里的银丝炭。”
我疲惫地缓慢眨着眼睛。
才不是。
姜家是商贾巨富,冬日的每一处府邸里都有烧得旺旺的银丝炭,小羊羔皮地毯踩在脚下暖融融的,还有胡商们会送来葡萄酒,里外都能热乎起来。
但话一开口,又成了习惯性的求饶。
“萱妃娘娘,是我管教不严,求求您,求求您饶了百草……”
萱妃娇懒地打了个哈欠,像是看厌了我的哀求,眼波流转瞥向身后侍女。
“那贼人如何了?”
“早被老奴抓了个正行,刚杖责二十呢,看着快不行了。”
齐嬷嬷早等着这话请功,点头哈腰答道。
“那就让她带回去吧,皇上明日就出征归来了,别让老鼠死在我宫里沾了晦气。”
我咬着牙,泪水一滴一滴砸在雪地里。
百草她是我陪嫁带过来的唯一一个丫鬟。
她才十四岁。
青芜院是冷宫里最破落的小院子,每月吃食和薪柴都不够用,她去后厨找食物丢光了脸面,炭火也是去各个宫里央着要的。
我轻声道:“百草不会偷东西的。”
“姜姑娘,我也不欲与你争辩,带着你婢子走吧,莫让宫人觉得是我刁难了二位。”
萱妃带着嘲弄的语气,将“姑娘”二字咬得很重。
听罢这话,我浑身僵硬。
是的,我在这个宫里没名没分。
别说是皇后娘娘和嫔妃了,哪怕是身份更低些的美人,都可以随意折辱我。
可是在三年前,我是这个宫里地位最高的人唯一的妻。
2
士农工商,商为最贱。
四皇子蔺景初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就是有我这位首富嫡女的正妻。
我就是皇帝为了折辱他,许给他的妻。
我把院里的粗炭都烧尽了,却只能茫然地看着百草,蜷缩着躺在床上,再也没有睁开眼。
我恨自己无能为力,攥着她的手,却发现我抖得比她还厉害。
“别怕,你对我就像亲姐妹似的,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百草的手也是小小的,却布满老茧。
原本小时候在我家里也是锦衣玉食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我不敢再想。
有没有人救救她。
也救救我吧。
一刻钟前,我把最后一只玉镯给了一个小太监,央着他帮忙去太医院通传一位大夫,哪怕是学子都行。
那是我娘在我出嫁时留给我的东西。
但是他拿了我的镯子,再也没回来。
百草最后没有熬过子时。
三更天,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在主管太监身后,时不时被低声催促着。
“姜姑娘,今早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的,误了时辰可不好。”
那宫奴眼神轻蔑。
“姜姑娘,不怪老奴多嘴,横竖只是死了个婢子,娘娘仁慈,想必会再给你派个的。”
想起上次皇后以静心礼佛为名,让我无水无米在佛堂跪了一日,我不由抓紧了披肩。
我想家了。
路过御花园时,我仿佛看到爹爹、娘亲还有百草,在湖边冲我笑着招手。
我提着裙摆,从湖边一跃而下。
在皇帝征战归来前夜,废妃姜晚青寻了短见。
我来找你们了。
3
“姜姑娘,您先躺下歇息,莫怕莫怕——”
“我都说了,我不是这里人,你们都喊我姜姑娘了,那应知道我是长陵姜家大**姜晚青。”
我紧张得拉紧雪白的中衣,背抵着墙站在床上躲开宫女的拉扯。
只见一身便服的俊朗男子进门便唤我“青青”。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闺名?”
作为骄矜名声在外的大**,除了我爹外,还没有男人这样喊过我。
“青青,你是我的妻子。”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年轻的男人,随后咯咯笑出声来。
这人真是幽默得紧。
“你撒谎,我爹才不会让我嫁来这种地方呢。”
眼下住的这小院比起我家卧房来逼仄得紧,看对方的衣着不凡,怎么会有人让正妻住这儿?
“况且他们都喊我姜姑娘了,那我肯定不是你的妻子。”
那年轻男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好像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僵硬地摩挲着我的侧脸,我却感觉他有些想哭的意思。
我是最见不得好看郎君委屈的人,不由放缓声调。
“我瞧公子面善,你能把我送回家吗?我爹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的。”
“他们不让我走。”
看着门外警惕又拘谨的宫人,我小心地指了指他们。
“我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真奇怪。
我只是实话实说,那位公子眼睛却是红得怕人。
4
我觉得我是碰上硬茬了。
在这被关着三天了,下人们倒是对我毕恭毕敬的,就是死死守着房门不让我出来。
而每次我喝完补药,这大宅子的家主都会过来看一看我。
“公子,我还没有出阁,虽然落水相救你有恩于我,但还是不合适。”
“如何一个不合适法?”
“起码得给我爹递个名帖,公平竞争。”
他又僵了一下。
宫人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默默退出房间。
“西北盐商张家,醴陵酒商慕容家,还有东海船商刘家,我爹说都递来帖子了。”
“我……我竟不知。”
蔺景初看上去很失落。
我大惊:“你不会不知道我爹吧?”
我嘟囔着,不厌其烦地继续给他介绍我家里。
“我爹姜洪涛是京城第一首富,东海西域的生意路子都通,我还有三个哥哥,最大的哥哥今年进殿试了,小哥哥在帮商行跑腿,二哥哥就是个花孔雀,不提也罢……”
“对了,我娘她会做顶好吃顶好吃的桂花糕!”
说到兴起,我小小地欢呼一声,随后看到有些无所适从的蔺景初,不由叹了口气。
“哎,你没吃过,我跟你说个什么劲儿啊。”
“我吃过的。”
“难道你跟我爹爹做过生意?”
“……是的。”
“那你一定跟我爹爹说了吧,他指定是在东海航船上忙呢,要是知道我走丢了肯定早急着来找我了。”
“嗯。”
我满足地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托腮继续吃着蜜饯,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
“谁干的?”
蔺景初紧盯着我伤痕累累的手指。
我也有些茫然,明明每日在家里会用羊脂膏厚厚涂手的,怎么会生出冻疮呢?
刚才那一声不是问我的,不消一息,便有宫人低头跪下。
“回禀皇上,姜姑娘落水前一日去了萱妃宫里罚跪,还……死了一个丫鬟。”
听到后一句,我的心莫名其妙纠痛起来。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紫葡萄般的眼睛,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
蔺景初愣住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是认得他的。
只有我的阿初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5
当今圣上亲商,因而我小时候有不少机会进皇城。
十岁那年,我爹进宫议事,我追赶着一只小狸花猫,悄悄跑到后宫一处别院。
然后我就看到像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小男孩。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我小心的给他喂了些随身的糕点。
应该是哪个宫奴的孩子,父母不在了才被人欺侮吧。
少年显然是饿坏了,但又警惕地盯着我,就像我在草原看到的小狼崽。
“没有毒的,放心吃吧。”
我吞了吞口水,还是将身上的吃食吃了一小口,随后都留给他。
后来很多次我闹着随我爹进宫,总会悄悄绕到那个小院里,钻狗洞给他送些小金珠和我娘做的桂花糕。
不知道能不能多少帮到他一些。
后来我才知道,阿初是四皇子。
他出身低微,在宫里的日子很不好过,叫人心疼。
可是现如今,看他锦衣华服,比我这破落院子看上去不知道风光多少倍。
我为他开心。
我大喜:“阿初当上皇帝了么?”
蔺景初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
我不知蔺景初心思千回百转,只是感慨地用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
想起来儿时见过的小小少年,为了在宫里活下来,与天争命的样子。
“那你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
我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
6
隔天,蔺景初上朝时,我被人架到了皇后面前。
“姜姑娘,皇后娘娘知你忘了些事……但贵女的规矩礼仪可不能忘。”
我被迫跪在雪地之中。
头上顶着一盏清水,随着两个时辰的跪拜早已有些晃动。
内侍公公捂嘴笑道,用脚尖暗暗踢了踢我发颤的小腿。
我只觉浑身都难受的紧,不明白皇后为何这样对我。
膝盖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感,好似有数万只虫豸在啃噬着,手臂也是酸麻难耐,正有些恍惚之际,一道声音从身前传来。
“姜姑娘,请你来此处,本宫是有些话想同你说的。”
我抬头望去,皇后笑得明艳动人,披着银狐裘一步一步走向我。
“你真是使得一出好手段……”
“月瑶那丫头不懂事,皇上竟然将她宫里的人全杀了。”
谁?
是那位萱妃吗?
我的下巴被挑起,像一件货物般被她细细端详着。
“我表妹从及笄时便满心满眼都是皇上,没想到竟是心上人让她落了个身首异处的地步。”
小腿处钻来一阵钻心的痛,被人细细用鞋底碾过骨头,让我差点痛呼出声。
“皇上是真心疼姑娘,居然愿意为了你开罪右丞。”
“你说我若是动了姜姑娘,他也会来杀我么?”
沈若婉冷笑着说完,猛地拿起我头上玉盏便狠狠朝我泼来冰水。
我讷讷道:“皇后娘娘乃是国母,贵不可言,我只是一商贾之女……”
她最后没有再逼问我。
沈若婉发完怒,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血肉一般,疲惫地走回殿中靠在金丝楠木椅上。
“我听闻姜姑娘失忆了,跟你说了许多似乎都没甚意思。”
“你若有心,便去侧殿祠堂那儿跪会儿吧。”
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两老妇一左一右钳制我,像拖着年牲一般随意扔到了佛堂。
悠悠青灯下,那凶神恶煞的婆子将我按住,双膝狠狠压在蒲团上。
“嘶——”
我疯狂挣扎起来,蒲团里面有针!
“皇后娘娘说得对,姜姑娘就是富商出身,吃不得苦的,特地让老奴给拿了软垫。”
那老宫女见我反应,便得意地将准备好的刺绣锦垫拿出来,垫在我膝盖处。
我被按在祠堂继续跪着。
细密血珠逐渐从我冬装宫裙下渗出来。
绣花针被削得短短的藏在软垫和蒲团里,不至于废了我这双腿,却能让我之后走路成些问题。
我疼晕之前,想了许多事。
我也想过阿初会赶来救我,就像过去我救他一样,可是好像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