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的文章(精选10篇)

玉质金相翠带围 文/陈北溪 开处谁为伴? 萧然不可亲。 雪宫弄孤影, 水殿四无人。 这是宋代诗人杨万里的咏水仙花诗。古往今来,人们都把玉质金相翠带围的水仙作为吉祥、美好、纯洁、高尚的象征。水仙用它那独具的清新、幽雅、芬芳,超尘拔俗的自然美赢得了人...

水仙的文章(精选10篇)

玉质金相翠带围

文/陈北溪

开处谁为伴?

萧然不可亲。

雪宫弄孤影,

水殿四无人。

这是宋代诗人杨万里的咏水仙花诗。古往今来,人们都把“玉质金相翠带围”的水仙作为吉祥、美好、纯洁、高尚的象征。水仙用它那独具的清新、幽雅、芬芳,超尘拔俗的自然美赢得了人们的喜爱和赞赏。

每年春节,能工巧匠们创作出的水仙盆景雕刻艺术,且能依照人们的愿望,在预定的期间里开放,给节日及喜庆盛典增添了不少光彩。那 陶浅盆中水育的水仙,叶长如带,青翠欲滴;水仙的根,如银丝,纤尘不染,其鳞茎洁白如玉;枝枝花茎开出朵朵黄白色小花,醇香拔俗,宛若玉盘金盏,莹韵清幽,好似天仙下凡。它栩栩如生,生气盎然,耐人寻味,怪不得人们对之爱不释手,赞誉水仙一青二白,所求不多,只清水一盆,并不在乎于生命短促,不在乎刀刃的“创伤”,不在乎于严寒的“凌辱”,始终洁身自爱,带给人间的是一份绿意和温馨。六朝时,人们称之为“雅蒜”,宋代称“天葱”。之后,人们还给她取了不少巧妙、美丽的名字,如凌波仙子、金盏银台、落神香妃、玉玲珑、俪兰、雅客、女星等等,皆是它的别称。

水仙属石蒜科水仙属植物,原产中国,在中国已有一千多年栽培历史,为中国传统名花之一。水仙花的植物特征为根、球茎、叶、花、果实。主要品系为单瓣型和重瓣型。水仙花栽培方法有土栽、沙栽、水栽及雕刻造型。花期一般为正常进行水养45~50天。水仙花在过年象征——思念,表示团圆,传说水仙花是尧帝的女儿娥皇、女英的化身。水仙花的花语是敬意。

中国水仙起源于中国,为一类具有地下鳞茎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在中国已有一千多年栽培历史,为中国传统名花之一。地下部分的鳞茎肥大似洋葱,卵形至卵状球形,外皮棕褐色皮膜。叶狭长带状,二列状着生。花葶中空,扁筒状,通常每球有花葶数支,多者可达10余支,每葶数支,至10余朵,组成伞房花序。

水仙为我国十大名花之一,我国民间的请供佳品,每过新年,人们都喜欢清供水仙,点缀做为年花。因水仙只用清水供养而不需土壤来培植,清香馥郁,而且花期绵长。这珍贵的花卉,以产于福建漳州、厦门及崇明岛的为佳品,尤以漳州产的最负盛名。有 “天下水仙数漳州”之美称。这里头有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崇明水仙来自福建。那是唐代武则天女皇要百花同时开放于她的御花园,天上司花神不敢违旨,福建的水仙花六姐妹当然也不例外,被迫西上长安。小妹妹不愿独为女皇一人开花,只行经长江口,见江心有块净土,就悄悄溜下在崇明岛。所以,福建水仙五朵花一株开,崇明水仙一朵怒放。

水仙花早在宋代就已受人注意和喜爱。《漳州府志》记载:明初郑和出使南洋时,漳州水仙花已被当作名花而远运外洋了。现在,水仙已遍及全国和世界各地,成为世界上有名的冬季室内和花园里陈设的花卉之一。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水仙花通常是在精致的浅盆中栽培,它对生活也的要求简单朴素,只要有适当的阳光和温度,凭一勺清水,几粒石子也就能生根发芽。寒冬时节,百花凋零,而水仙花却叶花俱在,胜过松、竹、梅,仪态超俗,故历代无数文人墨客都为水仙花题诗作画,呈献了不少优美的篇章。

陋室即景

文/静言

冬日,黄叶簌簌,草木凋敝。此时,家里的大蒜却偷偷地萌发了。头上顶着小尖芽,像锥子钻破种皮,欣欣然窥探外面的世界。我把蒜掰成瓣,一排排种在椭圆形大花盆里,心想长大了做调味品。剩余几头,我把它们整个儿分别浅栽在微型花盆里(盆口直径5cm—8cm)。开始三四天,尖芽没有动,又过了两三天,尖芽攥成一簇长了起来。它们紧偎着,团抱着,我用手撩水,滴在尖芽上,看它滑入芽中。心想:它们像一群小雏儿迎接食物,是一簇新的生命呢!

十来天过去了,所有的尖芽都舒展出嫩绿的叶苗,肥厚有力,饱蕴勃勃生机,竞相向上。一丛新绿,勃然而发。白瓷小盆,绿色叶片,亭亭玉立,在冬日的陋室里,自成一景。叶片一天天长高,绿莹莹的,令人喜爱。我拍照发给女儿。女儿说:真好看!是水仙吗?经女儿这么一说,再看,还真有几分水仙的姿容。把它发到文友群里,文友赞赏不已,说它的确很美,有水仙的纤巧和玲珑。

无独有偶,那日到朋友家串门。她的餐桌上放一花瓶。瓶中一丛葱绿,生长茂盛,婀娜多姿,生机勃勃。透亮的玻璃瓶,奶黄的台布,雪白的墙壁,把餐厅装点得清丽温馨,令人耳目一新。我凑近细看,朋友说,别看了,那就是一个大洋葱。

一头大蒜,一个洋葱,装点出一片新绿天地,生长出一簇崭新生命,给人以愉悦、美好,也给人以新生和向上的朝气。生活,在于装扮;生命,在于装点。描绘不出长卷大幅,就铸一盆小清新,也不乏诗意春色。

正月天

文/玉门

读书累了,她就提着一个蓝子往菜园去。

她喜欢这个篮子。婆婆嫌它碍眼,一次次把它扔进地下室里,她又一次次把它翻出来。这是公公生前用那种白色的硬包装带编的,圆口方底,虽谈不上什么精美,但她偏爱一些不值什么的小物什,如一朵枯椿丫花,一片干木莲果,或那种只她所见的像个大大“人”字的络石种壳,何况这个篮子确实很实用啊,提着它去超市,把要买的东西往里一扔,付了钱,拎着就走,不会为买个袋子,多花冤枉钱而懊恼,或东西太少,干脆两只手抓着、握着、抱着,而尴尬。

外面的阳光真好。她正的怀疑这是不是正月天,二十多年前,这样的好天,村里人在家是坐不住的,个个要到田间地头去。这不,她走到园里,就笑了。母亲上午肯定来过,那两块地被人刚刚翻整过,新鲜的深色泥土还冒着水淋淋的热气呢。她知道母亲是准备在上面种洋芋的。清明前后,种瓜点豆,这大正月的,虽阳光和暖,能做的也只能栽洋芋了,后面的寒雨天还是一拨拨会来的。

这几日,她的嘴也越发刁了。她不再吃大秆子,大叶子的白菜,而是要吃尖耳朵的菜芯、菜苔子。反正母亲洒下了那么多的白菜籽,有的供她挥霍。她每顿都要吃一碗青菜,她告诉别人减肥的密诀就是:餐餐吃白菜。是啊,绿色再茂盛,再肥大,再臃肿,给人的感觉也是清秀,清灵和清瘦。天天经历绿色纤维的洗刮,身体里多余的油脂,还哪有存在的可能?她总是暗暗得意,她终于变成了她想要的模样。

她看书的习惯很不好,总爱赖在床上。两个枕头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地叠好,她拉上被子,斜斜地半躺着,不时翻动身子,或向左侧,或向右侧,有时累了,身子不听话,“滋溜滋溜”慢慢往下滑,等头滑到最下面的枕头上,干脆把双手塞进被窝里先睡上一觉。这也不能怪她啊,天太冷,坐着不动,更冷。不到床上去焐着,那到哪去呢?饶是如此,双手、双脚还是寒得怕人,特别是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像浸在冰水里一样,僵硬干朽得像一截枯木,不过这枯木却知道疼。为此,她备着好几个热水袋,暖脚的暖脚,暖手的暖手,有时还垫一个在腰底下。

她喜欢几本书同时看,这本书翻翻,倦了,又换另一本,另一本腻了,又再换一本,诗啊、散文啊、小说啊,中国的、外国的,都杂在一起看。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懂,她也无所谓,像一头吃草的牛,不管什么草,先划拉进肚子再说。世间哪有比看书更好玩的事呢?无数个灵魂同时在她身边缠绕,她喜欢这样的丰盈和富足。她在此刻变成了君王,雄霸天下、傲视四方,她拥有了自己的臣民和土地,她随意支配着它们,随意耕种着它们,她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自由。

看书久了,她又发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有时,她眼里看的虽是这些个字,但脑子里却是另外的完全跟眼前文字无关的图画或事情,她想不通,在这样的时候,目光为什么还跟随着一个个字,继续往下走呢?同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两条不同的轨道上驰骋呢?那哪条轨道上的自己是真实的,哪条轨道上的自己又是虚假的呢?奇怪啊!她也经常问自己,哪一面是真正的自己?哪一面又是虚幻的自己?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个面?自己这一生到底要扮演多少个角色?她真的很想找到一本书,书里明明白白显示出她一生的轨迹,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谁又和谁,与她终生纠结,难舍难分。这时,她又笑了,盖棺定论那一日,她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女人。

阳光暖暖地抚着她的脸,她的手。风里再没有些微的寒意。一些小植物迎着光,掏出它们的珍宝。她最爱的一种小花——婆婆纳,母亲却称她为破棉絮,像星星一样在还是枯涩的土地上闪动。花瓣四片,花朵极小,一朵只开一天,且只开在晴天里。她爱它那纯净的蓝,浓郁的蓝,像朋友送她的那条宝石蓝的丝巾,总让她联想起丝绸的滑腻和温润。世间诸色,她最爱的还是蓝,所有蓝色的花都像一面魔镜,恁的,就能照见她柔软的心。

掐完满满一篮鲜菜苔,她在菜园里,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像国王一样开始巡视她的子民。突然,她看到畦角摞成一堆的蜷缩的绿。她的嘴角又泛起了笑,她笑母亲,也笑自己,她怎么也不明白,粗枝大叶的母亲怎么会生出她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女儿?你看那一堆白菜,是母亲翻地时扯弃在一旁的,母亲的意思是,嫌它们老,嫌它们碍事,完完全全地把它们抛弃掉。可她怎么舍得呢?这么大棵的白菜,虽然老点,但也不是没有用途啊?把它们晒晒,用生盐揉几把,再泡进凉开水里,用大石头压着,不几日,不就是是爽脆香馥的酸白菜吗?吃面,喝粥,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辅料啊!

她用手里的小剪刀一一剪掉那些大白菜的根,然后把它们压实在新鲜菜苔的上面,提回了家。

出去,再回来,她突然发现家里实在是太香了。香得让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门。

阳台边宝蓝花盆里的七枝春兰,完全怒放了,在光的薰蒸下,蕴藏了大半年的香分子,像决堤的洪水,上窜下跳,四散奔涌。饭桌上的水仙,也绽出了几朵水灵灵的小花,身着白裙子,头扎小黄巾的仙女儿,凌波独步,清泠动人。她一会儿来饭厅里,闻闻,一会儿到阳台边,嗅嗅。她对香味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同样,她对香味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挑剔。去年,她养了两瓶风信子,这之前她是不知道风信子的,乍听名字,她觉得非常好听,让她想起了一句诗:二十四番花信风。这是不是就是风信子的来历——传递花信的风神之子,她这样揣摩着。她精心呵护着这两瓶风信子,它们确不负她所望,日日更新,花开艳丽,乃至香飘,她赶快把它们从卧房移出,移到远远的她看不见的,闻不到的地方。那香气太浓,太烈,呛得她恶心,浓烈之后,隐隐却是一股酸臭,她把它称作舞女,从此,再不让舞女进她家的门。

空谷幽人,水中仙子,她真的不敢想像,集汇山精水气的两种植物会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同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太幸福了,她幸福得想狂啸几声。她细细地闻,兰香里有一种幽,有一种远,有一种山环水复,有一种云遮雾绕。在似有若无里,她想起曾看的一本书,书里的那个人,为了闻兰香,不断地从屋子里走出,又不断地从屋子外进来,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他怕浪费那好时光,好香味,所以不停地出出进进。她微微地笑起来,笑那人真傻,但她更爱那样的傻人,傻得纯真,傻得可爱,世上再哪有比那样的傻人更有趣的人呢?

她又去闻水仙。她想水仙将该是女子吧,那香味该是捉得住的吧,不会滑腻地钻来钻去吧。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凑上鼻子,第一个字,清;第二个字,雅;第三吗?她移开鼻子,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起眼,细看眼前的水仙:无土无尘,清水里,柔嫩的绿叶,参差披拂,细长的茎轻轻挺起,白花葱叶,光亮清美。她想不到的是这柔弱无骨的躯体里竟暗藏着一股决然和刚烈,像无数镜头里那飘旋升入空际的美人,往人间最后的一瞥,眸子里那绝世的冷,横扫下界,一瞬间,山河失色,国倾城倾。哦,我的水仙,她又笑了,好个美人!

看江山更爱美人。

她把捡回的白菜,从正中剖开,一一排列在一个竹篾的小簸箕里,搁在阳台外面的伸缩衣架上晒。便到厨房里去弄吃的。她这细磨细蹭的,早过了吃饭的时间了。

有藕汤,有咸鱼,她只须炒一个菜苔子。她拉上厨房门,倒上菜油,菜籽油要烧好长时间才能去掉植物的那种腥味,她怕油烟呛着了她的君子美人。客厅的东角里还搁着一束红玫瑰,可她再也看不上那些被人为洒上香水的失了生命的植物。“哗”的一声,倒进菜苔时,锅里火苗窜了上来,若是二十年前,她一定惊慌失措,哭爹喊娘,但她不在是那个小姑娘了,多年的历练使她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青菜就要大火快炒,否则就蔫答答地不好吃。她的手臂没有力量,掂不动这口小锅,只用右手不停地翻炒。“啪嗒”一声,她关掉煤气,盛菜入盘。

菜摆在水仙旁,她人坐在兰花边,一边吃着一边晒着那么好的太阳,虽然是从玻璃外斜斜地透进来。她想起那座老房子,也是这样好的阳光,她坐在向南的墙头,身边搁一小收音机,也是这中午,她一边吃,一边听那些英雄的豪情万丈、儿女情长。她吃得极慢,极慢。从那时起,她慢慢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轻声细语,细嚼慢咽……

水仙

文/王文跃

水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名字与开在冬季了的花儿相同而挚爱,她的确欣赏她那修长的叶片、婷婷的茎、以及淡黄的微笑着的花瓣。

水仙每年一进腊月门就摆一盆和自己同样名字的花在黄花梨木的茶几上,换水、晒太阳,如同打扮自己的小姐妹,静静地等待着她美丽绽放。

去年她正提着一兜水仙疙瘩在花市上往家走,后边有人喊她,:“水仙,又买花了?”

水仙回过头见是提着口袋捡破烂的大憨嫂,就随便嗯了一声继续赶路。

岂料大憨嫂三步两步撵上来截住水仙说:“你的花儿开得不好,芽少、花瘦,叶薄……”

水仙悠着一兜花苗,淡淡地一笑,问:“你见过?”

“见过,今年正月你们当家的叫我到你家小楼去收破烂,我瞥了一眼,这小美人可不是随便泡在水里就会玉肌滋润的,可要有些讲究……”大憨嫂说着伸手就去够水仙手里的兜儿。

水仙把兜儿往身后一被,咯咯地笑着说:“瞧你说的,真事一样,我年年种,她年年开,我觉着好看来着……”说罢扭着身子便走。

谁想,她还没到家,大憨嫂已经等在了门口。她轻捏着一枚水仙疙瘩,小心地用刀片剥离窝生着的嫩芽,那样子很像给新生的婴儿剪指甲。

水仙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大憨嫂和水仙花不沾边。可大憨嫂还是把修好的水仙疙瘩递给水仙,嘴里说:”先用净水泡两天,然后再装盆,你家屋里暖,少晒太阳……“

水仙用鼻子里的音应了一声,转身开门扔给大憨嫂两个果油桶,大憨嫂掏钱给她,水仙说:”算了,值不了仨瓜俩枣……“大憨嫂笑笑,也不再客气,拎着口袋走了。

水仙心里很别扭,她觉着一盆花还要人指指点点,索性她把大憨嫂给的几枚水仙疙瘩随手扔进水盆里,三天过后丈夫问她和花儿赌什么气,她才漫不经心地把花儿胡乱地塞进一个广口瓶里。

这几株备受歧视的水仙并没有因为主人的不理不睬而萎靡,相反她像饱经劳苦的村姑一样丰润秀美、生机勃勃。春节当儿,花儿绽放,串串花儿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飘飘若仙、妩媚而灵动。

”大憨嫂居然会养花?“水仙有一万个不解。

丈夫说:”花儿不分富贵,只酬有心人……“

水仙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她觉着很对不住大憨嫂,她攒了许多破烂给她留着,可是破烂堆成了山,也不见大憨嫂的影子,一打听大憨嫂栓塞进了医院,水仙便捧着开败了的水仙为她祈祷。

今年,水仙依着大憨嫂的方法种了两盆水仙,她想等年节花儿开的时候,送给大憨嫂一盆。

”她看到花儿肯定能站起来……“水仙每次给花儿换水,都会这样说。

水仙盛放 理发迎春

文/王珉

封城结束,湖北的人们不约而同都走出家门,或许,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想吃一碗热干面吧。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央视记者也有这样接地气的想法并拍摄新闻。

但并非如此,我的湖北朋友们给我展示微信朋友圈的照片,有图有真相,将湖北人的头等大事坦言相告——— 理发,比吃一碗热干面还要简单!想想也是,宅在家里,澡可以自己洗,胡子可以自己刮,热干面可以自己烧,但是这件“头等大事”却很难自力更生,毕竟好多人的头发甚至长到和《流星花园》男主角一样的发型。

我的湖北朋友们理完发,清除一头晦气的旧发,吃一碗热腾腾的热干面,开始迎接一个全面复苏的湖北!他们也买上几把水仙回家,迎接这个迟到的春天。

湖北的朋友们在微信朋友圈摆弄水仙的照片,不由得让我想到春天。母亲总喜欢买水仙花摆在家中对我说:“你看着过年花开,春天就来了!”她将水仙头放在水杯,抑或陶罐中。我喜欢深夜对着电脑屏幕码字,或躺在床上看书,始终让水仙花的暗香入梦。夜深人静时,我与它温柔地相视微笑是最好的陪伴。一把水仙,待到所有的花朵盛放,至少需要八天光景。但它所带来的生活享受,远超过便宜的价格,开春光阴,因花香变得澄澈。而冬寒渐散,我企盼新年新的愿景,静待下一个明媚春光的到来。

父亲是警察,虽然身材魁梧,但他对切花却一丝不苟。他先将“蒜头”的褐色外皮去掉,露出白色的球体,然后用刀在白色球体上层层切削,随后将雕刻后的水仙花球用清水洗净,再找出棉花,将棉花浸湿,盖住刚才切削的部分,最后放入一个很漂亮的盆子里,注入清水。看着父亲给它换水,换棉花,端到太阳底下沐浴阳光;看着它的根系一天天生长,叶子一天天拔高。他会花不少心思照顾水仙花,譬如端到日光底下晒晒,抑或将花泡在温水中。当叶子一天比一天葱翠繁茂时,我看到了叶子中隐藏的花苞。第二天,睡眼蒙眬的我,被一阵香气“薰”醒,才发现原来水仙花开花了,更让我惊喜的是——— 水仙花盆底下垫着压岁红包!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世人盛赞水仙一青二白、素雅简单,只需阳光、温度,清水,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浓烈欲滴。黄白相间的花朵,妩媚动人。一阵风吹过,清香扑鼻,水仙摆动着柔软的身躯,在水面翩翩起舞。

清晨醒来,戴上口罩,拎了垃圾下楼,刚驻足欣赏楼下的水仙花,就听到小区管理人员远远喊:嗨!友好地做了个手势,明白是提醒不要在户外逗留。这个春天,看一眼花似乎都是仓促的。一年一年,日子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溜走,水仙花也总是在春天开得荼蘼。可是一年一年,却又有着不同,今年因疫情影响,打乱多少人的节奏。但疫情总算溃散,此刻我闻着水仙花香,仿佛闻到春天的气息。

水仙的岁时记

文/苏西

香气蓬勃浓烈的水仙花,总是和春节联系在一起。

居厦门多年,已经习惯在这个季节买一两把水仙回家,随意插在水杯或者陶罐里,置在案头,让那悠远的香气弥漫屋里,遂觉得这冷寒的南方冬日多了几分花香交织的暖意。最喜夜深伏案写作抑或读书时始终感觉暗香盈袖。我与这解语花,是夜深人静时彼此相契的陪伴。

厦门的隔邻漳州,是水仙的产地。因之水仙并不金贵,花市便有这样成把的花儿来卖。一把水仙花至少开足七八日,它所带来的生活质感,远远超过那一二元钱的价格,我因此总是心怀感激。

明代文震亨《长物志》说:“水仙,六朝人呼为雅蒜。”记得小时候,水仙尚是珍稀不易得的礼物。每到年关将近,父亲朋友就送来一纸箱水仙花头,这是让父亲顶顶喜欢的礼物了。我记忆中还有自己初次见到丑陋花头时的不以为意——不就是蒜头嘛?汪曾祺写过,“养水仙得会‘刻’,否则叶子长得很高,花弱而小,甚至花未放蕾即枯瘪。”

彼时,周围能雕刻水仙花头的人不多,我大舅舅是个中好手,所以父亲总是送去舅舅家加工,雕刻后的花头一家一半。接着,父亲就开始在花盆里摆造型,悉心照料。初时水仙长出叶子,我也不屑——不就是蒜苗嘛?父亲希望在大年三十、正月初一水仙开出花来,摆在茶几、电视柜上,给春节增添几分美意。为了掌握好这个时间,他可是花不少心思呢,比如午后总端到太阳下晒晒,或者把花养在温水里。他就这么每日里折腾,那一大盆水仙承他的情,正月初一居然开出了热闹的花来,父亲也因此很得意,认为自己有养花妙手。

龙应台写她小时家境维艰,她的母亲唯一会买的花便是春节的水仙。与桌面等高的她,每天去看瓷盆里的变化,“花的馥郁浓香,重重绕绕,缭绕在早晨的鞭炮声中,缭绕在穿堂走巷的恭喜声中,缭绕在餐桌上觥筹交错的呼唤声中,也缭绕在日间尘埃落定、你轻声轻脚为孩子们盖上被子的叹息声中。”

水仙是岁朝清供的重要一员。看到黄永玉八十多岁时画的水仙萝卜图,“逢腊月,北京人常以水仙头置于掏空之萝卜中,灌之以水,则水仙、萝卜各自生发,红白相衬,绿叶穿错,极得生命之鼓舞。余少小浪迹闽海,情感每得水仙慰藉,终生难忘也。”黄永玉最爱画水仙,当年13岁的他离开凤凰,来到厦门集美读书,“背行囊、策竹杖,一文不名而胸怀万金,以饱览大千为乐”,福建成为他一生行旅里最惦念的所在。他在95岁时画的《年年水仙》上题记,写到“冬则远走漳岩。漳岩者,花木水果之仙乡福地者也。城外多沼泽,野水仙丛生无边际,除夕前后花秀,幽香泛滥城郭,城郭中人多如醉客,花之力也。”年年水仙,那也是老头黄永玉的岁时记,“往事如烟,倏忽四十年。闽土情谊,梦底余香。”

“中国的水仙,与土地的四季共生,一泓清水为穷巷和豪宅献出一样的芬芳繁华。”在我家的年节里,水仙也从不缺席。水仙最宜盆养,清水便可养出一盆清芬。在日本,看见中国水仙被粗放地直接种在地上,那一瞬间,仿佛已经不认识它了,哎呀,当下觉得,水仙啊水仙,日本人不懂得你的美是要清水供养,和白瓷盆绝配啊。

厦门的冬天更是既不凛冽也不漫长。但我多喜欢水仙等几种跑在春天最前头的花儿啊。它当然也是我的岁时记。

另一种生长

文/琴儿

我养的水仙今冬怕是开不出花来了。

写下这一行字时,一缸一杯水仙在我的案头,悄悄听。一缸绿,一杯绿,又鲜嫩又淘气。

缸是小鱼缸,杯是茶杯。

前段日子,鱼缸里养了四条小红鱼。喜欢小红鱼,光饱眼福觉得不够,还喂鱼儿吃食。吃饱穿暖是人间的富足,没想到鱼儿负不起这个,两天功夫就翻了两条。之后,不敢喂食,只清水伺候着,剩下的两条倒也活跃了些日子,最后还是翻了。再后来,鱼缸就一直空着,鱼缸空着的时候心也空,示爱遭遇挫折和爱情无处寄托都是让人尴尬也伤怀的事。

茶杯是小巧精致可供把玩的那种玻璃杯,杯内藏一小玻璃杯。烫杯,小杯内放几粒茶叶,洗茶,注入沸水,时而沏绿茶,时而沏红茶,看在眼里暖,捧在手里暖,饮之,会暖胃暖心暖整个晨、整个傍晚。

现在,鱼缸、茶杯用来养水仙,是别一番活过。

关于这一缸一杯水仙,是岁月浸润过的话题。

去年冬天,就心心念念着要养一盆水仙的,却没有觅到水仙的块茎。忙吃饭忙穿衣忙着挣工钱,俗日子总是长,长的掩盖了向往的真相。寻到水仙的块茎时花期已过,我却不死心,把花店里剩下的几块尽数提溜回来,清水侍奉,殷勤探看。那时候想,就是不开花,哪怕为我长出一蓬绿来也好啊。像古戏中的王宝钏守着寒窑盼薛平贵得胜回家,一天一天的等待串起来就是18年!王宝钏天真的认为为一个男人坚守清贫与贞洁才是真爱,哪成想那个被贫穷喂养长大的男人早已大权在握美人在怀,独独忘了她。人心坏了,谁能救赎?爱情的根断了,怎么喂养得住?水仙过了花期,终于一天赛一天蔫,熄灭了我的一厢情愿。(必读社)

却舍不得扔,埋入花盆的沙中,藏在阳台的角落处,忘记,也幻想奇迹出现。

果然,“去年沙藏在花盆里的水仙块茎,再去看时,居然发了芽,刨出来看,原本瘪瘪的块茎不知吃了什么东西,竟圆鼓鼓的了。一块一块清理干净,又洗干净那只等花栽好几个月的青花瓷盆,养了水仙。不几天,水仙块茎就生出了洁白的根须,叶芽也一点一点往高蹿。再过些天就会开出水仙花来的吧。水仙花一开,我的枕畔又该花香袅袅了,用花开迎新年,多浪漫。这样一想,就激动的睡不着觉,滚过来乐,翻过去乐,乐不够。”是我写在另一篇文章中的字句。

水仙精神了好些日子,我欢喜了好些日子。她却突然间站不住身子了,曾经挺拔的叶东倒西歪,甚至趴在浅青花盆的沿上,像撒娇的女子一旦倚着爱的男人便全身酥软。

一个人的清晨,阳光隔着窗户暖进来。我一把小椅子坐水仙前,一块根茎一块根茎查看,看着看着就乐了,水仙一点都没偷懒,比我预想的更给力。原来,她们不愿意把自己的新生命嫁接在旧根上,这些日子使劲儿分蘖,使劲儿突围,暗自长胖,甚至把新生的根须逆藏在旧的包皮中。是要挣脱出母亲怀抱的孩子,叛逆呀叛逆,你缚我的手脚我就染红绿头发、说怪话、发脾气!生龙活虎的孩子是不甘心挂在母亲干瘪的乳房上的,这个时刻,明智的母亲会松开紧搂娃儿的臂膀。我只轻轻一掰,小块茎就从母体上脱落下来,掰呀掰,小心翼翼,像替啄裂蛋壳的小鸡娃在蛋壳上碎出一个小口子来。拾掇完毕,一数,又乐了,竟然分蘖出30个小块茎呢,是水仙宝宝了!我洗盆,换水,养在鱼缸,养在茶杯,这些器皿个儿高,好扶住水仙的软腰。

有一种生长,不是为了开花,而是为了生根。植物如是,人亦如是。

生根比开花辛苦的多。就像我插枝的迎春,在水里生根时蔫头蔫脑了好些日子,水里生出来的根移栽到泥土里,又没精打采好些日子。生根的生命,你要有耐心等他匀出力气来慢慢长大。大西北的麦苗也这样,在冬天发出绿芽来,却不长高,甚至需要碾压,而他的根在地下,分蘖,分蘖。繁茂,繁茂。来年六月,麦浪翻滚,产麦粒无数。

生根的植物,灰头土脸的居多。就像创业的青年,千里万里行走,才选出适合自己的路来,却并不宽阔平坦,是一条羊肠小道呵,他得清除杂草,得收拾瓦砾,得铺平拓宽,得把所有的力气,往脚底下使。

可是,只有脚下生了根,才能活下去。生根,是另一种形式的生长。生了根的生命,才有宏阔葳蕤的未来。

我的水仙宝贝们今冬肯定是开不出花儿来了,她们需要一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长壮实。

我不着急,我慢慢等。

抬眼望,水仙小鱼儿一样的根须,洁白洁白的,在水里游。脖颈儿葱白如玉,是美人坯子哦。她们调皮着用一缸又一杯的翠绿,来成就我整个冬天的欢喜。

水仙花的诱惑

文/朵拉

在微信朋友圈随意浏览,经过日本文友发上来的照片时,无意中看见她桌上一个小小的藤制花瓶里,插一束绽放得灿烂秀丽的水仙。绚美的水仙照片下边,文友略略得意地陪同她俊俏脱俗的花跟大家打招呼:早安,满屋清香。

那瓶清新雅致的水仙背后是一幅纯色窗帘,水仙在如此秀雅的背景下益发明净起来。我对着照片里的水仙,深深吸一口气,那馨香的味道刹那间飘过来,闭上眼睛,香气弥漫在我家客厅里。

禁不住诱惑,我给她留言:想念的水仙。

她一定是很爱水仙花,向来忙碌的她,居然即时给我回音:明天我还要再去多买一些。

羡慕着。我的桌上没有花瓶,也没有花。日本这个时候也是水仙的季节吗?

无论什么季节,我住的城市,永远看不到水仙。这儿没种植水仙,也不进口水仙。周边朋友听我说起水仙,好奇地问我那是什么花。

过年时开的水仙花呀。我说。在中国过春节,许多人家要买一盆充满喜庆气氛的水仙回来养在客厅里,等待水仙花绽开,吐露一室芬芳时,那绚烂和芳香就是对新年的最好祝福,是来年吉祥如意的象征。

“哦,”朋友感觉新鲜,“我从来没听过,”想一想,再加一句,“也不曾看过水仙呢!”

热带人从没见过水仙并不稀奇,我也是到后来有一回春天在温哥华路边才遇见洋水仙。再到很很后来到福建漳州,当地人说“欢迎你来到了水仙花的故乡”,还特别带我到百花村去寻水仙。整个村庄全是五彩缤纷万紫千红的花儿,琳琅满目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的奇花异草令人越走越慢,在一个花店的门口,闻到一股清香,循着香味走过去,店主在泡茶,味道源自茶桌上一束雪白花瓣向外舒展内里黄色花芯的花。这味道真美,我说。店主笑着招呼,坐坐坐,来喝茶呀。先给我倒一杯茶,金黄色的茶水也很美,然后他指着那一束小小朵的花说:香味来自这花呢!这什么花呀?他说:这?这是我们漳州的水仙花嘛。

这后面有个“嘛”字,意思是你怎么不懂呀?在漳州走来走去的人,肯定认识水仙花的,因为它是漳州三宝之一。

初见水仙,竟然是在这样随随便便的情况下不期而遇。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惊艳样子,水仙花一定开怀大笑不已。这一束已经开到荼蘼的水仙,花瓣像即将掉落却还努力撑挺着,散发最后的光彩和香气。另一束比较大的,店主转个身就从背后拿过来在桌上搁着,“刚采来,你看,许多小花苞在等待绽放呢!”他的亲切自在,叫原本稍带羞涩腼腆的客人,放下矜持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喝茶。

在加拿大看到的洋水仙,和中国漳州的水仙花,似一样又似不一样。花形一大一小,香味一淡一浓。橙黄色的洋水仙较为瑰丽,黄白相间的中国水仙颜色素雅。

日本文友藤制花瓶里的正是中国水仙。水仙进入中国的记录在《北户录》:“寄居江陵的波斯人穆思密赠给孙光宪几棵水仙花。孙光宪是晚唐五代花间派的重要词人,当时在江陵(今湖北荆州)任职。”后来黑潮将水仙的球根冲进海里,漂流到日本。在介绍日本水仙的文章里写着:“滩黑岩水仙乡的水仙是从江户时代,附近的渔民将漂流到海岸的球根植入山中开始……”所以日本文友桌上的水仙和我在漳州遇见的水仙应该是同种。

来到中国的水仙,受到的宠爱清楚地揭示在书里。唐诗宋词随便一翻都见水仙风貌。明末清初文学家、戏曲家李渔把水仙当成他的命,听起来像文人多大话的溢美。但他在《闲情偶记》里说他选择在南京安家,为的就是南京的水仙。丙午年春天没余钱买水仙过年,家人劝他克制些,就少看一年水仙吧。他只提一问:“难道你们想要夺走我的性命吗?”倘若不是为了水仙,他宁可留在乡下过年,才不冒着大雪到南京。结果他把家里的首饰变卖换钱买水仙。“宁可短一岁的寿命,也不能一年看不到水仙花。”

当漳州的朋友带我到圆山脚下,绿油油的水仙花田在眼前,周边却围起了棕褐色的木条围墙,望花兴叹时,惆怅失望双双携手而来。朋友悄声叫我:“来!这边!”他指着前边一条田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们翻过这里,可以走过去看花。”

我穿的是裙子!不是为了见水仙穿的裙子。那天到大学去商量隔年“朵拉听香”画展的事,正好来了喜欢艺术的教授,见我画册里的水仙,他告诉我漳州水仙花田刚刚重新整修,范围的壮观值得去看看。这建议赢得我的喝彩,开车到大学来接我的朋友就有了新任务。他的声音比我的心情更雀跃:“好呀!我们现在就去。”

攀爬过木篱笆前,我把长裙拎高一点,一个跨步踩进花田。童年时没做过的顽劣事,到老了竟有机会尝试。真是难以拒绝的水仙花诱惑呀!

冷冽的风把空气中流淌的清香送到我跟前,夕阳下一望无尽的水仙花田,漫山遍野布满簇簇拥拥间杂在绿色花叶里的水仙,幸福的感觉像水仙花的芳香渗透了我全身。此生也许就这一见,然而这一面已经足够让我怀念……

一盆水仙满堂春

文/江初昕

路过菜市场,见地摊上有买洋葱模样的茎块,一问才知道是水仙花。看着眼前这些貌不惊人的茎块,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凌波仙子的种子,也不太相信它会长出鲜艳无比的花儿来。我试着买了两个茎块,问清楚了种养事宜,就拎着回家了。

从角落里寻出一只陶钵,接着又和儿子到河滩上捡些鹅卵石,从沙堆挑选那种白色的石子,淘洗干净拿回家来。水仙花放在陶钵里,把水仙花放置其中,尔后,把拾来的鹅卵石一颗颗码放起来,浇上清水,水仙花便安然卧于清波之中。每天,儿子抢着换水,天气晴朗的时候,又搬到露台上晒太阳。然而,越是心急,等待花开的时间就越是漫长。几天后,玉白色的茎块里才冒出了嫩黄的叶子。不久,又悄然长出绿油油的叶子来,就像一群披着绿纱的少女一样,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细长的叶子青翠欲滴,衬托着盆底乳白色的鹅卵石,娇柔可爱了。

临近春节,花枝上青涩的花骨朵渐渐泛白。这日清早,妻在客厅里大叫:开花了,开花了!我和儿子奋不顾身从床上翻身而起,凑近茶几上俯身细看,果然,花枝顶头的两朵花儿傲然绽放,雪白色的花瓣,金黄色的花蕊,暗香扑鼻而来。一朵花从两条修长的玉臂间脱颖而出,其它几枝也争先恐后吐出了灯笼般花蕾。一夜的功夫,箭枝结出的花蕾盛开了。儿子侧着头看了看,摸了摸,嗅了嗅,一副珍惜爱怜的模样。儿子说,这么一点水就能长出这漂亮芳香的花儿来,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不敢相信。我对儿子的这种看法持相同看法。是呀,没有土壤的肥沃,没有自然的雨露,仅仅靠这一掬清水,依然繁花绽放,留香人间。

春节,家里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刚踏进房门,就闻到一股清冽的芳香,水仙花犹如一张张天真的笑脸对着客人灿然微笑。大家把鼻子凑了上前,不住地说,真香真喜庆。于是,煮水烹茶,围茶几而坐,赏花品茶,氤氲袅绕的茶香伴随着水仙花的花香,可谓是“,冰肌玉骨送清香”。

与水仙相伴

文/成石

几年前,我在一位朋友家看到一盆水仙花,洁白高雅,婀娜动人,我立刻被水仙花迷住了。

朋友看到我痴迷的神情,就滔滔不绝地介绍水仙花的知识。他说水仙花是我国花草“四雅”之一。它的花期正值元旦春节两大佳节,是节日里必不可少的点缀。尤其是水仙高雅而不华彩,简朴而不繁缛,淡泊而不浓烈,因此它的气质更令人垂爱。朋友又介绍了一番养育水仙花的方法,我决定第二年栽植水仙花。

第二年冬天,我到花卉市场买了两个肥大而坚实的鳞茎。看着葱头般的鳞茎,其貌不扬,竟能开出如此美雅的花朵,真是太神奇了。回到家,我把水仙鳞茎安放在浅水盆里,倒上营养水,又摆了几颗精致的雨花石,置于书桌案头,颇有点优雅的意境。我每日伏案写作时,总要看几眼,盼着它早日抽出绿芽。一星期后,鳞茎顶端抽出狭长的带状叶片,如兰花叶片一样清秀,而且越长越高,高高地耸立在案头。我心里很高兴,天天期盼水仙早日开花。

可是,一月眼看就要过去了,水仙只是疯长叶子不开花。我给朋友打电话,他说他的水仙已经抽出花茎开花了。我对朋友说:“快来我家看看,水仙不开花,把我急死了。”朋友来家后,看了看哈哈大笑说,“谁让你把花摆在书房里?”我说:“只有书房才能与高雅的水仙相配呀!”朋友说:“万物生长靠太阳,你把花盆摆在阴暗的书房里,它岂能开花!”于是,朋友把花盆端出书房,摆在向阳的窗台上。

之后,我专门去买了一本养花的书,照书中介绍的方法,在花盆中加了一些葡萄糖,给它增加营养。在我的悉心呵护下,又在冬日阳光的沐浴下,鳞茎上果然抽出了亭亭玉立的花枝。又过了几天,花枝上绽开了洁白的花朵。那花瓣犹如洁净的天鹅羽毛,款款地飞落于叶片上;又如娟秀的云朵,轻轻地飘落于窗台上;花朵中心还有一个金黄色的杯状花蕊,又像一位身着白纱头戴金冠的仙女在翩翩起舞。还有那幽幽的清香,给家里增添了清新和悦愉……真是“水中仙子来何处,翠袖黄冠白玉英。”我每日欣赏着冰肌玉骨的水仙花,自己也仿佛变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雅士。

以后,我年年都养水仙,每个冬日都与水仙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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