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间我已近古稀之年,和妻子耳鬓厮磨,相依相伴40余年,已至红宝石婚。回忆往事,历历在目。很难忘当年我和妻子初次见面的情景: 记得那天,她穿了件白底红花衬衣,粉红色的外套。个儿不很高,脸庞微红,眼睛水汪汪的,辫子长长...
妻子 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间我已近古稀之年,和妻子耳鬓厮磨,相依相伴40余年,已至红宝石婚。回忆往事,历历在目。很难忘当年我和妻子初次见面的情景: 记得那天,她穿了件白底红花衬衣,粉红色的外套。个儿不很高,脸庞微红,眼睛水汪汪的,辫子长长的。我们只谈了几次,仅月余就闪婚了。 一件很有趣的事,至今回忆起来,既温馨,也有点尴尬—— 我喜欢记日记,年轻时有几分浪漫,把和妻子约会的情景记在日记里,婚后把日记本珍藏在书橱里。记得儿子刚上小学二年级,他和妹妹翻出了我的日记本偷看,先是咯咯地笑,接着摇头晃脑地念起来:“我和你初次见面时……”羞得我满脸通红,一把抢过笔记本藏起来。 妻子温柔体贴,大事小情总让我三分。过日子,一天无外乎柴米油盐酱醋茶,尽是些琐碎小事。我负责购买。有时,我买菜回来,妻子问:“多少钱一斤?”我便不耐烦地说:“你尽管吃,问这干啥?”她便抿嘴一笑,温和地说:“我只是问问。” 年轻时工作忙,总是外出,妻子上班带孩子,忙里忙外,总是默不作声。 有一件事使我终生难忘。1984年夏,我所居住的巴彦库仁镇连降大雨,致使海拉尔河水暴涨,冲毁堤坝,流入镇区,街里街外,汪洋一片。我家土坯房进水坍塌。那些日子,我和妻儿在镇区东山岗上用塑料搭个小窝棚,住了好些日子。这年暑假,我赴北京教育行政学院学习,妻子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就在这种艰苦的日子里,她也没有半句怨言。 既往留下美好的回忆,憧憬未来,只盼着和妻子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哪也去不了,还依然相爱如初。 妻子喜欢养花,极有耐心地换花土、浇水、给花支架,精心侍弄它们。那些花草似乎有灵性,应时应季含苞怒放,特别旺盛。 我喜欢赏花,尤其在花开时节。阳光下,我家那盆长寿花越发红艳,似一抹红霞,透过花的缝隙,窗台上筛落下细碎的花影。一束束小红花从叶片间挺出来,昂着头,似乎冲我微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长寿花寓意长寿,这正是我和妻子喜欢养长寿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