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的散文(精选24篇)

守望灵魂的孤独 文/一锦 很长时间没有写作了。 忙碌、变故,工作、家庭,纷繁的世事压在身上,缠在心里,没有一刻能够静得下心来。即使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对打开的Word文档,冥思苦想,手指下,却敲不出令人心仪的文字了。 承受着接踵而来的琐碎...

守望的散文(精选24篇)

守望灵魂的孤独

文/一锦

很长时间没有写作了。

忙碌、变故,工作、家庭,纷繁的世事压在身上,缠在心里,没有一刻能够静得下心来。即使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对打开的Word文档,冥思苦想,手指下,却敲不出令人心仪的文字了。

承受着接踵而来的琐碎的痛楚,无奈的浮躁在心底迂旋升腾,一颗浮躁不安的灵魂,注定是与清雅端丽的文字无缘的。

每每读到文友发表的作品,听到文友的诘问,心里便是深深的遗憾和惭愧,怎奈走不出心灵浮躁不安的藩篱,又怎能奢求灵魂的自由和驰骋呢?

大凡写作,是需要一份心灵宁静,或者说是一种心灵孤独的,或许,这份心灵的独处与孤寂,正是灵魂之驹自由驰骋的苍茫草原呢。

只是身在世俗,一个凡夫俗子又怎能脱得开生活的烟熏火燎呢?

想起那年在南京,站在一个初春的梅园里,面对繁花似锦的偌大梅园,却引不起我品梅的丝毫雅兴了。思维里,凌寒独放、暗香疏影、俏不争春应是梅的品格吧。而眼前,大片大片的梅林,朵朵叠叠的梅花,炫耀在游人如织的暖阳里,争宠在娇吟依依的香风里,一时了无生趣的心绪,竟读不出梅的半点斑斓了。忆起《红楼梦》里赏梅的情节,曹公笔下的“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是何等的令人赏心悦目啊,独处高洁,冷艳寒香,梅,是容不得俗流的“妙玉”“黛玉”之流吧。“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当是竹篱茅舍前的倩影,当是空谷瘦石旁的花魂啊。

孤独而自由的灵魂最美。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梦里,撒哈拉沙漠,一个身影,为了梦中的橄榄树,依然风尘仆仆,踽踽前行……

也梦想,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一个人,穿越敦煌的萧萧烈风凄凄黄沙,让胸腔里的喘息,融入千年壁画的铮铮和鸣;一个人,行走在雪域高原的蓝天白云下,长跪于转经轻扬的喇嘛庙前,用纳木措湖的清水,将迷惘的心儿洗净,将蒙尘的双眼洗亮;一个人,选一处南国的水乡或古村落,租一处倚水或临街的小屋,住下来,用足够的光阴,用足够的情致,聆听小桥流水的声音,聆听木屋廊檐下的风鸣,聆听春天里的桨影声声,聆听一个客居他乡的灵魂那孤独而自由的呼吸。

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梦想。只是梦想?

暂且放下一段长长的心烦意乱,趁一个风清云高的周末回老家爬山。爬上高高的一座山峦,山巅处,一株硕大的古柏迎风而立。虽然那龟裂的树干盘虬弯曲,刻满了岁月的屐痕,但它顶起的一树绿色,在风中,在高高的山顶上,向着蓝蓝的天空,努力伸展着,伸展着。

一色的荒芜里,古柏独自而屹,一百年?一千年?多少白云飘过,晚霞西坠,多少狂风暴雨,雷击长空……古柏只是默默,挥一挥参天的枝梢,时空的隧道里,一切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一圈圈记忆的年轮,浑厚若史。

石缝中,一丛如星星般的山花独自绽放。我瞥见,淡紫的花瓣,在清冷的阳光下,正悄悄吐露出梅的神英。

又想起南京的梅园。随风,轻轻吟起自己的一首诗:

……

好看的花儿被蛊惑的芒刺破/流失了笑的颜色/一只蝴蝶飞过落下/烤焦了翅膀/变作青虫钻进流泪的花蕊

每一个花瓣都映着青虫的影子/稀疏的枝叶已不能呼吸

逃离,逃离,花魂走了/丢了魂的花朵/没了色彩/也没了痛

花魂/在灰色里流浪/寻梦,寻梦/梦中的雪地/一枝寒梅,绽放如血

北方的山上没有梅。此刻,只有一株刻满沧桑的柏树,站在这里,守望着岁月,孤独而自由的岁月,观云,听雨,沐风……百年,千年……

站在孤寂而立的古柏前,我努力伸出双臂,指尖滑过,一股清凉的风,亘古未断……

于飘雪时守望花开

文/佟晨绪

寒冬,凄冷难耐,却有一树梅不屈于银白天地之间,冬风裹挟着一切漫天飞舞,她却在昂首之间显傲骨,俯身之时尽娇妍。梅花,总要经过风吹雨打,冰冻霜击,在飘雪的季节后,才能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百花开时,已经是春来也,但这样的盛景并不只是归功于春天。花朵们都必须潜藏在母体里,寂寞地度过漫长似无尽的冬季。因此,冬季既是飘雪的季节,更是守望花开的季节。人生的冬季亦如是。冬于陋屋茅檐处寒窗苦读,春于金榜题名时坐享繁华。耐得住每一个寂寞的寒夜,才能守得来彼时的每一朵鲜妍。

造物主让彻骨之冬与暖心之春接连上演,正如命运把荆棘与沼泽布在成功之路上。寂寞与繁华,是那么地格格不入,又是那么地相得益彰。历史上的风流人物,没有一个不是守望者。他们都曾在飘雪的季节守望花开。朱元璋蛰伏数年,浇灌心中的帝王之花,他人急功近利,他却如蚕一般,渐渐图之,在乱世的寒冬里,守望那个唯一的时机——花开的时机。大明朝的诞生,是他守望的结果。勾践谋大计,卧薪尝胆,守望花开。邓小平一生三起三落,即使在文革那个令人生畏的寒冬,他仍不放弃希望,执着地守望冰消雪融,治世之花盛开。

飘雪的冬天,看似寒冷,但却孕育着生机;低迷的幽谷,看似万丈深渊,却还有兰花默默开放。正所谓“花满心时亦满楼”,当花香充盈于心底,即使是寸草不生的冬天,也可秉持一颗守望之心,于飘雪时等待花开。

古龙笔下的花满楼,眼瞎心明,热爱生活,活得比正常人更洒脱,因为他懂得在黑夜里寻找光明,守望花开;李白若因壮志难酬而放纵沉溺,便不会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之句;史铁生从未因身体缺陷而放弃创作,还笑言自己的职业是生病,业余是创作。他人看寒冬,无情而残酷,守望者看它,却是实现抱负的温床。

守望者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北风萧萧,细雪冷冷落下,你能看到他们独立寒冬,守望花开。

守望文明的考古人

文/贺嘉年

2014年7月15日,小雨。

午后的杭州,小雨连绵,微风轻拂,在这样舒爽的天气下造访良渚古城遗址,免去了骄阳暴晒之苦。遗憾的是,雨篷下的城墙遗址早已成为残垣断壁,空留给我无尽的想象,只有不远处的考古基地里,才寻找到关于良渚的些许记忆。

曲径通幽,所谓的考古基地就潜藏在这里。几幢低矮的小平房,看似不起眼,里面却装满了宝贝。一进大门,我就被地上成堆的瓷片阻塞得寸步难行,它们都是别人丢弃又被考古人收集起来的,静静等待被复原成完整的一块。砖陶色彩不一,黑皮陶、红色、灰色,上面勾勒着良渚先民的纹饰图案。拾起一片碎片,原以为十分轻盈,掂量之后才发现它的厚重,拂开土灰,那些精美的纹路让人惊叹。房后的展架上,有复原成功的,也有补修成型的陶器,它们大小形状不尽相同,但做工都堪称精美。

最令人震撼的是考古人的工作。发掘易,修复难。成千上万的碎片里,要成功修复拼接一件器物谈何容易。从碎片出土到修复,研究撰写报告,三五年是家常便饭,几十年的工程也屡见不鲜。用石膏修补残器,不仅是手工艺之考验,更是对毅力的检验。

不必说舒爽的环境,幽静的小屋,惊险的发掘,精美的文物,只用看看成堆的碎片,简陋的设施,蚊虫的叮咬,你就会明白考古人的日常生活何其艰苦。

突然想到早上北大老师讲给我们“何以北大”,曰:心系国运,吃苦、坚持。 正因为如此,良渚文化的一点一滴才浮现在眼前。

走出小屋,回望那景色,远处的大小莫角峰静静伫立,一屋无语立斜阳。我心里却更加向往那考古生活,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

轻摇时光,我站在孤独里守望

凌乱的思绪写满扉页,季节的末端,我的疼痛被灵魂牵绊,略半生忧伤,我变得如此忧郁,步伐愈加沉重,一股揪心的疼痛,不想挪动,不想前行,一份苍凉侵入体内,我疲惫不堪。

那转身后的落寞

尘世的边缘,看不到今生的完美,我曾经说过,喧哗的尘世,我已不再盼望什么,岁月扭转不了轮回,承诺兑现不了今生,无边的风景,我够不着,我触摸不到,曾经对视的眼眸,我只有吝啬笑容,无法回想过去,没有你的温暖,我穿行在人群里,不断寻找微笑,一幕一幕,飘渺无依,一切都已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岁月的忧伤,天的那边,再也没有了等待,相思成了断肠,风过了只剩下忧伤。

我封锁了自己,QQ成了灰色,凄美的天空,一切就像空气一样的消失了,宁静的世界里多了一丝荒凉,记得很多天也没有写过一篇文字,繁花烙印,景也非昨日的繁华,我开始数落孤独,一生只想要一个安静地栖息地,一处安静的避风所,说好了今生不会放开彼此的手,日新月异,说好了一起相守白头,看过往如今,也只有枯萎绝望。

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看不见遥远的你,我跌落万丈深渊,只看见一地空旷悲伤,我忧伤疲倦的一身孤寂,走过凋落的发黄的飘散,在那路径港口,我把手伸向你,拼命的想抓住你的双肩,你伫立边缘,看不见我的含情,看不到我的望断,这么近的距离,你却让我苦苦挣扎,你给了我窒息的孤线。

心绪还在记忆里绽放如新,半明半暗的日子,只剩下记忆搁浅的无奈,那个熟悉的名字,那多情善感的一角,遗落了只有疼痛,你从来就不好好珍惜我,我的无力你看不见,我的悲伤你看不懂,人生的相遇,难道就真的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吗?还是错在我不该认识你,曾经的奢望,没有了惦念,没有了呵护,也没有同情,闭上双眼,任热泪流淌,任心滴血,触摸不到你的温度,心也没有了归宿,凌乱的思绪,心字成灰。

陌路繁花,脑海中无数次幻化出熟悉的容颜,一种无言的痛蔓延心脏,你不在我的世界里,你也感受不到我的温存,我只能涂写自己的一生的凄凉,在文字里刻骨铭心,寒墨点点,却没有了最美最真的等待,只有一个人苦苦恋着过去,躲在一片狭小的天空里,自慰自问,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我喜欢一念执着,舞动忧伤,我的怀念,你看不见,各安天涯的我们,依然看不透风起云涌,春去秋来,我的凝望,也不过是红尘中喧嚣的浅唱,几分牵连的几许期盼,才发觉,人生只是长长的梦一场,红尘路,皆悲伤。

繁华起落,我便沧桑,总想过些清静的日子,不奢求再多的玩伴,从来都不想放开过你,千万人群,是你占据了我的心,热情执着,是我给了你铭心,感谢那些有你的时光,明媚青涩的岁月,有你该是多么美好,毕竟还是与你有缘,我喜欢守在落花,遥望着踏香而来的身影,风吹凉过,唯记尘世与你相逢的一瞬,我依然相信朝朝暮暮,我依然相信绵长恒古,我是你不变的风景,你是我永远的温馨。

其实不想别过,站在季节的两端,苍老的年华打马而过,纷扰中寻一份静谧,聆听你的呢喃,沿着岁月,渴望在城市的某一角会看见你,一种牵明媚的幸福,你是我今世温暖的港湾,想你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痛苦,美丽精致的灵魂,为你深情绽放,寂寞孤单的你,有些心冷,没了我的相伴,我说过,希望你会过的更好,你说过,没有了我,你永远都不会快乐,你是那么吝啬,那么执着,回望依稀,我也无法再去恨你。

以固执的心态跋涉在你的凡尘,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你,从来就不想改变,我是那么的想你,年华相约白头,花开若是有情,我愿意和你双双老去,千年等待,无需刻意,这个世间,没有一条路是重复的,今生,已注定你是我无法忘却的深情,时光之远,晓风残月,点点滴滴,你都在我的文字里,在我的思念里,你多情的双眸,依然让我缅怀,红尘轻摇流光,难忘你衣抉飘飘,难忘你的心疼,思念化作声声呼唤,只是为了把你铭记心间。

我惨白的容颜里刻画一生的温柔,满纸絮语堆砌思念,四季轮回,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无限的相思,多少次想拨打你的电话,多想听听你的声音,细数着别后的日子,凝聚指端,两个孤独的心,两颗孤独的灵魂,到底要承受多少的痛楚?今生的相遇,痴痴的爱恋,勾勒出一生的伤痕,荒凉的寂寥,心空荡无依,我的失落,我的缠绵,疼痛如昨,辗转万千风景,数着寂寞,已是刻骨铭心。

两情相悦,为何要孤独守望?沧海桑田,何处才有尽头?相思泪落飞舞,深深的飘零在这个季节,我们折磨着彼此,自伤满怀,在情感的世界里挣扎,一生情,为君殇,一生念,为君等,花瓣落,叶凋零,醉生梦死,我依然等,愿你读懂我的心,片片思情,情到深处最孤独,生命即使如此,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无从让人选择,生命只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幻觉,忧伤也是无可告别,于是学会了在寂静中数落寞的影子,多少情愫依稀伤情,如果我们不曾相遇,迷茫的感伤是否就能减少一份?

冰风情,历数前程风霜,一往情深深几许,空对落花愁添绪,昏暗孤灯,映不穿前尘过往,相思是一段悠扬的旋律,若是珍惜,你自会懂得我的柔情,残花泪眼,素白离殇的岁月,割疼了记忆深处的向往,人生旅途上,看不见如歌的岁月,生活中总会感觉泛滥累了身心,一个人的时光,寂寞而孤单,是时间过得太快,走得太急。

漫长无边,曾安慰自己,别再难过,人生本是一种缺陷,没有十全十美,孤寂的韵味,冰封的薄凉,每一寸相思,都是莫名的痛,尘封的心扉,默默的怀念着与你的页页篇篇,支离敲碎在时光里,风雨飘摇,你占据了我的身心,归来的路上,我等着你的归航,背起寂寞,黑白交替,独行在寒风簌簌,随着尘埃一起落定,薄弱的思绪,我一遍遍找寻着那些曾经,尘世的风尘覆盖了视线,孤立寒风,暮云西山,守望着时光。

海边的守望

文/雲初時

浅浅的风,淡淡的云,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伫立海边,守望爱。那次的初见,那次的邂逅,已经注定了你我的纠缠。

思念,绵绵缠缠,总觉得缺氧。想你,纯纯地疼,总觉得频繁。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我们初遇的地方——海边。

那天的你,总是笑着,春风般的温暖。

你拿起一个贝壳,递到我手里,望着我,不语。

我知道,心已起波澜。

你的笑,在我心湖中晕染开来,一波波柔柔地荡开……

你对我说,你爱天际,伴着粼粼面容。

你对我说,你爱海岸线,伴着夕阳西下。

你对我说,你爱海风,凉凉的,拂过发梢。

我猜,你肯定爱笑。

你笑,摇头,说:“我喜欢享受想念的束缚。”

无疑,我的脸烧起来了,我也是,只是没说出来。

当然,这没逃过你的眼睛,但你只说了一句:“那是纳木般的纯洁。”

我尴尬地笑笑:“那你喜欢海的女儿?”

你说:“嗯,喜欢,很喜欢。”说着,饶了饶头,似乎不好意思。

后来,我便写了《海的女儿》。

浅浅的风

吹过海面

只留那

小小泡沫

静静地望

掠过海面

不后悔

化为灰烬

感谢上苍

我遇上你

后来,你走了,只留一句:等我回来。

如今,我在等你,你在何方呢?

梧桐树下今生来世的守望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在时光青烟缱绻的彼岸,叶与树十指相扣:无论春夏又复秋冬,终老一生守候梧桐树下的承诺,无论今生与来世愿为护树的春泥!用一种守望的眼眸,树深情款款:梧桐树下,任那繁花盛开再也不会为谁染墨素笺,在四季轮回的痕迹中守候曾经的至死不渝!

---------诗韵华轩*梦娃娃 QQ:2373877274

落叶满地的残秋,斑驳着勾勒出写满了疲惫的素笺,光阴摇曳着散发墨香的浅词,憔悴波绪的笔调等待着谁为谁许下不老天荒的不离不弃?一季枯萎的苍老,点燃了年华一纸琉璃的盛宴。孤单的身影渲染了痴念的彩塑,在悲伤的城池里,梧桐树依旧提笔挥毫,绘刻帘卷西风里寂寞的眼泪。

浮生已不再是最初的年华,拨弄着残叶离枝的双鬓,那落满了尘埃的青铜镜中空妆以淡,谁家曾经的柔情,灼伤了那温婉多情的女子,在相思想念中招摇浮散,遗愁落帐。只愿在那荒芜里幽居的时光,能换来一弯浅浅回眸的执着,柔情的守候,等来一个芬芳的归途。而后,缱倦的逝去,踏着细细碎碎的回忆,以最初的情愫,描摹那梦外花开落幕了梦里的凄凉!

终稍即逝一路芳华,再也不会为谁染墨素笺,只为在梧桐树下许下的承诺,久经阅历的沧桑,终老一生倾尽所有的柔情眷恋定格在每一句字的唐诗宋词里。这是一本无字的心经,诵读了寞守年轮里的阙诗词卷,所有的离愁善感染下了日日夜夜忧伤等待的破歌,那笔尖中的情深意切,竟成了浓墨里一笔最重的悲伤。

梧桐树下的承诺,在彷徨中守候,守候着宿命里的遣散。不相思自以忘撕碎了索寞里的哀愁,多少的灰凉,沁湿了命里的早已注定,浮华的篇章,心痛的字行,坐看梧桐叶落的寂寞销魂。

落魄的奢望,随一种暗自凄然的心事,无法描摹残秋的叶落,已是苍老的芳华,还在梧桐枯枝下用点点滴滴的忧伤把离殇模糊的回忆散落在纸间。那承诺里的守候,无论怎样的深牢都无法穿越随风的日子,点滴的思念都说莫失莫忘,最后还是落笔成伤。今生今世注定只为君绽放的容颜,在风中卷起了十月的离愁。问承诺,谁会为谁情深不移?问誓言,谁会为谁不离不弃?春夏又复秋冬,那梧桐树下的承诺寄托在思念的边沿,于红尘的深处,独守一座空城,为一人白首相濡终老,指尖染墨,挽留诺言最美的时光。

把爱藏进残落的枯叶,等待也开始凋零,浅笑安然的脸庞挂满了云翳的痕迹,那随风摇曳的浓情缠绵了整整的一个曾经。拨弄着情绪中的酸楚,写不出落叶无声的寂静,就算悲伤沉沦错杵,从未改变的,是那纵千泪穿字行的诺言。

梧桐树凝着一眸脉脉的轻唤,搁浅了前世的缘在今生谁弄丢了谁?谁遗忘了谁?曾经在深夜里编织着梦的衣裳的少年,君可知?伊人蛾眉还为君画!琵琶还为君拔!妆还为君红!深锁重楼,点点滴滴的文字,还在等君轻启门扉笑扣鸳鸯字,等君守云水禅心,把诺言演绎成天荒地老的生死相依……!

深秋里飘飞的梧桐叶写满了痴情的花语!春去秋来,那曾许下的诺言,早已在红尘之外的梧桐树下苦苦守候,随风飘落的枯叶润含着许下的承诺化为了护树的春泥,守候着今生刹成的奇缘!守候着千年前就埋下伏笔的生死相依!守候着泼墨的唐宋词诗里看着深秋的梧桐树独特的美丽!如,随风散落离树纷飞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缘,当夏走秋去冬尽春又复回,在梧桐树下临摹宋体落款时终会是赋伊的相思语!

凄然的眸子挥泪如雨,寻闻那三生石上还留有梧桐树下承诺的深深足迹。梧桐树摇曳着残败的枯枝,以轻敲梵文钟的姿态重赴生命历经四季的曲折线,以看透红尘的空灵性静守云开。若,今生的缘,需赴万劫轮回才得一人心,然,终一生守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任那繁花盛开再也不会为谁染墨素笺,在四季轮回的痕迹中守候曾经的至死不渝!

守望中的故乡

文/陌上洛桑

它是流浪者藏在心里的地方,它是游子魂牵梦绕的地方,它是生命将尽要回归的地方。—题记

记忆中成长的这个地方,它总是充盈着稚嫩的童声,悦耳的鸟鸣声,还有家长里短中爽朗的笑声,以及田间耕作时锄具碰撞的叮当声,再加上偶尔传来的外来商家的叫卖声,这个小村庄便会瞬间沸腾起来。

纯朴与简单是这里的人们生活中的常态。大人们秉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于田地间劳动,进而获得物质保障的生活方式;孩子们放学后村头至村尾撒开马力往前奔跑,一路叫喊着释放着自由的天性;老人们则会三两个聚在一起讨论着年轻时经历过的事情或者是讨论下一辈的子孙们。

这个村庄它四面环山,完好的盆地形状让四季一轮又一轮地迭代着。

春天不知名的花漫山遍野地开放,香味袭人,总能招来一大群蝴蝶与蜜蜂前来采撷;夏天绿油油的树林环绕着它,郁郁葱葱的景致,凉爽的天气总让人流连忘返。最喜人的是夏天的晚间,它总是安静的,每次睡觉时听着知了和蛐蛐声快速地进入睡眠,每当感觉到学业压力大时,一次回家,就让能让自己缓解并释放;秋天,金黄色的树林再次把这个季节点缀的分外美丽,漫山的金黄叶子让你浸润着幸福的感觉;冬天,虽然少了春夏秋的色彩,但依然不影响它白雪素裹下的那份独特的美,冷冽的天气中更加衬托出冬的意境。

然而,就是这个记忆中的村庄,这个一年四季都在变换着不同美的地方,这个我生长的故乡,突然找不到它原来的模样了。

近几年回家的频次逐渐减少,对于故乡的了解变少。而这次恰有机会陪同母亲回到了故乡,发现它出奇的安静,静到一声鸟叫就可以辨别出方向的地方,守望着它的是零星的三两户人家,村头至村尾看不到行人,鸡鸣与狗叫声鲜有耳闻,邻居家的院子因常年未有人居住,荒废已久,各种野树已铺满院子,加上冬天的萧瑟,更增添一份落寞。

进城发展成了年轻人的生活目标,随之而离开的便是整个家庭,在城市购房、安家、置业成了一个标准的生活节奏,于是,越来越少的人被留在这里,故乡的概念慢慢地淡化在年轻一代的脑海里。

守望中的故乡更像是一位老人,看护着崭新一代的年轻人,远远地,目光里浸满着期许与思念,一日又一日翘首以盼着回来的人们。

突然,抬头看到往南飞的大雁整齐地成人字形一点点地最终化成一群小黑点快速地消失在视野里。不知,明年归来的大雁,是否还会在故乡停留,是否会陪伴着我的故乡再看看四季的风景?

守望红尘

文/淡月清风

站在如烟的岁月里静望夜空,一颗流星瞬间划过。流星的美,美在它闪烁着绚丽璀璨的光芒,美在它划过一道完美飘逸的轨迹,美在它惊心动魄的一瞬。我的心被这美丽的场景震撼了,它是那样凄美,那样悲壮,我听到了流星陨落的声音。有人说,对流星虔诚的许下一个唯美的愿望,这个愿望就会变为现实。

皎洁的月儿披上神秘的面纱,我在如水的月夜下守望红尘。时常想起曾经走过的岁月,回忆起曾经相伴的朋友。那些如烟的往事,那些擦肩而过的人,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从尘封在记忆中再次涌现。生命中很多的人,注定会成为匆匆的过客。那些曾经的过往,那些美丽的邂逅,那些温暖的文字,那些所念所思所想,早已为尘世里模糊的印记……

遥忆从前,已是另一番心境。也许,这一生中很多的错过只因缘分太浅,当那些美丽过往成为生命中靓丽的风景时,我知道,过去无须挽留。有人说,最珍贵的是已失去的和未得到的。其实,未曾拥有的只是一种遗憾,已经失去的却是一种感伤。不要在失去时才追悔莫及,不要在错过之后才幡然醒悟。过去的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错失眼前的风景。

守望红尘,一份牵挂和思念,一份愉悦和欣喜,一份惬意和浪漫,诉说着美好的情愫。一句懂得,可以把忧伤哀怨化为清亮的小溪,一句懂得,可以把失落烦恼化为天边的云彩;一句懂得,可以阡陌红尘中的守望演绎成幸福的诗篇。真正的懂得,是一种心情,是一种欣赏,更是一种心灵的默契。有时无需言语,无须刻意,便已胜过千言万语的表白。

繁华落尽,站在灯火阑珊处默默相守。时光飞逝,在千帆过尽处默默相望。阡陌红尘中,一定会有人懂得,懂得落花飘零时孤寂的心情,懂得望月怀远时宁静的守候,懂得雪花飞舞时流淌的情思。若生命是一场漫长的旅行,请予我一路星光,照亮这暗淡长途。若守望是一份心灵的相约,请予我一个千年不变的承诺。

我会安静的坐在红尘里守望。以一颗从容的心,淡泊的情,守候流星的誓言,守候永恒的约定。

守望家园

文/伍乘风

生命历程无数次在城乡间往返,舒适地享受城里的公共资源,许多人常常羞于谈起自己出生乡下,继而遗忘停留在某些旧物上的时光。时代的变迁,大量的农人涌向城市,现代文明就这样互补着,在这样的交流中,“乡下”、“民间”一词会渐渐消失,这得归功于当下的改革,归功于当下那些被改革潮流所拥抱的人们,我的家乡也被这时代潮流冲刷了,一切欣欣然,那些林立的别墅式的民房与现代化的耕作方式便是最好的见证,这些成就的取得往往与当下的打工潮及商潮有关。就在我居住的城里,就连修鞋的行当,乡人也在那用泰然的方式占据着,参与着,在我们不经意里,一些高大的房屋也就在他们灵巧而娴熟的动作之间诞生了,这也是当初许多人所不屑也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其实,任何一种劳作都没有贵贱之分,我们都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与质量,获取的方式,只是一种途径罢了。

表侄小二决定结婚了,新娘是贵阳城里人,日子定在二00九年的九月四日,怕我忘记,十天前就告知了我,有两层意思,一是作为亲戚礼尚往来,二是叫我这个也是从乡下读书出来的所谓有了一份工作的表爷来撑一下面子,可以帮喊一下礼(一种结婚的仪式),主持一下拜堂,对当前的盛况作翻赞喻,对过去日子作一翻怀旧,就在我去吃酒的当日,我被一种景象迷住,在对那些事物的迷恋中,我再次失语……

小二的父亲是我的表哥,早已辞世,唯有母亲艰难地抚养着小二兄弟三人,舅婆已经老得帮不上忙了,但她的神态似乎又像在期待什么,总有一份期待让老了的她得以将生命延续。忆起当年卖掉家里唯一的耕牛作为上学的资本时,小二常常感慨万千,要是没有当年母亲的努力,他一技之长何以在手,又何以在打工行业里独领风骚。舅婆其实生了两个儿子,表哥的脚下也还有一个妹妹,但我很少听舅婆说起,或许她经历太多的人生波折与苦难,以往的日子里,我也尽可能地避开这些话题,我不想撩起藏在她心中那一丝疼痛的琴弦,只是从别人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些;大表哥在粮食关因挨不过饥饿被死神喊去了,表姐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想”姐,可见当时她的父母对她是何等的溺爱,但父母给予的爱没有能让她活下来,她终就在一次叫水豆的疾病里离去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她死在舅婆家的那幢老屋里,因此舅婆对那幢老屋特别依恋,也特别在意。时代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公平的,如果那时也有现在的合作医疗或村级医务室,那么“想姐”的生命也不至于如此短暂。

婚礼如期举行,作为家乡的出行者,我被他们以一种隆重的礼节邀请。在已经作废了的老铁路旁边,砖混结构的新居林立着,但也夹杂一些旧屋,因某种原因,那些旧屋依旧包裹着自己的故事静静地躺在那里,与现代的建筑形成一种鲜明的反差,其间也有舅婆家泥土筑起的老屋,那房子看上去老得不能再老了,房子有些倾斜,房上老瓦被风吹起,落下细碎的粉抹,让人感到几分沧桑,时光在消失,旧屋寄存于古老的木架房梁和青灰瓦片里,它总是停留在人们生活的某个时刻,安静地躺在年轻的阳光下,散发着持久而美丽的光芒。小二哥仨的童年便留在这老屋里,恩情也在老屋里。其实,我们这代人的童年,是苦难和幸福的童年,恩情是土地的恩情,苦难既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财富。我的许多乡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苦难,才有了他们的背井离乡、奋发图强。并不是作为孙子的小二没有能力将此屋拆去重建,而是因舅婆执意不让拆此老屋,怕她儿女们的灵魂逢年过节找不到家。孙子们很懂老人的情节,于是依了她,将新房傍着老屋建起,有点像某些旧城的改造,保留着旧城貌,开发了新城区。三层楼的房子高大而宽敞,有着明显的时代气息,将那老屋反衬得非常矮小,有点像舅婆站在新房的门口,将过去辛酸的日子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现代的阳光下。其实她生活节律里,已经习惯了清苦,从她手上的皮肤及表情不难看出,劳动是如何让她的生命得到了延长,我见到她时,她正与夕阳一起坐在大门口,露出几分的惬意,孙子结婚对她而言,确实是件欣慰的事,小二见我来了,急忙过来接应,把我从那个风景里接走了。

我无法知道他们寨上的人们通过何种手段将自己的村寨打理得如此好,我想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用他们自己的手在改革的时光里劳作,从时间的缝隙中将这些财富挖了出来。

新娘接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虽然你是城里人,但我们乡下有自己的习俗,是必须要遵循的,乡人对于结婚礼仪很注重,舅婆及表嫂自然属于受礼之列,她们经历过苦难,目睹了变迁,终于等来了一份现代文明的礼拜!但她们始终以一种宁静的方式接受着,并无多大的惊叹,这出乎我的意料,在新房大厅里我喊到:

改革开放三十年

公序良俗民间传

结婚先把祖来拜

祖上恩情记心间;

新郎新娘到喜堂

情真意切把家当

志同道合结连理

勤劳致富君莫忘。

接着我依次叫他们拜了礼,这样的仪式在家乡的新房里演绎着,在城乡之间交流着,我想,社会的进步不能只是物质条件的变化,民俗文化的传承也是必须的,当我从大厅出来时,老家的许多人正坐在晒坝里吃着喜酒,我急步隐入其中,我知道,一翻新农村的生活模式已经在那里上演了……

温暖的守望

文/应红枫

在一次文学沙龙上,我惊喜地收获了普陀女作家王海娜的新着《岛之泅渡》。书的封面设计得庄重而别致,初翻,便已欲罢不能了。全书图文并茂,有对青涩岁月的记忆,也有对昨日时光的怀恋,特别是“人间光芒”一辑,不管是对父辈的、祖辈的,还是对孩子的那份温情,读之犹如夏夜品茗,沁入心扉,让人为其文字传达的真情而动容。

把书平整地嵌入到书架上,和近期收到的当地作家孙和军先生的《耕读千岛》和老作家庄世维的《小城旧事》等并排地放在一起,像是又邀请进来一位新朋友。把整个书架浏览一遍,注视着那些熟悉的书目和作者的名字,如同和朋友们一一点头问候,非常满足。

在我的书架上,白马老师和孙和军兄的作品集最为齐全了,他们的勤勉和刻苦也让我对他们到了“崇敬”的地步。白马老师是个执着的歌者,更是一位宽厚的兄长,他不但要完成日常的工作,而且兼任着几本杂志的编辑工作,而业余创作之丰更令人咂舌,至今已经出版的诗歌、散文、评论、传记等几十部,其中《柳永传》耗费了他10年的时间,是目前国内研究柳永编年最全、资料最详的一部传记着作。他真可谓是一匹勤奋的“老马”。

另一位令我钦服的学者型作家,那就是孙和军了。孙和军,在舟山文学界我们昵称他为道长,除了他自身气质颇具中国传统文化气息之外,他的文学底蕴以及苦行僧式的写作方式,也似一位得道高人。孙和军兄的那些颇具分量的作品,都是靠他踏遍千岛、深入渔村跑出来的。舟山群岛有1300多座岛屿,他为挖掘海岛人文历史文化,几乎跑遍了所有的住人岛屿,相继写成了《走读千岛》、《阅读千岛》、《瞻读千岛》、《耕读千岛》等“读遍千岛”系列丛书,成为研究舟山人文历史的珍贵史料。在此基础上,他还出版和编着个人诗集《蓝色图腾》、地方文献《人文小沙》等等,几近着作等身。

每当我立在那排书柜下,浏览那些熟悉而亲切的名字,总会有几缕温暖荡漾在心头。生活,总是时不时地会遭遇一些失落和忧伤,而守望着那些被我码得整整齐齐的书籍,静静地坐一会,重新翻看或者回味他们的文字所闪烁的智慧和哲理,我就会增添许多温暖的力量。拥有朋友们的那些作品集,是我此生最为温暖和厚重的财富。

路灯下的守望

文/秦不渝

没有晚风吹笛,没有月光煮酒,一盏盏灯火点亮孤独的城市。我匆匆吃过母亲中午走时预留的晚餐,躺坐沙发,开始用遥控器点播欢愉。

荧屏里刀光剑影,红颜如玉,上演着绚烂的青春与江湖,我陶醉其中,几乎忘却了母亲单车远骑,在现实里沉重呼吸。

不去管它,时间尚早,节目大好,快乐总是将忧愁代替,屏幕里虚构杜撰的日子,原来如此奇妙,直至曲终人散了,还找不回沉溺的自己。

墙上挂钟滴嘀嗒,一圈圈的轮回,楼梯幽暗寂静,始终听不见母亲踏响的脚步。我从阳台探出头去,街上路灯正浓,映亮了回家的路。

母亲远去何方,竟何夤夜不归?

星月纳闷无言,惟我清楚不语。

我开始坐立不住,披衣,下楼,伫立在路灯下守望。一拨拨人影来去,没有熟悉的步履。夜风清寒,也不忍搅醒满街的浅梦。我在路灯下来回地张望踱步,以此驱赶着浓浓的睡意,原来这守望,并没有臆想里的雅趣,而是桩焦虑烦躁的苦事。

母亲去的地方,我没有去过,只听妹妹讲起。据说是个破旧的厂房,里面堆积着如山的啤酒瓶子,母亲戴了手套,坐在池边,机械枯燥地挥舞着一把钢丝刷子,将一堆的“瓶山”,清洗干净,转移到另一堆去。

从学校毕业之后,我一身娇气被现实碰撞的狼藉,蜗居家里,闭门不出,就如一只受伤的鞋子,被生活丢弃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只有母亲心急,她要把鞋子扶正,让它端端正正的上路。

这活,本是为我揽下的,一来解解寂寞,二来赚点收入,我不去,母亲就顶了急。瘦弱的身躯不停歇地运作,自然吃力,况且路远,又得单车载步,风来,吹乱鬓发,雨来,淋湿单衣,担心越来越盛,守望越来越长,我劝母亲别去了,母亲抹去额上汗水,说再坚持下,干够一月吧,什么事都要善始善终呀。

母亲说到做到,一日日继续下去,我不明白她的执着,暗笑她的迂,可是每当深夜又不免担忧,于是这守望,也便在路灯下一夜夜继续下去。

我常常盯着那温暖的灯影,想母亲辛劳的一生。

母亲眉目端秀,能歌善舞,年轻时被乡文工团相中,做了毛主席思想宣传员,四街八乡的登台演出,闲歇下来时,又驻守乡卫生站,当了赤脚医生,为贫下中农抓药。那个火红年代里最耀眼的两项职业都被母亲演绎了,自然,她成了村子里最耀眼的明星。

那是母亲一生里最甜美的时光,她每每讲起,脸上总洋溢着亮釉的光泽,那幸福的表情也让我一生铭记。因为后来,文革风暴席卷,外公受尽批斗,母亲和整个家庭皆受牵连,她的人生也因此改变。

先是辍学,而后失业,她的身后还有四个年幼的弟妹,为了挣足工分,填饱一家人肚子,母亲不得不推上架子车,和男人们一道去修渠垦荒,农事重荷一下子压于她娇弱肩膀,没有人能体味她从光鲜跌落尘埃的辛酸。

劳作几年,光阴流散,很快就到婚嫁年龄,外公从众多提亲者中选中父亲,母亲亦无怨言,默默远嫁深山。结婚时,父亲买不起床单遮掩裸露的土炕,送亲的人莫不唏嘘慨叹。

母亲没有被唏嘘声吓到,安心留守下来。选择深山,就得有承受寂寥的坚强。婚后,父亲打马远去林场,母亲在村小学里做了代课教师,白日倒也易过,夜晚那皎洁的月光里,却掺满了她深情的守望。

我出生后对这个世界哭闹不休,逼得母亲把代课教师的工作转交父亲的堂弟,回家专心伺候我清宁。待我四五岁时,乡上又给母亲一个学医名额,母亲把我和咿呀学语的妹妹寄养娘家,赶去卫校进修。

这一生,上苍数次眷顾母亲,而她的孩子,生生把她拽落入平凡。而今,教书的堂弟民办转正,岁月静好,一道学医的也高堂当诊,现世安稳,惟有母亲依然单车载步,在滚滚洪流里兀自奔波。

母亲亦无怨言,她说谁有谁的幸福,告诫我莫恋它处芬芳,荒芜自家田园。母亲是个骄傲的女人,她把岁月刻骨的创痛沉埋心底,用坚强的笑颜和声音,鼓励她的儿女奋发向上。

而我,不知是自己放逐了,还是被尘世点染了,没有达到母亲的预想,让她无尽的担忧、生气和失望,甚至在深夜的路灯下,还让母亲守望。

父亲去世后,我再无心读书,在那段青春迷失的日子里,也恰恰是人生最紧要的日子里,我却荒娱了,逃课,游戏,间或拉帮结派去打架,以为很酷很炫很江湖,现在想来不免可笑无知了。而那时,母亲寻不着我放纵的影子,只能伫立在路灯下,静静的守望。

我不知道母亲的守望是怎样?

而现在,我徘徊在路灯下,惶急地眺望母亲夜归的身影,体味着烦躁与不安。我想,母亲的守望一定是痛苦的,不争气的孩子击碎了她一生的骄傲,还让牵挂和忧愁在她孱弱的身体里绵延。

当母亲干满一月回家时,我如释重负般吁口长气,我知道,我的守望终于结束了。我挺直腰身,只顾在青春的风中前行,根本就没在意身后的母亲,她悄悄接住我丢弃的守望,衔在深情的眸子里,望穿我一生。

那段日子,也许真是太过年轻了吧,根本不懂得也不愿意守望,把自己藏在荧屏里,藏在梦境里,悠闲了自己,辛苦了母亲,以致现在行走街上时总不能仰望路灯,总感觉那柔和的灯光是灼眼的。每每低了头去,回首来时路,就觉得这青春一半是明亮的,而另一半,分明是灰暗的。

一起守望地老天荒

文/雪千寻

你是我笔端文字流淌的神韵,你是我心上栅栏开出的小花,你是我情路上虔诚的朝圣者,而我是你地老天荒的守候----题记

曾经以为地老天荒只是每个情感故事里亘古不变的经典台词,又或者是青春懵懂爱情里狂妄不鞍的誓言,再或者如浩澣沙漠里梦幻迷离的海市蜃楼,直到当我们一直牵手走过,不曾左右相离,从懵懂无知的青葱时光到成熟稳定的淡定岁月;从百花灿烂的昭昭之春到叶落枯黄的暮秋时节;从激情飞扬的象牙塔到累并快乐的人生舞台。终有所悟,任何奇迹都是人为的创造,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一起携手并肩走过风雨,淌过河流,尽管有不期而遇的残酷,有未可预知艰险,甚至有难以承受的伤痛。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用心呵护这株爱情之树,在爱意弥漫的季节开出最明媚的花,历经雨雪风霜的洗礼,终于成长为参天大树,一起陪伴我们直到地老天荒。

一直无法想像地老天荒会是什么样的景致,以为是时间垒积而成的无可名状的深度,或者是内心执著向往难以抵达的高度,还是踏遍万水千山也无法丈量的宽度。终其所因,难释其果,毕竟我们本是红尘俗人,爱恨情愁如缕缕丝线,如经纬般遍布于情感世界里的阡陌小巷,织就一幅千丝网,稍有疏离,便会困在网中央无法自拔。有几人能得以聪明之心看糊涂世界,理清纷乱缠绕的丝网,从而清醒明白地如局外人般淡定自如,于我,只能是奢侈的想往。

年少轻狂于我们,曾如路过的风景,在前行的人生旅途之上,终究逃不过节节后退的宿命。终究是挽留不住时光的匆匆,于是学会了珍惜,懂得了体谅;学会了宽恕,懂得将伤痛遗忘。所幸还有你温暖的手,一直不曾抽离,还有你伟岸的躯,如影相随。人生这个大舞台,随处充满动荡不安、离合聚散,多少人在台上戴着面具化着伪装,将乐悲笑痛倾情演绎;又有从少人在台下看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伤心的泪滴。人生这场戏里,我无法为自己界定是悲角亦或喜剧,只是每天带着不同的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演绎不同的戏情,而你始终是台下那个最懂我的人,无论悲或喜、无论苦与乐、无论欢笑亦或哭泣,面具后的那张脸,都会因会为有你而生欢喜。因为有你,我不再嗟叹戏子的悲苦命运,不再仓惶逃离,而是以更坚强的心态面对更复杂的人生。

去了的总是匆匆,未来的却难料定,与你携手红尘,同看日升月落,共享苦乐年华。因为爱的深沉,总怕辜负明月清风;因为爱的贪婪,总怕来日苦短。能牵手的不要仅仅形同路人,能拥抱的不要只是牵手,能相守的不要只是拥抱。当爱的誓言脱口而出,肩上的责任便应运而生,爱要承诺,更需要担挡。地老天荒不仅仅是光阴渐逝后留在岁月墙上的光斑;不仅仅是漫长的人生河流从此岸过渡到彼岸;不仅仅是四季花谢花开固定的轮换;而是我们共同执手相看两不厌、守着日月风云变幻情不移、天涯飘泊万水千山走遍不离不弃永相伴。(爱情散文)

如若可以,请允许将我们的地老天荒定义为漫山的荆棘,用爱的勇气攀登,直至人生的峰顶;如若可以,请允许将我们的地老天荒定义为茫茫沧海,用爱的力量化作蝶羽,展翅飞越大海沧茫;如若可以,请允许将我们的地老天荒定义为三石上畔隽刻的情字箴言,以爱的名义唤醒前世今生的轮回;

岁月更迭,我想要的地老天荒,你许诺的山盟海誓,再不似曾经那般轰轰隆隆,势不可挡,而是如流淌的溪流,缓缓淌过心河;如独放在秋天的幽兰,散发出清新淡雅的暗香。“你不来,我怎敢老。”那是纳兰的爱到痴绝,连时光都无能为力的事,却被他倔强地写进词里,读来令人心痛成殇。于我,想要的只是十字相扣、不离不弃,直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于时光深处。守望

文/心莲

岁月如流。转瞬,已是暮春。

季节的变化在凋零中重生。此时,落花又做风前舞。清风再一次用无情吹落等待的花瓣。静坐于时光的边缘,看花开花谢花满天。几许清愁,暗生寂寥。

行于茫茫人海。遇见,是一种缘。不经意的回眸,链起彼此的情牵。缘,在掌中盛开了一朵妖娆。那些盈满心间的思绪,化为指尖的文字涓涓,将无边的思念袅绕于远方。而流光若水,素颜之上已悄然留下些许的时光印痕。夜夜夜夜,依旧不断的重复着的那个深远而甜蜜的梦,如此真切。却又遥不可及。若芳草萋萋的彼岸,在日日遥遥的守望里,亦会霜华渐染,蒹葭苍苍。

山长水远的岁月里,无法触及的背影,千年不变的话题,在平平仄仄平中,迂回婉转。若高山流水般,在幽幽的音律中轻轻弹奏出一曲遗世独立的清高。无声的读你,任满怀的心绪化为漫天的惆怅。而后,凝作一颗颗晶莹的泪滴,散落。润湿了那一方心田。多想,把所有的温柔置于你心底,驱散那些灰色的廖默。多想,让阳光的花朵盛开于你的视线所及,宛若夜的黑中亦会盛放的激情不息……

你说,你的城,烟雨倾城。我说,我的国,阳光灿烂。彼此遥望,安静相依。多少次,在岁月的轻痕里寻觅着过往。犹记初相见,记得长相念。无法轻描淡写的春天,陌上花开的芬芳,在这一日一日的烟尘琐碎中,渐行渐远。而那些相伴相依的暖,却如这窗外及夏的光阳,愈加明媚灿烂。

其实,我心底亦知。你这一驻足,亦是今生最温情的片段。而于我,这一次的回眸,亦将一颗心沉沦此中。那个放逐的梦终于寻得一处安静的港湾。日日的陪伴,无声的馨暖。可是,我又如何来泅渡你如水的深情……想,让贮存起所有的感动的瞬间,来印证永恒的变化。只是,不知。那些在暗夜里滋生的心绪和梦想,会在这喧嚣的尘世之中投下怎样的光影?亦或,只是空空……

回顾来路,有些许的倦怠。看岁月的风尘依然将许多的过往湮埋。很多的记忆,只在岁月的缝隙里若隐若现。白日和黑夜反复的交替,生命亦在这样的交织里逐渐由丰盈走向清瘦。而后,以凋零至终。那些久存的渴望,在心潮间起落不息。是否,终也只能随同生命湮灭这红尘梦里?岑寂。无声。

都说,人生是一种历练。是否,当情感的年轮历经风雨的沧桑,亦会渐失去了曾经的斑斓?任一指韶华流转,转瞬漫成一城的苍凉。那些水墨晕染的心事,亦会在流年之中渐渐淡去。而于闲适的午后,一盏清茶漫香,一曲清音摇动,静静地沉淀那些放飞的思绪。心湖之上,亦可平淡的不起一丝涟漪。如此般,只愿岁月静好,天涯各安。

而夜的漫长,一如往昔。看月轮在圆缺中无声地轮回,听雨落窗前若呓语呢喃,一任潮湿在各自的眼里眸间。而沉默,亦成了彼此间最深沉的慰藉。此时无声胜有声。我说,懂。而你,亦是吧。

梅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无法验证前世是否相约,我知,这一程的相伴,已是最深的暖。我亦愿意相信:今生的相遇亦是久别重逢。而守望,注定只是今生的皈依。那么,下一个轮回里,你是否也会与我一起。等待,再一次微笑着相遇,相依……

桥·岛·岸

文/潇潇

有了海,便有了岸、有了岛。有了岛与岸,于是便有了守望。

一只只木船,是连接了海与岸,连接了一个岛与另一个岛的重要交通工具。一张张船票,是对家乡的无限思念。

第一次乘坐木船在岛与岛之间穿越,是从舟山岛的定海到金塘岛,远离家乡,追逐心中的梦想。船在浑浊的海面上带着点颠簸地驶着,既感觉不到古诗里那种苍茫的蔚蓝,也没有李白“千里江陵一日还”的酣畅,不过却依稀感受到了“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气势。这些耳熟能详的清词丽句,洗尽了眼前的些许失落。那时,海与岸,岸与船,还是中文课堂里那些跳脱飞扬的文字,承载着诗性的飘缈、哲学的深邃。

十多年来,有多少个深秋的傍晚,我独自爬上那座山,感受“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气势。只为守望那条船。船上,载着我飘泊的归心。在山海那边,是我的故乡。故乡与我隔海相望。我站在山顶看海,看向海那边的故乡,那里是我魂牵梦绕的天地。我不止一次地遐思:海,就是我们的心;岸,是我们的梦;船,是载着青春的年轮。

纳兰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多美的设想。那样,海与岸,岸与船,会永远如当初般浪漫。只是我忘了,大学时代的浪漫,是因为我超然于海岸之外。当我们的生命被迫从一个岛走向另一个岛,乘船回家变成一种无奈的程序,海与岸都早已风情不再,连接着海岸的只剩了那条船,默默地书写着“守望”两个字。

只有生为岛民,才能深刻体会到,从一个岛到另一个岛的航程,不是只有诗意的呓语,壮美的抒怀,更多的是刻骨铭心的忧思。直到我疏离了海岛,不必再去丈量岛与岛的距离;直到一条大桥,通了舟山与大陆,通了舟山与金塘。船已不在,船票依存,才蓦然怀想起那海与岸、与岛的风情美。

海,不知疲倦地涌动着,岛与岸,永恒地静默着。海与岸、与岛间的那些事,只有船最知道。每一次岛与岛的对接,都是一篇绝妙的诗篇。

紫陌红尘,谁丰盈了我岁岁年年的守望

文/雨儿的世界

昨夜,是谁为我做了一块世上最大的蛋糕?铺天盖地。那纯净的玉色,是我感动的眼泪;那柔软的冰澈,是我弹奏的心弦。当祝福沿着我思绪的子午线盘旋,我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就会意想不到地来到我面前。好吧,就此祝福吧,生日快乐,世人都这么对我说!——题记

【一】

冬日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可爱,在这个日子,我安静地守候着这份宁静淡远的时光,生命中,充满了惊喜和丰腴。

爆竹声中的旧岁,谁把新桃换旧符?年终岁首,我用黎明的心态迎接正午炽烈的阳光。

今天,也许平凡普通,像曾经无数个日出日落,可对我而言,却是我独享的节日。紫陌红尘里,经历着赞美,感恩,迷茫,追寻。而今,一个抛洒鲜花与宝石的女子,伴着春去春又来,我幡然顿悟,自己是多么的富可敌国,爱,本不属于我,却无条件地宠绕着我。

是谁,在午夜的零点,为我送来最真的祝福?又是谁,在冬日的清晨,唤我一起来赴生命的喜宴?

是谁,穿着成羽衣的仙子,春水初泮,徜徉在我的梦里。又是谁,将蓝天变成辽阔的海,用一颗丰盈的心迎接这熙熙攘攘的世界?

是谁,巧手绣心布置的这般豪华雅致?斛形的野花,一盏盏的杯里盛着可以漾出来的阳光。又是谁,用一张绿色的大唱片,放着一生有你的歌?

是谁,不相忘江湖,只愿执子之手,以沫相濡,给我唱一支织女心思?又是谁,让我的生命逶迤永恒,把我生命的萧索染成柔红的花瓣?

如果,生命是一首歌,我愿有欢愉,也有苦痛。如金币的正反两面,那才是完整充盈的人生。

【二】

翻开一段斑驳的岁月,那个年月,那些人,那些事,依然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中,一些人在苍茫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仿佛已经无法也无力挽留……

这或者这是人生的一种状态,或者这是一种前行中的一种必然,无论怎样,怀有一颗释然坦然的心面对过去和现在,也许才是一种明智。

多年来,看过了太多沧海桑田的卿卿我我,目睹了太多悲天悯人的分分合合……于是,更多的时候,想置拥一处云淡风清的美景,更多的时候,想体会那种源于生命与灵魂深处的平静与本真。

多年来,自己真心待人,不敢辜负苍生,因为我知道,一个辜负,会换得一生纠结。一直在回眸看你,不敢轻易转身,因为我知道,一个转身,你就成为天涯,我就成为海角。所以,回望时,无怨无悔,抬头时,微笑前行!

那些日子,无论是阳光的,还是阴霾的,无论是开心的,还是忧悒的,都已远去,都成过往。但时光依旧美丽,情谊依旧真挚。有些人,无需寻找,纵使轻舟已过万重山,但依旧在人生的灯火阑珊处。

面对似水流年,面对风干的记忆,我心,已淡泊如水,一切,报以一个真诚的微笑,足以!

把一切交给时光吧,时光会记得,那些安然相惜,已深藏在彼此的心里,永远不会老去。

【三】

该用怎样的光阴,重温一次与你的初相遇?该用怎样的言语,记录与你的点点滴滴?

翻开昨日的记忆,在无涯的时光里,我用泪水读懂一首真情的歌;在彳亍岁月中,你用微笑温润我荒芜的沙漠。

曾经,我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注定你成为我一生里不舍不弃的人。与你的相逢,我从来不觉得是巧合或者偶然,你永远是于千万个人群中我一眼就能认出你的那个人。我的任性,我的倔强,我的逞强,我的尖锐,在岁月的风里演奏成一缕光影。而今,纸如池塘,笔似菡萏,即使有再多的羁绊,我依然愿意与你一起筑梦流年,一同寻觅尘世上最明媚的温暖。

这么多年,我深刻的感受到,是你,陪着我欣喜和彷徨。多少希望的目光,多少殷殷的畅想,都折合一树阳光的种子,在我心里悄悄种下茵茵的希望。待到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们要一起捡拾温暖,暮雨闻香,要一同写诗作画,红袖添香,还要一同收获挂满幸福与美丽的诗行。今天,我好想告诉你,无论多少年,我都会把你记在心上,不会忘记你我这段不离不弃的清浅时光。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得到我遥远而又迫近的呼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在夏日轻风里,我们一起看云霞洗净的海空,夜晚,还要一起数一数夜空里的星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和我看月光里翩翩舞动的群褶,感受潋滟银河里一份古老而传奇的爱情。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读得懂我美丽的幸福与忧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的冷漠与深情?骏马的嘶鸣,雁阵声声,瀚海蓝天,是我心遨游的天堂,是我痴缠的最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与我远离都市的喧嚣,在安静的田园里,修篱种菊。

但是,我深深知道,这个日子,在你的心里,变得更加鲜明而生动,成为相依相守不离不弃的象征。那么,在这个时刻,我真的想对你说:无论什么时候开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始了,就不要停止!

而今的我,愿意牵着岁月的手,与你且歌且行,轻松宁静,无虑伤怀!

【四】

相遇是一场歌舞,花开是一句祝福。今天,这个日子对于许多人来说,也许依然只是一个数字,对于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是我人生里一个小小的驿站,那么,让我稍作停留,再奔赴春天的约会,好吗?

这么多年,每当我生日的时候,我会哭,我会想念天堂的妈妈。但是今年,却没有忧伤,因为,我仿佛深深的感觉到了,我洋溢着幸福与快乐的脸庞,才是妈妈最想看到的模样。

时光如碑,祝福遥寄。

在时间深处,我真诚的目光,隔山隔水、隔屏隔帐,与那个世界的妈妈亲切而平静地交谈,温暖的情感孕育出一颗美好的种子,我想妈妈已经看到,在岁月的长河里,我长成一棵临风玉树,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经历很多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成熟了。学会了感恩,懂得了享受生命。学会了宽容,学会了释然。

未来的日子里,我祈愿,今生能用纤足叩响大地每个角落,和东风一起踏过芳草萋萋的郊野。未来的日子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今日,锁住忧伤,掬一抹冬日暖阳,让一树花香,挂满清新与守望。

今日,打开心房,酿一湖美丽愿望。红尘有你,是我最美的时光。

有一种乡愁叫守望

文/桂靖雷

有人说,“乡愁”是一种怀古、怀旧、怀乡的情结,是一种乡文、乡情、乡景的眷恋,是一种忧伤、苦涩、温馨的印象;也有人说,“乡愁”是绵绵的记忆,是悠悠的情感,是浓浓的文化。然而,让我刻骨铭心的“乡愁”,则是父亲传递给我的对家乡传统文化的深情守望。

我父亲是一名普通的文化艺术工作者。建国前从学生时代起,就开始挖掘、记录、搜集黄梅戏传统剧目脚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一条穷其一生的守望之路。

青少年时代,邻村有名的“乐柯记黄梅采茶戏班”,在逢年过节或农闲喜庆时,经常到乡里巡回演出。祖父常说,父亲几乎每一次每一场戏,他都要挤到前台鼓架旁或台柱边,观看艺人们的表演,一直要看到“戏子拉尿”为止。

耳濡目染,父亲渐渐地由迷听黄梅戏曲,转入迷听黄梅戏文。他觉得黄梅戏曲调美,黄梅戏剧情美,黄梅戏文更美。它叙人间情,说人间事;述人间暖,诉人间冷;言人间爱,道人间恨;唱人间善,斥人间恶。可以称得上是美妙绝伦的人间绝唱。从此,他便注意搜集黄梅戏的唱本。凡是他看过的黄梅戏,他都要想方设法把它的唱本弄到手,一笔一画地誊写抄正,一本一本地用牛皮纸做封面,用针线装订好,放在衣箱中珍藏起来,从那些瑰宝里吸取艺术营养来丰富自己。

新中国诞生之际,父亲刚满16岁,毅然投入革命洪流,参加清匪反霸、减租减息斗争。1957年当上了黄梅县法院土桥法庭庭长,挑起了人民付给他的历史使命。此时,他仍然迷恋着黄梅戏艺术。然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面临着人生的第一次抉择,他毫不犹豫回到黄梅县黄梅戏剧团担任党支部书记,开始了他的人生重大转折。

在此期间,他记录、抢救了黄梅戏“36大本,72小出”的全部传统剧目,首次将黄梅戏起源、传播、发展概况和几百年来黄梅戏艺人口传心授的“36大本,72小出”传统剧目名称,以文字形式定型见于报端;此举为鄂赣皖三省民间广泛流传的“36大本,72小出”的全部黄梅戏传统剧目的定型,提供了详实的资料;为湖北黄梅戏的发展乃至中国黄梅戏的繁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66年6月,我父亲被打成“黑帮”、“反革命”,遭到残酷的批判和精神摧残。几十年呕心沥血搜集、整理、创作、改编的黄梅戏传统剧目和艺术资料被洗劫一空。后来,每谈及至此,我父亲就心痛不已,他认为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损失。

1978年春天,冰消雪融,县委安排他负责方志和党史工作。岗位的变换,并没有改变他对黄梅戏艺术的追求。确切的说,他的“适彼乐土”就在黄梅戏艺术的圣堂。5年后,县委调他到党史办公室任主任。职务晋升、职称晋升、工资晋升,他没有心动。面对人生的又一次抉择,他仍然一往情深地选择了县文化局副局级调研员,时年48岁。

一场浩劫之后,他抢救、搜集的黄梅戏传统剧目和艺术资料,只有收藏在老家桂畈的30个传统剧目幸存。他前后用了50余年时间,跑遍了黄梅县所有乡镇的大部分村湾,抢救、记录了黄梅戏传统剧目大本戏106本,小戏199出,共600余万字。随后又对其进行了整理、校勘,结集为《黄梅戏传统剧目汇编》丛书,共15集500余万字,仅誊写抄正稿就达两万余页。如果加上记录稿、整理稿,一张张连接起来长达近20公里。

该丛书脱稿后,我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企盼把1米多高的手稿变成铅字,留传后世。他从县城到地区,又从地区到省城,四处呼吁,八方求助。最终作为资料本内部印刷。为此,他倾注了全部积蓄,默默付出了资料搜集费、初稿誊写费、部分印刷费20万余元。遗憾的是由于经费筹措困难,历时10年,直到他1999年12月病逝时,还剩3集109个小戏没有校勘付印,后由我接力完成。2001年9月13日,《湖北日报》以《黄梅戏靠历代艺人口传心授历史从此结束》为题作了报道,算是对他执着追求了50年的黄梅戏人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有一种乡愁叫守望,而守望承载的是一路风雨、一路泥泞、一路艰辛。如今,我父亲已有近千万字的黄梅戏资料和研究成果在流传社会、奉献社会、服务社会,他用这种血与心的化合,大写了自己的人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50年的黄梅戏艺术人生,纸上读来轻巧,脚印踩着煎熬,个中甘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尽管我父亲已经回归大地,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的艺术生命仍然在子孙后代身上延续,薪火相传为黄梅戏艺术奇葩增姿添彩,这就是中华传统文化脉动不止的乡愁,生生不息的守望。

我在城市守望一场雨

文/秦延安

突然醒来,不仅是脸上,就连脖子上也是汗津津的,身下的凉席上更是有一块大大的印迹。屋子里的空气已经凝滞,沉闷的气息如刚从蒸笼中跑出来似的,逼仄的好似在胸膛上压了一块石头。时间还早,短针刚指向六点,太阳已像箭一样,从没有拉严的窗帘挤进一缕金光,看的人浑身燥热。汗如泉眼般往外冒,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细密的小水珠的滚动,不一会便湿了前胸后背。风扇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有让还没喘过气的空调继续轰鸣。伴随着丝丝清凉一起到来的,还有嗓子的干涩痛苦。于是,不免怀念旧日的习习凉风。

现在的城市里,一个赛着一个的高楼,如重峦叠障的山峦,将城市层层包围,别说是雨,就连田野里的风也难得挤进来。清一色的钢筋混凝土,在给城市披上坚硬铠甲的同时,也阻挡了雨的行程。那猛兽般的热浪在城市里肆虐着,让远道而来的雨,望而却步。当城外雨声喧哗时,城里却烈日当头,这就有了“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现象。

站在城市里,人们感叹着,下一场雨可真难!其实,难的不是雨,而是人。在田野里,在山林中,在江河湖畔,雨像串门子似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欢畅的像风儿一样,轻灵自由。而城市的门槛却太高,即使雨费尽周折闯进来,但没有包容万象的胸怀,没有海纳百川的气魄,城市又能挽留多少雨水呢?在倾盆大雨中,顺着混凝土的楼顶、柏油马路,无处可去的雨水,只能钻入黑暗的下水道。其实,它很想找一棵绿树亲吻下,找一处泥土拥抱下,找一片湖泊跳进去。可是,寸金寸土的城市,又给它们留下了多少空间?相对于摩肩接踵的人流来说,这个城市的大树真是太少了。即使那些残存下来的树木,也大多被水泥封死了脚踝。当雨水前脚刚走,城市里便又如火炉子般高烧起来。反反复复之后,不仅雨水疲倦了,就连风儿也累了。

没有雨的城市,不仅灰尘落满了窗户,人们汗流浃背,就连花草也变得颓丧起来。虽然人们不停地浇水,但这种救助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无所不能的人们,寄希望于人工降雨,可是风不来云不助,也只能空叹然。于是,人们才想起,最幸福的时光在酣畅淋漓的雨水中。

秋,你沧桑了谁的守望?

文/秩名

秋,风淡淡,雨绵绵,花瑟瑟,月柔柔,无一不美,亦无一不伤。时常在听歌,品味歌词,灵动于旋律,只是有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听的是歌,还是为了那心之一隅,心香一脉?一杯文字摇曳的城,清幽了谁的魂?天涯回眸的转角,悠悠独白成了谁的殇?

缘分是什么,求的人那么多,山盟海誓的安排只为擦肩的那一刻;爱恨是什么,孤独的人那么多,千秋万代的许诺,为何这次要错过。漫步记忆的章节,翻阅流年的片段,文字在笔尖开花,几分寥落,几许忧愁,在最深的记忆里斑驳成缕缕心伤。

时节如流,岁月不居,如果遇到你是前世未了的心愿,那么,今生又该怎样聚首才能不枉此生?如果时间没有早一步,晚一步,世间是否不会有如此多的苦痛别离?如果恰巧你也在时间的河上遥遥相望,四目相对,穿越时空的距离,投掷与你一个明媚爽朗的笑容,轻挂一帘幽梦,静静封存这份美丽。伊可知,错过如同等待一样,只能用回忆来温暖;或许,最美丽的花,只在彼岸开放;或许,你的世界我曾经去过;或许,我们注定只能相伴一程;或许,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过客。

曾静坐山间听松曲鸟鸣,曾安守日月对夜独酌,曾独步荷塘伴莲的心事,曾熬游花海落泪伤怀……每个时分,清寂如歌,美丽成诗,缕缕浅忧爬满柔软的心房。

为你,我愿化为江南烟雨中的一笔,今生只为思念成绘;为你,我愿意独自聆听岁月的风笛,寂寞着我的寂寞,继续走在一个人的海岸线。月色朦胧的彼岸,是谁横笛遣韵,演绎千古绝唱?弹奏着相思?在梦的栏外望穿秋水?月落乌啼,那又是谁唱响了谁的风霜千年?烟雨红尘里,谁的指尖弦瑟拨一曲琴音对月清唱流年?

海角,隔不了相思;天涯,断不了深情。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着;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不悔。夜如墨,情如丝,意难忘。漫漫红尘,轮回几经。清风徐徐,翻开了谁的千年情思?回忆了谁的最美年华?花瓣飞舞,凋零了谁的盼望?笔墨浸透宣纸,定格了谁的一世缱绻情思?弹指流年,拂歌尘散,消瘦了谁的思念?回忆在岁月中洒落了谁的眼泪?往事在时间中飘落谁的忧伤?

无数个黄昏来临时,我都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站立在湖畔,看暮色莅临、夕阳沉落,再默默看着夜色一点点的弥漫开来,慢慢地将自己笼罩在幕霭之中,任心沦陷在回忆的幸福里,轻轻捧起记忆的一抹馨香,抛向风中,在漫天飞舞的思念中,诉说着与你的独家心语。

有时候不是自己心事重了,只是不爱说那么多了;有时候不是不爱说话了,只是有些话不知该从何说起,学会了沉默,也学会了隐藏,然,学不会说谎,凭栏瞰,脉轻柔,相思浓似酒。秋水泱泱,月影疏疏。杨柳低,镜湖泛涟漪,圈圈漾愁情,绸缪烟雨何时停?轻弹如梦的江南,一弯情幽,陌上可相逢?烟雨古城,有谁为谁等?一窗相思,满地愁丝。江南笼烟雨,醉洒相思在其中。

因为有你,我学会了平静,浮躁的心慢慢如湖面一样安详清澈,不再因为一些无所谓再起波澜;因为有你,我学会了顺其自然,懂得一切事物都不予强求,真诚换来的可谓真心;因为有你,我学会了舍得,明白了只有去舍弃才会有得到,舍弃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得到了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人;因为有你,我完成了人生中的一次蜕变,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看着我,你应该感到自豪和骄傲,你喜欢的我永远在守望着你;望着你,我微笑含泪,除了感激便是一生相伴,永不离弃!

如若,在轻柔的指尖能将思念缠绕,我将拨响绝唱的琴弦,让思念萦绕身旁;如若,在静谧的深夜能将记忆遗忘,我将期盼长眠,于那一段红尘里梦想。烟雨红尘,点点离人泪。情难收,人空瘦,谁解思泪伴雨随水流?一语难言几许忧,往事空余回首,几许相思几许愁。情似花,一片痴心可曾错付了谁?红颜泪,该怨谁?是谁,在耳畔浅吟低唱?是谁,海誓山盟醉了谁?半城烟雨半城风,帘帘雨丝,幽幽清愁。秋,你沧桑了谁的守望?

守望深秋

文/雪琼

深秋——我最喜欢的季节,如期而至。从来对深秋没有萧瑟之感,喜爱深秋的独特繁锦,没有春的喧闹、热烈,只是安静地隆重绽放,一派金黄沉甸甸的与收获对白,空气是舒爽而透彻的,天空是湛蓝而优雅的,秋风撩过心境的涟漪像成熟的女子告别了青春期,淡淡的心起微波,那些陈年过往早已藏在心底,只留最美仰望人生。偶而会露出时光的斑驳。

我家附近的路边有排梧桐树,每到深秋我会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从秋风乍起那刻起便日日感观着一片片叶子的变化,由深绿进入浅黄直至金黄。尤喜欢一场秋雨过后伫立梧桐树下,看满地梧桐叶在微寒的秋风里旋转起舞。轻嗅秋香,满目飘摇的落叶用各种年轮以博爱的姿态化作春泥,来年的春色因此焕颜人间。

深秋像一位伟大的母亲,不去炫耀花开,不去参与夏的热烈,从容地在风吹霜打后捧出沉甸甸的果实,怀揣初心,守望果实离去的孤单。深秋像父亲静坐窗边的影像,你无法用语言具体形容出她的内涵,或喜或悲不言于色,即使是巅峰上的一棵松,沧桑而郑重地屹立绝不向岁月低头。

深秋告别了春夏的浓郁,厚重地敞开胸怀,宽容地迎接寒冬,孕育初春。葬花不是凄凉,分明是欢欣的为新春而送养。那霜后的枫林灿烂了谁的眼,思念了谁的夜;那漫山的野菊花摇曳了谁的记忆,涩了谁的心。

深秋对于我,是大提琴与风的和弦,诗意盎然。爱深秋,除了暖阳蓝天,除了果实和思念,还有,我在深秋恋爱着……

一纸闲文散,一笔流觞真

文/栐57485

渺渺的岁月里,静默着临水听音,路上,绵延着繁花锦簇,心里,滋长着清幽娇艳。于此,绿了芭蕉红了樱桃,在嫣然一笑里,成就了婉约如诗的鸿篇。

也许爱至深是幽梦里的感叹,情至切是血色中的红颜。千年一梦共婵娟。花非花,谁舞动着万古楼兰迹,景非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圆。或许在景中的一驻,成了天道的机缘。悱恻着共舞的悱恻,缠绵着阖咏的缠绵。风絮邀得云月秀,赏得伊人画中伴。我醉?凛冽了瞬间的凄然。你醉?绿肥红瘦雨涟涟。

慢慢地,挨过了轮回流逝的铿锵,淡去了,所有的歌赋诗词,只有那,满眼花树的挺拔,落了一地的悲凉。回回首,随风渐远,生命里的感激化做满腔的颂扬。昏昏然,定格于瞬间,光影里温润着恬静的片段和怅然。酿一壶美酒,和一曲水流殇。直面落崖晓风残月,任风月在阑珊中寻觅着那些久远的诗行。

隔一程远山,离一层若水,赴七月的流火,抚八月的悲伤,望九月的未央。听遥远的竹笛悠扬,吹碎了满眼柔情,零落了满袖的忧愁,在生命的季节里,守望风雨,守望花开。守望,下一季的轮回。人生如尘,憔悴在岁月的风沙里,和着往事干杯,幻想着爱的海市蜃楼,打开一扇扇心的窗,都只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成了风景。

触念,尘埃的拖染已无法撼动这样的神往,几世等待的时空,终有点饰的苍翠。怜取红尘的错落,流言蜚语如芥,我们把心的共鸣,珍藏在旅途中各色的景致里,随手采集浅浅的欢悦,感知生命的如歌。前世今生,挽成永久相印的重叠,把遥远的牵念,缀满紫色的铃兰,自此,我把流浪的心收容在无求的梦里,悲喜的婉约,静然成彼此的心仪。而我、把春的剪影,在细致的字行间,留取最初的晴朗。

素手为笺,我把裹藏的无怨无悔,在字里行间铺展成如焉的春意,那些无错的倦怠,在斑驳的年轮里还是期待一场红尘的并肩。梦若梨花,君若雪颜,我把额间沧桑的疲惫,展放为一季的明媚,将世俗的目光抛落,同行成世人仰羡的祝福。冬尽春来,即使有三月的桃花雪临,也愿是我四月的枝头,那一片绽放的春天!

流年成殇,流曲成觞,流散成伤,流烟成裳,一路拎心踏过,斩断红尘情缘,不会再浮想连翩,卷起忧伤的画面,随风同行,天涯咫尺,咫尺天涯只不过是同行陌路。心茫茫,情字谁人解?

日复一日,执笔的,是那酸甜苦辣的生活,年又一年,宣泄的,是那喜怒哀愁的真情,淋漓今生的,是那丝茧般绵绵不断的追求。静坐,品一杯清淡的茶,千丝万缕的情愫,于沉寂中,悠悠的飘散。

一季芳华,走失了旖旎的梦,留下了怀念的根。缘起缘灭缘如尘,独行的左岸,佛又将许我在哪一个轮回的渡口等你?风雨里,为谁伫守一生的苍凉?云烟处,为谁流连一脉的香语?情缘是一场接一场上演的戏,结束了一个悲欢的流连,又步入下一场离合的回旋,花间赏月,我用甜蜜交织着花香为你编织每一个香柔的梦。水边听风,你用阳光掺合着微笑为我涂抹清寒的幸福。文字堆砌的柔情,在每一个春天舞动,蔓延的心事,谁懂?在蜂拥的目光里独舞,渐临花落,情错的是我,缘定的是你。花影处,半生朦胧。情缘散后,你我各守一场残梦。

转身之后,此去流年,纷飞一场冬雪相依为命,而后,在雪地里写下一个人的沧海桑田,那是一幅永远无法拼接完全的画卷。一幅没有人能看懂的残卷,只待百年之后,用阔体临摹,方可重现。当初的挥笔,如今的残缺,竟是如此的平淡之事,如此的不堪而言。一纸闲文散,一笔流觞真。

守望幸福

文/温小靚

抬头,一轮明月已挂在枝头。我伸手,握住那一抹月光,那月光像是在告诉我,要铭记身边的幸福。

草木在微凉的冷风中发出飒飒的声响。未关紧的房门,被风轻轻推开。吹散了我的刘海,吹走了我的小惆怅。

静悄悄的秋夜十点钟,我还在写作业。闹钟不发一言。安静的屋里,只有我写字的“沙沙”声。突然,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屋里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妈妈放下书,疾步走到厨房抽屉里摸索出一根蜡烛,又找来龙发打火机把蜡烛点上。小小的烛焰在一闪一闪地跳着舞。

这时,妈妈坐下来,烛光照着还有半截空白的演草纸。我偏过头看妈妈,她的背影是弯的。昏黄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浮现一片静谧祥和。

我记起儿时的夏夜,坐在姥姥家的竹凳上,听着电风扇转动传来的声音,看着满天的星斗,偶尔传来一声狗叫……

我陷入沉思。幸福原来就在我身边。是妈妈十几年,甚至长大后的几十年如一日的陪伴。

我不羡慕富贵,不仰望权利。就像泰戈尔说过的一句话“我相信你的爱”,守望着我的幸福……

守望英谈

文/郝红霞

英谈,踏进你斑驳古老的红色寨门,高高、庄严的箭楼巍峨向天,诉说着厚重悠远的历史,无言地守望着那转身后所有的曾经。我与被誉为“江北第一石寨”的你相遇,无需相邀,思念早已泛滥成灾,仰慕你倾国倾城容颜多年。你却微笑端坐在山坳半腰深处,不悲不哀,不惊不喜。红色的石寨古朴典雅,守望着你当年不变的朱颜。

英谈,都说你的名字源于唐朝的黄巢起义,黄巾军在此扎营安寨,营盘谐音久了便成了英谈,我深信这个谜一样的美丽传说,无需用黄巢祭旗、点将台来佐证。但看这秋色浓郁的寨子四周,漫山层林尽染,漫天的云霞蒸蔚,难道不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起义军路过的痕迹吗?金戈铁马、烽火连天的岁月或惊恐不安或悲壮如歌,逝者如斯夫,沧海桑田,沉淀在你身上更多的是绚烂绮丽的历史。你淡然静看游人如织,他们争相猜测、探索你昔日的模样。你眸子里藏有点点的幽怨与执念,依稀显露出养在深闺人未识少女的懵懂、内敛、羞赧。

我踏上你的石板小巷,小巷不像南方小巷逼仄潮湿,你的巷子层层叠叠,幽幽暗暗,迷迷离离,优雅的姿态诠释着寨子千折百回的往事。那些年,小巷,你是否目睹过穿着旗袍的冷艳、忧伤女子,她摇曳生姿,亦步亦趋,款款而来,脸上带着繁华落尽后的沧桑。今日的我如她一样,拾阶而上,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去寻找苍凉后的绚烂。阳光不温不暖地铺洒在石屋的墙上,石屋错落有致依山而建,高高低低,阳光斜斜被折叠开来,半墙明亮,半墙凉阴。忽明忽暗的情景中,我想起家乡的老屋,靠山吃山,父辈们上山采石,一块一块的大青石被扛下山来,垒砌成屋,石块中间用麦秸和泥土粘和,冬暖夏凉。屋子的墙上粘贴些年画和报纸,那种煤油灯下的快乐竟然让我记忆多年,岁月渐行渐远,记忆却是越发清晰明亮。英谈,你的石屋没有丝毫的泥土气息,只是石块与石块默契坚韧的垒砌,巍然坚固伫立在此百年、千年。石屋的木门斑斑驳驳,纹理赫然,我在秋风中轻敲你门扉,木门没有咿咿呀呀,却在氤氲沉香中沉默不语。我想问你,你锁了深深庭院几许往事和沧桑?你的镂空窗棂含情脉脉,锁了几世路家小家碧玉之春心?

英谈,在明末,那户路氏人家,背井离乡从洪洞县翻山越岭来此安家几百年,他们用褐红色石头建造自己的家园。用石头一样质朴的心恪守自己的家园。曲曲折折的石板街,玉带系腰涉水而过的石桥,乡愁浓郁的神秘石屋,捣米捣药不断的石臼。莫不是他们落地生根、繁衍生息的样子。那口千年不干的老井前,站着汲水的少年,他的脸色通红,目光清澈如泉水,温和地瞥我们一眼,径直提着水桶晃晃悠悠而去,已不复存乡下少年的羞怯种种,屈原的沧浪之水或许不及此山泉水,濯我缨濯我足皆是快乐与美好。英谈,对游客,当年的拒绝变成今日的悦纳,究竟是幸福还是浩劫?

英谈,我们懂得你浑厚的建筑,我们尊重你厚重的历史。你的石楼命名寓意深刻:贵和堂,汝霖堂,中和堂,德和堂,你注重德磬、心性仁善以此遗训后人,你勇于倾囊相助、开仓济民救助逃难的灾民,你的后裔焚香祭祖不忘祖德、祖训。遥想当年你无限安逸处事,慷慨大度行侠仗义。而今,我们不希望你面对外面世界而凌乱不堪,拆建古朴的建筑重建水泥楼房,谋取眼前的利益。但愿你永葆不温不火、淡静自若,用心去遥望、塑造自己的未来,用虔诚的姿势保持淳朴本色,日光丽照,飞鸟来去,寒蝉咽,秋虫鸣,野菊簇簇,山风习习,秋山暮色,山峦吐月,黄犬白羊,檐下玉米,屋内清泉,石寨优雅、静谧,美丽依旧黄发垂髫怡然自乐的山里人家。

英谈,我穿街过巷,我抚摸暗红色的石墙,仿佛触摸到你沧桑褶皱的脸,你的文字渗透在石缝中。我要走,踏出石寨大门,便是山外山,天外天,你莞尔一笑折叠起往事。我把我的历史交给你,你却把亘古不变的故事藏在石块中。

守望家乡年味浓

文/方辉利

当你步入皖南山区南麓之时,群山起伏,连绵不断,绿色如屏,一条条盘山公路,蜿蜒屈伸,如一根根巨绳一头系着清静的乡村,一头扣住热闹繁华的都市。

快过年了,乡村里的长辈,在家忙开了。腊八节,要清扫庭院,煮腊八粥,俗话说,吃了腊八粥,百病都消愁。到了十二月半之后,当地乡村还要打年糕,印米糕,作为亲人孩子回家的见面礼,或为新婚新人,或新生儿,准备的“发始”。这是出外打工仔建立新家庭者蓄慕已久的,意寓步步高升。

家乡过年还要做冻米糖的,最让人思绪难忘的是七八十年代,那时候粮食紧张,秋天玉米成熟之时,熬玉米杆糖是一件棘手而风风火火的事。玉米掰完之后,农家子弟在白天,用砍刀砍玉米杆运回家,晚上用铡刀将其杆切成玉米杆片,再用铁杵在石臼捣烂。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煮蒲沥水。蒲水数量多,就会分成两锅煮,嘴馋的小孩要等着喝糖汤,从下锅就等,有的时候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忙里忙外,脚都站累了,等来的糖汤还不甜;有时候,要试糖汤是否甜了,肚子都喝成蜘蛛肚了,还不见熬好。

父亲说,玉米杆糖熬好的火候,糖滴在碗里不分散,就算熬到功了。这时的玉米杆糖,是不会轻易给孩子喝的,因为一瓢糖需要几十斤玉米杆,有时半亩地,也只能熬七八斤水糖。

那时,我觉得玉米杆糖最好吃的,为了得到父母的赏赐,性格变得很温顺,很乖巧。后来,我又觉得熬玉米杆糖太劳命伤财了,常是将砍了半月的柴禾都烧光了。现在,只能成为回忆,家乡的冻米糖香而甜,也有点酸溜溜的,至今难以忘怀。

家乡过年还要做糯米酒,一般有经验的长辈在冬至过后才做糯米酒,这腊月做的米酒,叫腊酒,可以储存到次年夏季饮用,农家称老少适宜的上乘“保健酒”。这是出门在外从家乡带去饮用的最佳保健品。

杀猪宰羊,大闹一场,家乡过年要宰肉猪,这是农家习俗。腊肉清香,可延时储存,招待不定时上门的贵客;腊腿,精肉红里透香,是提高蔬菜品位的首选肉类。一年忙到头,守候在大山里的老人倚在门前,坐在路口,喃喃自语,冻米糖做好了,糯米酒也做好了,腊腿也腌制了,回家来过个年吧。一句句朴实的语言,孕育着长辈们365天的浓浓爱意,盼子女回家过年的深深团聚之情。

思念里的斑驳岁月

文/远方的窗

幻想

这雪,来自天国的许愿灯飘逝处,幻化成精灵洗涤凡世红尘的通路。当这一片纯白解开思念深处的密码,当梵唱的歌声伴随晚钟全部陷入沉寂,当梦境里的您也不再守候于我回家的路口,莫名的悲伤伴随夜幕同步降临,最后一片雪花飞逝,收回大地稀薄的空气,静夜里,我漫游无际的思绪也开始向您皈依。

念想处,在暴雪的荒原看见死亡的蝶衣,季节冷漠而沉寂,清明、焚香,将剩下的流年燃尽,不敢想象下一株曼陀罗的花期。碟机还吟唱着我刻印的佛经、直入心底,尘封的旧胶片无人问津,光影不曾模糊记忆,沙漏却流转不停,回首只有您幻化成西天的星光明明灭灭在天际。离别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沉淀了所有的不甘和祈愿。不待!让我如何串联起那些琐碎的断章,回应您的恩典?

背负希望,从陌路开启命运。在您的天空里乘风而行,仰望可以带来多少力量?来路飘摇的星火,仿佛每一步里都有您的目光,让我可以暂时追随心灵的指引漂泊在路上,于看不见的旅程里,缭绕着人间的烟火和清晨第一抹阳光在群山起伏的地方远远眺望。

记忆

爱伊河畔撒下金色的余晖,暮色里的长桥不复昨日芳华。所有身影都回归曾经,我站在回忆里向您抬起渴望的眼,在茫茫的苍穹,在遥遥的海洋,在不尽的远方为泪水找寻一个遁依的方向。尘世庞大,生命的脉络错综复杂,我想纠缠在网中倾听您熟悉的脉搏,想漫步在雨中追寻您走过的足印,想停驻在此刻感悟您古井心境,但生活无处不在,欢乐和悲伤都要无声无息的继续。

“湖山翠暖,东风正要新晴。又唤醒,旧游情”.回忆里,行走在校园熟悉的落地喷泉下,把叹息卷成一块块装在口袋,寻找印象中月圆前夜半块月饼的味道;穿梭在山林深处树影婆娑中,把思绪卷成一缕缕流放眼角眉梢,注目寺庙残墙外泉水的流向;然而光阴荏苒,延承着昨日芳华的只是幻想。

您的意愿,我一直都知道。时光擦肩而过,许多物事不再选择刻意遗忘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守着愿望看花开花落,而醒着的人开始为日子奔波,只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拨开迷雾,为心愿最后出逃一次过往。

回归

伤感不再,眷恋如昔。流年像洪水冲刷生活的印记,岁月在光影中只剩下斑驳的剪影,我也不会一帧一帧刻画别离的场景,只将时间线拖长,印证在定格的标签里。

回归里,掌灯人用温暖和爱护点亮了一条路径,那些得到的光明绵延向浪潮中心,丈量出轮回里、轮回外的距离。灯盏不灭的秘密在于完整或破碎都纯粹的无可挑剔,唯一真挚的永恒,就叫做家人。好风凭借力,我的牵挂带上您的目光飞离家园,灵魂流浪于天地。您的指引和庇护,曾经是我最温暖的力量。我从雾隐中来,初试飞翔,如果您时常驻足,请在去路为我开一扇窗,我依然会挥舞着手臂示意,血液里跃动的永远都是那份最初的希望。

守望命运,守望岁月,守望落幕之后的感念。碧云天,黄叶地,落日有情,没有人相互搀扶也不要让她在余晖里慢慢老去,至轻至重的风雨浮沉之外有另一片天地会让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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