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你终将不会再感到寒冷与孤寂 文/诺水三千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模糊的玻璃,温暖的折射在你的脸颊上时,它深深的刺痛着我的眼眸。 凝视着依偎在车窗上的你,在那么几米阳光的照射下,约微显的些许的清俗与安静。多么希望时光在这一刻永恒,大巴就这...
寒冷的文章(精选21篇)
这个冬季,你终将不会再感到寒冷与孤寂
文/诺水三千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模糊的玻璃,温暖的折射在你的脸颊上时,它深深的刺痛着我的眼眸。
凝视着依偎在车窗上的你,在那么几米阳光的照射下,约微显的些许的清俗与安静。多么希望时光在这一刻永恒,大巴就这样的一路行驶。那么,我们或许就可以不用再去理会这世间所有的现实与我们要背负的各种使命,不用再被其欲望所羁绊。那么,我们或许就可以流浪在远方。
秋季已渐渐被刺骨的北风所取代,在这座有你的南方城市,有我在你身边的冬天,你终将不会再感到寒冷与孤寂。
望着你惺忪的眼神与慵懒的姿态,风景的影子掺杂着明媚的阳光在你的身上如岁月的轮回,快速的闪过。原来,生活一直很美好,原来,爱情从未离我们而去,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当时光逐渐慢慢的带走了沿途的风景,当刻骨的记忆都已然沉浸在了深邃的海底,而我还停留在你的心里,守护在你的身边,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最大的浪漫。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们能以给彼此的温暖,这就是最幸福的了。
你深深的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让我们一起穿梭在时光里。
在寒冷的冬夜,读温暖的文字
今天没有晚自习,儿子中午在幼儿园可能没睡觉,8点刚过就说困了,帮他洗漱完,脱衣上床,不到十分钟,小东西就睡熟了。小孩子真好。
收拾好儿子散乱的玩具,坐下来。难得有这样的空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经典美文》。
冬至了,外面飘着雪花,很冷,暖气烧得很好,屋里暖暖的。
《经典美文》买了很久了,现在书桌上常放的就是这类东西了,不像大部头的书,这样的杂志可以随时拿起随手放下。
里面有一篇张丽钧的文章《桃花悟》。很喜欢她的文字,她的文字饱蘸对生活的赞美和爱,富含青春美、人性美。读她的文字总是让我感到爱、美好、阳光、温暖。一篇篇通读下来,句句精美,刻在头脑里,再不能遗忘。
张丽钧也是一名教师,她说自己的第一角色是教师,其次才是作家,她关注的更多是青春路上的少年,她的作品里没有说教,她总是以她温婉细腻的情感,充满智慧的语言给走在青春路上的孩子以抚慰和启迪。
夜深人静时,拿这样温暖的文字来读,是一天当中最奢华之时,慢慢品,慢慢读,静静想,静静思。
我是一个爱静的人,不愿与人交往,年轻时也曾羡慕过那些常常呼朋唤友、呼风唤雨的人,觉得似乎自己很另类,于是自己也去呼朋唤友,可是每每这时,心里却有许多的排斥,我最终明白,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不愿把时间浪费在不喜欢的应酬、交流,和无价值的喧嚣上,我的自闭,我的孤独其实是我竭力地想多点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在好多朋友的眼里,我很“单纯”,把这样的一个词用在我这个年龄的人身上,其实是在委婉地告诉我——你真傻!
也是,社会上的好多问题我都看不明白,也懒的去想,在我眼里,世间有那么多的美好,为什么不去发现和关注呢?
我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就让我简单地思考,简单地生活好了。
就像今晚,外面寒风呼啸,雪花飘飘,我在温暖的家里读温暖的文字,不是很好吗?
寒冷的冬夜
文/蒋星星
那年月交通还不发达,坐火车从衡阳到冷水江必须在株洲转车。
父亲这辈子独自在外的日子似乎很长很长,十二岁起就离开家乡祁东来到衡阳求学,因闹学潮被开除学籍,只得买个同姓人的高中毕业证冒名报考艺术学院,专攻编导,去了外地。那年月,毕业等于失业,读完书又回到衡阳,与曾经同学的母亲结了婚。后来遇上了闹学潮的领导人刘国安叔叔(时任中共衡阳工委书记),于是,父亲在他的安排下回到家乡,参与建立地下交通站。1949年衡阳解放,父亲又一次离开家乡。刚开始在衡阳市税务局工作,没半年又调文化宫,也许是对所学专业热衷难舍的缘故吧,1950年省文化局筹建戏剧改进委员会时,他作为当时少有的专业人员与高宇叔叔两人欣然受命参与组建。
父亲这一去就是几十年。而母亲调省里去的事情一直进行不顺,根本原因是不予放行,目的只有一个——通过此举,迫使父亲回衡阳。然而,从父亲那方面而言,在省里从事专业创作无疑比在衡阳各方面条件更好,如此一来,父母就成了典型的“牛郎织女”。每年的暑假,母亲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不用上课,就会带着我姐姐去长沙与父亲团聚(我出生半年就被外婆带去了母亲的家乡柳州),而每年的春节,父亲休探亲假回到衡阳,与家人共同生活一个月,日子就这样年复一年。
时间到了1967年,文革的冲击波及到了父亲他们这些躲在象牙塔中的人们。在经受了无数次的检查和批判以后,父亲与李果仁(花鼓戏《打铜锣》的编剧)、刘回春(曾编创湘剧《生死牌》,供毛主席观摩)他们那个剧目创作组的同事一道,被送到了长沙河西“省五七干校”,接受劳动教育。因为父亲创作的“毒草”较多,直到林彪事件发生后,父亲才获得“解放”,被派往邵阳地区搞工作队。先是在城步苗族自治县白毛坪乡工作,那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小乡村,全乡五个大队,其中三个大队是湖南省安置麻风病人的村落,听起来都令人毛骨悚然。大约两年的光景,父亲又被调到刚刚建市的冷水江,在文教局工作,专门负责辅导当地工厂、农村、部队、学校的文艺活动。
我正是在那段时间去了冷水江读书的。说起此事,我至今仍心泛百味。一直以来,我的学业成绩都是非常棒的,然而,因为父亲被打倒的缘故,我在衡阳读初中时遭受到班主任的歧视,虽然我在班上年龄比其他同学小了一两岁,然而,一旦有了什么违纪之事,只要有我在场,挨批的首先是我。当时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每天除了白天上课,晚上就是无休止地开会,两个姐姐也“响应毛主席号召”,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家中常常只剩我一人。于是,我结交了一大帮社会上的哥们,成日里打架闹事,给母亲添了不少的烦恼,为了加强对我的管束,父亲决定把我带到冷水江去读书。
记得那年过完春节,就开学了,天气依然很冷,阴沉沉的天空飘着雪花,我随父亲一道返回冷水江,那时坐火车赴冷水江要在株洲签证转车,而换乘的时间间隔了八九个小时。到株洲时已经很晚了,本应晚上七点到的车直至晚上十点多才到,此时已无开往冷水江的车次了。我和父亲只得在株洲找旅社住一宿,打算第二天早上再坐开往冷水江的火车。一打听,许多旅社和招待所都客满了,唯有当时看来比较高档的株洲旅社尚有空房,但房价却不低。父亲当时虽说获得了“解放”,但被克扣的工资待遇却仍未落实,每月只发给几十元的生活费,这一点儿钱早在过年时开销完了,只留下我们父子返回冷水江的车旅费和一点零用钱,却不料此刻竟要在株洲住宿一晚。
寒冷的冬夜,只有亮着灯火的旅社才可能给人们带来一丝温暖。于是,父亲掏钱出来,办好手续,我们住进了房间。进房后,父亲放下行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翻衣裤口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口袋全部掏空后的床上,拢共不到三角钱,父亲沉默了几秒,对我说:“你下去吃碗面吧。”我迟疑片刻,终究抗不住正在成长的身子骨的饥饿感,用一角钱买了一碗“阳春面”(即光头面,什么馅子都没有),这才热乎了身子。回到旅社,看到父亲正深吸着劣质的香烟,房间里满是烟雾。父亲看了看我,轻轻地说了句:“睡吧,明天还要赶车呢。”于是,我钻进被褥,一会儿呼呼地睡着了。不知什么辰光,我被哧哧的声响弄醒了,眼眯忪忪地看着父亲正撕扯着空烟盒,企图从中意外地寻找到一支烟,那种神情令我心里难过极了。直至好一会儿,父亲才打着哈欠,躺倒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宿都没睡好。第二天,我一起床就从父亲那拿过剩下的钱,跑到车站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火炬”牌香烟,塞到父亲的手中,我和父亲的眼睛都湿润了。
火车上,我们父子交谈的言语不多,各自想着心事,虽然我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也忘了当时自己在想什么,但我相信有一点我们父子的想法是共同的,那就是,到了前面会好的。
那些关于寒冷的记忆
文/小玉米
听说广东前两天大部分地区飘起了雪,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可惜珠海没下雪,又觉得有些欣喜,至少珠海的天气还没有冷到吧雨冻成雪的程度。天空中落下的依然是丝丝柔柔的雨,落在地上默不出声,没有化成白白的雪花或者是滑滑的冰面,一切照常。
只是,气温降了好多,3~4℃的天气,以前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寒冷,冷得只能静坐室内,吟赏烟霞。2016年的这次大冷天,我是会印象深刻的。我怕冷,我没经历过这种寒冷的气候,好像对这种天气敬而远之,一方又庆幸自己生长在四季温暖的南方地区,庆幸自己经历的寒冬将会是非常短暂的时刻,过几天,这一切便会过去,紧接着的,又会是一幕幕冬阳笑语。
说起关于冷寒冷的记忆,确实不多,能想起的,大部分是冬日里的温暖小事。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打小生活在温热的潮汕地区,根本没有领略过来自大自然严寒的挑战。南方人一说冷,北方人就会笑。南方的冷真的比不上北方,但南方人经历的冷,是对比平日里阳光和煦的湿冷,阴雨绵绵的冬天最恐怖。
我从小没有离开过父母,一直在普宁小镇温暖的家成长。普宁也会有冬天,但是不是特别地冷,即使真的会冷,妈妈就会提前给我准备好厚衣服,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记得穿。家里永远都会有妈妈热着的饭菜,洗澡永远都会是妈妈帮忙备好热水。口渴也不用说,或者不口渴时,妈妈会提醒我盛在水杯里的水快凉了,赶紧喝。冬天光着脚丫走在地上,妈妈会大叫着迎面扔来一双袜子。冬天的晚上,我习惯跟妈妈一起睡,最早钻进被窝的是我,早上是妈妈起床煮饭,等到太阳晒屁股,最晚钻出被窝的是我。
记忆里一直都是温暖的冬天。
家乡在过年前的这些天比较冷,家里会在家门上挂上一席帘子,以抵挡风的潜入。帘子是用竹子做声的,回想起来有点古风的韵味。因为农村家家户户平日里在白天都是不关家门的,除非家里人要睡午觉或者不在家,所以弄个帘子挡挡风还是有必要的,又觉得这是一种闲情逸致,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闲情逸致呢。
过年的时候,在初六的早晨是要早起床拜神的,全村人在一大片空地上举行拜神仪式。天快亮时,会响起三声大炮仗,我是被炮声惊醒的,但是醒来后还是离不开暖暖的被窝,尽管外面的热闹非凡尽在炮声中和邻里的脚步声中。大人们是期待新年是大冷天的,因为准备了好多新年的东西和鸡鸭鱼肉、粿,这些东西在温热条件下保存不久。
而关于上学的寒冷记忆,其实也不是很多。
上小学初中时,冬天倒不是觉得很冷,吃饱喝足,在妈妈的层层包裹下全副武装去上学,即使踩单车也不是很冷。
在侨中的那三年,是住宿生活,住在学校,一周回家一次,挨冻程度也没有特别印象深刻。侨中我们遇到了六个人,一起住进家的宿舍,真的很温暖,跟着这一群笑得比向日葵灿烂的舍友,冬日里一起滚进被窝里,一点也不觉得冷。还有丹燕的那只龙猫电暖宝,想起来都觉得温暖呢。青春和阳光是那时候高中最明朗的记忆。
印象深刻的还是离我最近的,在二中复读那一年的那些事,一些在深渊里拼命汲取阳光的故事。
好怀念复读那时候,把咳嗽水放在课桌上,咳嗽了就喝一口,继续听课和做题的日子。
那时候爸妈不在家里,也是因为复读,学习态度转正,用以再次迎接高考那一刻。我很少回家,家里没人在,会觉得冷清,呆在学校反而可以将生活过得一成不变,要知道,当时稳定安静的心态来学习对于我们是多么重要。
那时候大家都是挺容易感冒的,班里这个同学感冒了,他的同桌、前后桌都会跟着感冒。班里会经常听见咳嗽声,也怪怀念的。“哎,我喉咙不舒服,有药吗?”“没有,得去医务室看看了。”“哦我有,这儿,记得多喝热水。”我感冒是不发烧的,直接转成咳嗽,跟激光枪一样一开咳就停不下来,咳几天,吵着周围同学。那时候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揣衣兜,咳了就喝一小口放课桌上的三九咳嗽水,现在想起反而特怀念,又装不像林黛玉,只有同桌帮你跑去打热水回教室,一开咳,冰璇同桌就来个眉头紧锁,不是吵到她,而是她那浮夸的嘘寒问暖的表情,感觉很温暖很搞笑呢,而且带着咳嗽声去找班主任请假还是挺方便的。
二中新校区位于山区位置,冬天是很寒冷的,而我们平日里洗澡的公共厕所一到冬天,风会嗖嗖钻进来,顶着寒风将衣服和水桶提到宿舍走廊尽头的厕所,那个距离已经使心里发毛了。呀,风这么大厕所还进风,你脱衣服水泼上去……哦,会冻死的。尽管这样想还是排着队等洗澡。洗衣服的时候更刺激,不过洗完澡顺便洗衣服倒不是觉得很寒冷,只是阴冷的冬天衣服晾不干,又冷又湿的冬天真有点难熬。我记得真真的床上有一只大型的哆啦A梦,冬天里她的床是很温暖的,真真冬天里的手会被冻得发红,戴着手套洗衣服还是会痛。很心疼这女孩,大家都是在寒冬里挤出来的温暖岁月的笑容。
冬天夜修的时候也是仿佛在做生死两茫茫的抉择,通常是洗完澡洗完衣服就不想再吃夜修了,想躺床上,开着小台灯,学习或者其它,或者干脆睡觉。于是在不去夜修的晚上,我在宿舍里遇见了同样不去夜修的真真,东哥。
东哥,这个人很洒脱,不想去夜修就不去夜修,想回家就回家,只是需要有个人陪,他是不甘寂寞的孩子。这个孩子冬天还很淡定的说冷死了,夏天会很淡定的说热死了,还有东哥的声音很甜,唱起歌来很尖。真真,她的床位无论冬天夏天,都是有床帘遮住的,活像一个密室,可是冬天的时候就显得特温馨。我记得有一个我们两个都没有去上夜修的冬季寒冷的晚上,我坐真真床上聊天,了解了她许多许多,那个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常说自己不要嫁人的女生。
我记得一次夜修我在床上看过一部电影《虞美人盛开的上坡》,我那个清凉平静的故事,在冬日里的被窝里不慌不忙地上演着。眼里尽是蓝蓝的海面,白白的浪花,扬帆起航的船,以及船上呼噜噜的号角声。看完再躺一会儿,刚好同学夜宵回来了,灯开了,整个世界都亮了。又回到现实世界,又是一个浪费了一个夜修的晚上,先睡觉,明天好好学习。那时候总是这样想……
本来每天6点起床的,学校铃声一响,我便起床洗漱,吃早餐,去教室早读,后来天一转凉,整个习惯几近崩溃,直到来年春天。对于我来说,冬天的早餐和早读说次于寒冷的,几乎是睡到宿管阿姨查宿舍赶人。我还记得一个冬夜,我和东哥、冰璇逃下半节夜修,去小卖部买雪条到操场上啃……呀,原来我浪费了这么多个夜修,这么多那年与学习无关的,寒冷的记忆。
但所幸我们真的努力过了,能体会努力的感觉真的很好,在想想大学的自己已经丧失了当年冬日的勇敢乐观,无论对于天气,还是对于学习。可是就是再也努力不起来了,只是乖乖做一个不补考的学生。
真的感谢比别人多出来的一年高中,体会到的感觉无以言表,就是因为这份满足让记忆变得更加有意义,有些故事只能说给某人听,因为有些故事说出来只有某些人懂。
愿生活明媚,心态向阳。好好写字。
人生中的美丽
文/梅
这个冬天似乎更寒冷,或许是气节变化太快吧,虽然点不适应,可我觉得寒冷也因雪的飘洒可以很美。
可什么都是习惯成自然,渐渐的我在这飘雪的季节里习惯了寒冷和孤独,细细欣赏着寒冷的萧瑟。
每天都沉浸在别人的故事,为别人的故事美好幸福而欢笑着感动着,祝福着。
回过神来,才知道那些欢乐离自己太遥远,无形中为自己情感的落寞,为太多牵绊无奈伤感着。
如果说是我太伤感太悲观,那也是因为太多的情形,总是太相似的,演绎着各种悲欢离合。
或许只是一个表情,一句话,一首歌,一段文字。
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这每种都可能,都能勾起一个个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情节。
这样的情绪如影相随,曾经是真实的情节,无可否认,也摆脱不去, 更解脱不了。
在这样的心境里,唯一让自己欣慰的,就是那些真诚祝福和问候。
有时候分享别人的快乐和美丽,就是的自己快乐和美丽,因为能送去我最诚挚的祝福。
也许我对自己的人生看的太透彻,走的太极端,可那是自己人生太早就为自己做的僵局。
既然无力沧桑,就在沧桑里顺其自然,虽然是悲,至少也是对人生凄美的一种体会。
既然不能得到最初的完美,就选择有缺憾凄美。至少也是种无奈选择中的选择。
既然知道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和黑暗,就算隔岸眺望,亦能欣赏它的美丽灿烂。
就抱着这样的一种信念去体会。去欣赏,即使是伤,是悲,也因这些美好和灿烂而形成了凄美释意。
世间很多美丽和幸福是可遇而不可求,苦苦追寻,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期待和快乐。
与其执着苦恼,倒不如坦然放开,人生的美丽千万种,又何必执着太在乎某一种。
所谓乐极生悲,也许是我曾经把一切描绘的太美。而现实的红尘种种就像四季变化般自然。
回首半生匆匆,转眼多少个浮沉,恍如一梦……
落雪
文/胡之源
灯光下,雪花旋转飞舞,在光束里悄声细语,和着风的曲调。降临,寻觅,消逝,那轻薄的晶体,是来自冬天的敬意。河流,在冬日的寒冷中起伏,耸动,流畅地向前漫去。在这纯洁的黑暗中,脚步愈加铿锵。天桥的尽头,有着诞生于黑暗的黎明,有着苏醒的繁忙,有着与雪的不期而遇。老旧的窗户,禁锢不住悠远的风景。法国梧桐用树枝挺立起一种孤傲。雪,在树枝上觅见归宿,立在枝上,环视这清冷却充满动感的世界。雪,在凋零的花瓣上安眠,在整齐的灌木上沉思。它伴随着深冬落叶在空中曼舞翻腾,一叶作扁舟,在空中荡漾漂游。
雾霭中,远山着新装。白色,点缀在山尖,萦绕在山腰,封存在山崖。山上老树,怀揣着倔强,在风雪中放眼远方。枝干硬朗,用深沉的色泽突显硬气。生于地,面朝天,把悠悠岁月凝结成年轮,把漫漫风雪锻造成风骨。巨石之上,水凝成冰凌,似是飘然长须垂向地面。虽有冰的冷冽,却也有水的柔情。它凝住了石中空洞,放大了山间小园的幽静。雪,蒙住了山河,固住了思绪。渭河开始漫长的冥思,水面决绝得凝冻,静待雪满长河。孤独的河心小岛,等不到小舟划来,等不到河水的抚慰,等不到时光流转的讯息。枯藤枯草,空留一副骨架迎接雪寒冷的热情。
雪,在大厦空隙中游荡,顺着宽敞的道路追寻。风,牵引着雪花旋转,跳跃。早餐小铺,蒸笼空隙里腾起轻盈的白气。温暖的气息,使寒冷变得踏实。热流,柔软了面庞,宽慰了心灵。又一阵风起,余留给冬日的枯叶纷纷跳落。棕黄的安详伴随雪的纯净,俯冲向地面乌黑的深沉。降落,滑行,弹跳,走向世界的终点。雪中城,拥有罕有的静谧。繁忙停滞,回首春花秋月,静观冬雪徜徉。
与雪相遇,跟随自然的步履,窥探寒冷中的安逸。
在寒冷的街头
文/张猛
站在窗前,常能望见对面楼下那辆火红的电动车。
一根悠长的电线从第八层阁楼垂向地面,就像一条从天而降的输液管。车在晚上吃饱喝足,第二天清晨跟着主人摇摇晃晃出去,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很少见到。
主人是个身材臃肿的男子,五十来岁,一顶迷彩帽,每天楼上楼下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冬天,小红车就卧在白雪之上,分外鲜明。每个早晨,都有一缕青烟从车上冒出来,这时主人总要忙乎一阵,先把电线收了,再拿出准备好的引柴,把车里的炉子点着,炉火不旺时,他就弯腰扇,撅屁股吹,等到车上那股烟一口接一口地吐出来,才关好车门,那车门倒着开,颇有“老爷车”的范儿。车烧热了,他钻进去,一拐弯,一转身,一溜烟地去了,留下一股淡淡的煤香。
小区有个保洁,每次遇见,他不是抱着大扫帚就是拎着笤帚,要不就推着三轮车,在几十栋楼的小区终日忙碌。蓝色工作服一直垂过膝盖,后面还印着鸡精商标。
他的全部工作就是没完没了地扫,水泥路、布道板、草坪……以及所有角落。他的头总是低下去,就像地上有财宝在等着他一样。那些夹在树墙里的纸屑包装袋也难逃他的眼睛,只要发现他就弯腰去掏,直到掏净为止。常见他边吃东西边干活,边走路边捡烟头。
下大雪的时候,他更是忙得不抬头。一铲一铲地冲开碾压成壳的积雪,攒堆装车,黑线帽生出厚厚一层霜。据说他以前是代课老师,下岗后去北京做物流,得了脑出血,回来就在这个小区当保洁。儿子考上西北一所大学,每次提起,他眼里都闪着动人的光。
上下班路上还会遇见一位卖豆芽的老人。
“豆芽嘞——豆芽嘞——”,急切的叫卖声很少能拦住匆匆而去的脚步。无论是寒气逼人的早晨,还是暮霭沉沉的黄昏,她就伫立在川流不息的小区门口,裹着难得一见的绿头巾,戴着笨拙的棉手套,一个雪白的泡沫箱子放在她身旁。“豆芽,笨豆芽”,她热切地呼唤着,那真诚的叫卖声在冰天雪地中叮当作响。
有时,我忍不住去买豆芽,希望她能早点回家,买过几次熟悉了,我夸豆芽颜色好,她神秘兮兮告诉我,她这豆芽除了搁点土霉素之外什么都不放,看老人家一脸诚恳的样子,我笑着走开了。
在寒流滚滚的街头,我们常常忽略了那些人们,送快递的,送外卖的,扫大街的……以及那些露天市场小贩,数九寒天,穿戴臃肿,满面风霜,有的脚踩泡沫,一站就是一天。他们筋骨强劲,默默扎根于大地,披星戴月,迎风傲雪,在市井喧嚣中站成一棵树。
我常常想,除了生活境遇,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能够伫立在冰拥雪覆的天地间?我想到了爱,在他们胸中,一定有团跳动的爱火,可能是读书的孩子,年迈的父母,相濡以沫的夫妻……或者就是一碗人间烟火,总之,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是好好活着的希望,这些给予生命以非凡的勇气和能量,供他们取暖,使他们虽身处极寒,也能憧憬春天。
冬日的暖阳
文/匡小容
我曾经说过冬天的阳光最值得期待,事实上也是这样。冬天,无论我置身何地,能够感觉到的除了寒冷还是寒冷。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第一个冬天我感觉一点都不冷,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里的冬天怎么和老家的冬天也是一样的冷,才发现我自己已经越来越多的融入了这座城市,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自觉还是不自觉。对环境,我更多的只能去适应,改变不是我能想望的。我的身体也的确这样做了。寒冷伴随着冬天的脚步越走越近,在这片土地上张牙舞爪的跑着,冲着,似乎想吞噬它能碰到的一切,或是想逃避它的一切。
冬天给我的印象总是阴沉沉的,天总是灰蒙蒙的。时间总是以一种令人悲伤的方式来告诉我终点的到来。我知道,冬天来了,这一年又快结束了,可是也不要老是板着面孔啊,难道你不能快乐一点,开心一点?老天爷怎么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摆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我都替你伤心了;或是不期而至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疼,至少也要让我的皮肤吹得粗糙,真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你还真想刀刀见血啊?或是整天整天的一片又一片的灰,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汽车在路上迷失的呐喊着,司机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只听到心怦怦的跳;或是遍地的寒冷,在高楼大厦之间,在低矮的农民房的墙隙里,在松树干枯的树枝上,在一个个裹紧的人群里,寒冷得意的笑,得意的舞,开心的像魔鬼。看,原来他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胆小鬼。寒冷在这座城市疯狂的呐喊着,肆意的侵略着;或是老天爷脾气太过糟糕,可能是看了一部国产烂片,可能是炒股套牢,也可能是他失业了,紧接着,风雨交加,气温像悬崖上的瀑布直线下降,寒冷这个魔鬼彻底的丧失了理性,哦,一切都疯了,老天爷也疯了。雨从四面八方向你袭击,你想遮住左边的,右边肩膀又被它淋了个通透,你想挡住前面的,背后又被它浇了个欢快,看你往哪里跑,谁叫你们惹恼了老天爷啊;风,似乎这些天一直在磨刀霍霍,要不然它一吹到我的脸上怎么让我感觉那么疼,一摸,还好没有流血;天早早的暗下来了,唯一的主色调就是黑色,路边的路灯发出的微弱灯光就像孤苦无依的老人,无力的在挣扎着;寒冷这个魔鬼用它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讨好老天爷,好让它也有机会看看天堂长的是什么样。老天爷好像曾经隐隐约约的答应过它什么。看到街上一个个裹紧自己身躯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它得意的笑,心想这会我可有机会去天堂旅行了,呵呵,我魔鬼都能上天堂了。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裹紧自己的残躯,把能够找到的厚衣服一件不落的穿到自己身上,把门窗关紧,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子里,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坐也坐不住啊,寒冷从脚底板由下而上的游,伸出自己的手指,感觉冷冰冰的,要不是看到两只眼睛还能动弹,还以为自己早已登了极乐世界。风啊,雨啊,寒冷啊,你们实在欺人过甚了,可我又能怎样?我不敢怎样,早早的躺在床上,然后得意的想着,嘿,看你们能够把我怎么样?只是睡着睡着,感觉越来越冷,全身冷冰冰的,我才发现,我早输了。每每这种时候,我就期待阳光,期待天明。天啊,你快亮吧;太阳啊,你快出来吧。救救我这可怜又可恨的孤魂。
也许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上天,也许是老天爷想暂时留着我的小命好让它再次耍弄。某一天,阳光普照,太阳大大的,圆圆的,悬挂在高高的天空。阳光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四处的玩耍,在绿树间,在楼房逼仄的过道间,在草丛中,嬉戏,笑啊,跳啊。我也收拾起久违的心情,拖着奄奄一息的残躯,站在高高的楼顶上,让阳光温柔的抚慰,恣意的享受着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再次享受的这种温柔。身体渐渐的变得暖和,全身从里到外流露出一种不可言表的舒服。我安静的享受着,只是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最好能够停滞在那一刻。我抬头望天,看见太阳开心的跟我微笑,那笑容是那么天真,那么烂漫,那么的美,连我这干枯的心灵都感动了,我用淡淡的笑回报它,它笑的更开心了,笑容也更美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的呆呆的望着对方,傻傻的笑着。看,有美女经过,我伸手指给太阳。在哪里,在哪里,太阳急切的问我,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我们开始一起品头论足,脸蛋是不错,胸部发育还算正常,腿也行,衣服也华丽,只是会不会穿的太少了,如果我走了,她会不会感冒?嘿,看不出来啊,你还真体贴人?我说道。那是自然,我博爱啊,连你这种人渣我都没有放弃,更何况是一靓女呢,太阳傻傻的笑着,我也跟着它傻笑。我也不知站了多久了,我禁不住伸了个懒腰。有点累了吧,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明天老天爷的心情可是不太好,听说他这次炒股票亏大发了,老婆又失业了。你可要小心点,就你这身子板?唉……太阳禁不住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我慌忙的拿出手机看时间,原来早已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向太阳求饶,这次你就留下来陪我吧,今天晚上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吧。太阳哈哈大笑,别逗了,我在的话,你怎么睡的着?不吗?不吗?我就不让你走,你别想从我手里溜走,你看,我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你的双手,我自负的说着。太阳笑的更开心了,它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心的笑着,然后展开双翅,飞向了遥远的天空,远离我而去,留下的只是天际那一抹淡淡的晚霞……
我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天空,凝视着那一抹淡淡的晚霞,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太阳已经远离我而去。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冬日的暖阳,我朝着山谷大声的呐喊,除了自己的回音,四周只剩下无边的静……
喝几口热水吧
文/一根竹杖
喝几口热水吧
再将脚泡暖和一些
此后的每个漫漫长夜你将不再寒冷——
已有多年了,习惯性地坐在桌前或电脑前读书写字或者修改编辑别人的的东西,直到子夜甚至过了子夜。在炎热多虫的夏天如此,在寒冷瑟缩的冬天也如此;开了风扇摇着书本纳凉如此,开了热气跺着双脚取暖也如此。心里总能在跳动的文字中找到多多少少或浓或淡的收获。就像人在旅途一样,看山也过,看水也过,想想心事也过,闭上眼睛小憩也过,心里总能收获一些东西,不同的是独自行走与群游的心境与收获会有些许异样。
“记得喝几口热水吧,再用热水泡一下脚,这样在寒夜就暖和一些。”这种久违的关切在这样寒冷的冬夜突然传来,并不断加强叮嘱,一股暖流顿生心底,浑身暖和,而你那微笑杏眼立即浮现眼前,我不觉跟着你的微笑展颜欢欣。是的,看过、读过、细研过许多别人的文字,整理编辑过不少人的东西。其中,有感触高兴的,有凌乱不悦的,而能收到其中人的关切谢意的并不多,好在早习惯了在义务和责任中寻找平衡。收获这种“喝几口热水吧”“你将不再寒冷”真是意外的惊喜,当然更有你慈言善心的播撒,真是令人温馨如遇亲友,让本是孤寂的夜晚温暖生动了起来。
不管是多晚才睡,我总喜欢躺在床上,在彻底进入睡眠前,拿一本书,随意阅读别人的世界,偶尔也想想每次遇到的人和事,不为评价总结得失,只像看电影一样,让他们轻轻滑过脑海,任脑海将其中的某一个情景停播重放收藏。无疑,“喝几口热水吧,再将脚泡暖和一些,此后的每个漫漫长夜你将不再寒冷”成了今晚的收藏,连同你的这份心意以及伴随发出这份心意的容颜乃至敲击这些温暖文字的轻盈灵巧的手指一起。
躺在寒夜的床上看书,写字,空想,都喜欢把被子拉得长长的,从脚直盖到嘴巴,再到鼻孔跟前。这样,呼吸的气流就会在与被子碰撞产生激荡,氤氲起来,更易生出一些幻想,让思维发散开来。这样,白天到不了的地方、想不及的心事,就可以在夜里实现。温暖、感动也往往更易迷离起来,加上被子在呼出气流的冲击下微微抖动,常常让我想起嗅到一种秀发的味道,一种很像小时候母亲帮忙盖被子时,她的秀发轻轻滑落,无意中轻拂我的脸面、鼻孔、嘴巴那样,十分惬意、幸福、入迷。如今,在这寒冷的夜晚,卷缩在被筒里的我在想起“喝几口热水吧”“你将不再寒冷”时,也想起了年幼的自己和母亲以及她的青丝华发。同时,也想起了很多脉脉温情。
此时,不知道身在学校的孩子是否也听到有人说“喝几口热水吧”没有?此时,不知道在某个不可知世界里的母亲是否也喝了几口热水,泡暖了双脚,自己也暖和不会寒冷?她是否还记得帮我们盖好被子的情景?此时,不知道那些具有同样慈心善言的人们是否暖和?
如今,常觉得一个人身处一个空间,就如同在某个寒夜独自躺在床上,在辗转难眠的时候,在翻来覆去之间形成了一个被筒。身在被筒里的自己发出的暖气会在被筒里形成一个温暖的空间,但在辗转反侧时,也会于不经意间带来丝丝冷气,凉拌了自己。此时,若是得到母亲给自己掖一掖被子,遇到了睡不着就“喝几口热水吧”的你多么幸福啊。
想着躺在被筒里周身接触着柔软的被子如同接触你柔软的心,而那柔软的被子摩挲到脸上的感觉也如同接触了你的青丝拂面,满足非常。
喝几口热水吧,怀着慈心善言的你,还有那些如我般痴迷的人们。“喝几口热水吧,再将脚泡暖和一些,此后的每个漫漫长夜你将不再寒冷——”
没有寒冷的冬季
还是老习惯,从季节开始说起,从天气开始谈起。
这一晃儿又到了穿棉衣的光年。今年三四月的时候,走在冰冷的工农大路上,冻得跟个傻逼似的在求冷静,为了一场看似很重要的考试。和好几千公里以外的浩然同学打电话,各种排遣。
别人问我信什么,以前会说信自己,无神论等等回答。现在可能脱口而出,信时间。
那场考试过去了,结果好与不好都无可厚非,我还活着,地球还在转着。
来深圳好久了,过程艰苦还是心酸也不必在意,我还活着,时间在向前走着。
还记得我说过的状态吗?——还活着。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有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张力 ,还有着似是而非的颓靡。仿佛看透,又身在俗世。
俗世的过去与世俗的未来,还活着的现在。
总之,该颓靡的让他颓靡,该向荣的让他向荣,该交给时间的事儿不用麻烦自己。
信时间以后,他总告诉我不必。
不必太累,40岁的上市老板猝死。不必深信,老友分道情人扬鞭。不必在意,习惯走过直视与侧目。
于是,我游走着。游走于几种感情之间,我不必相信,也不必欺骗。游走于几份事业之间,不必过于努力,也不必过于在意。
曾经我也在想,最后会不会什么都得不到?蓦然间,想清楚了,那是时间给你的答案啊。注定又何必强求。这段经历谁也不能替你拥有。何况,时间会告诉你,抓住什么不放,不必再三心二意的彷徨。
今年冬天深圳不冷,而长春很冷。多么想回到那个很冷的地方去体会曾经的暖。于是,时间悠悠的说,不必。
让朋友在这凝聚
文/guoai007
寒冷的冬天让一切失去了温度,凉风灌进领口,让挺拔的身躯变了形,温度让风度失色,风云变幻情谊不变,鼎力相助赢得真诚,没有利益的瓜葛,一切都会变的坦诚自然,聚在一起热闹的氛围与寒冷的天气形成对比,朋友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得到了诠释,拳拳之心让酒沸腾了,寂寞的夜有了多变的色彩,让美梦延续。
秋风怨
这么多年了,我的爱
只不过是一场无聊的秋风
多次在你的窗台停止,却不曾敲响紫风铃
你娇羞的面容总是那么生动
在一朵桃花面前,我不断地退缩
我躲进黄昏
躲进一枚月亮的身后
那时,我的孤独是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在你酿造的秋风里不断摇曳
我内心的牵念忽近忽远
一场秋风一场寒
你理解不了我内心的寒冷
它比冰寒、比火烈、比冷更冷
只有你的毒药能够驱除寒冷
秋风过后,我默默地消失在一场雨里
寒冷的太阳
文/嘎子
那个时候康定真的很冷,北门的寒风刮过,都能听见空气里冰冻的卡卡声。一场大雪下来,厚厚的半人高的雪压在瓦背上,白天阳光烤晒,雪水顺瓦背沟槽里滴下,夜里酷寒的风一刮又冻成长长的冰条子凝在瓦檐上。短的晶莹剔透,像生了一排排水晶牙齿。长的冰柱子可以从瓦背吊到地上。
最早进入康定的父母却说,这些算不了什么,他们刚来时,一场大雪,就把高山上的野兽赶下山来到处寻食。河边上时时会见到晃动的狼群,一到夜里就假装婴儿哭叫,很伤心声音勾引心软的人上当。他们一讲,我就看着雪风打在窗玻璃上的雪沫子,心里冒着一股股寒颤。有一年,一场大雪真的把一头獐子赶下山来了,就在州委靠街边的那幢办公楼的瓦背上。我刚好经过那里,也看见了站在瓦背上的獐子,晃着头瞧着下面观看的一群人类,有些胆怯却不知所措。州委的那些基干民兵把枪拿出来,就架在院子里的双杠架子上,瞄着那只倒霉的獐子一枪一枪地崩着,很怪的是,打了好多枪,只见那只獐子身上在冒火花,没见它倒下。还是有个军人模样的过来,借过另一人的枪,平平端起,只一枪那只獐子就栽倒了,从瓦房背上滚下来,摔在雪地上弹起一片浓浓的雪粉。
那时,康定再寒冷,只要太阳从东关山口跳出来,躲在屋子里的人都会走出来,坐在渐渐暖和起来的阳光下,眯着眼睛晒会儿新新鲜鲜的阳光。康定有好些让人群堆集着晒太阳的地方,像大礼堂石梯坎前,中桥百货大楼旁,将军桥路口子摆摊的地方……那个时候,迷恋阳光成了康定人的习惯,就是一条小街小巷,只要阳光烤晒着,人群便活跃起来了。
回忆我们那条巷子时,常跳出这样的画面。巷口那个烤晒在阳光下的温馨人家,小脚老奶奶坐在大门坎上,膝上端着正在做的针线活。她有时纳鞋底,有时缝补衣物。旁边安静地坐在她的孙女,那个整个巷子都挺有名的乖乖女,我们叫她乔娃儿。她总是安静地靠着老奶奶写作业,街上里再怎么吵闹好像都与她无关。有时,她的安静,也惹得我们不敢在她面前淘气,走过她们时也尽量放轻脚步,捂住嘴巴不说话。当然,我常找她们住的那个小院子里的水跃敏玩,跃敏有个叫跃勇的弟弟像尾巴似的爱跟着他。
我找跃敏,是我们一起去商业局后山上去爬树摘毛桃子。
那时,商业局后山有两幢很古老的旧房子,翘檐雕梁,像是没拆掉了古寺庙,我们在破烂的窗户前瞅了瞅,里面装满了破旧的帐本子。在古楼旁的山坡上,就歪斜地生长着好几棵毛桃子树。我们就爬上树,找个树叶子浓密的地方躺下来,风把树枝拂得晃悠悠的,很舒服。更舒服的是,一伸手就能摘到大串大串的毛桃子。毛桃子又酸又涩口,我们却啃吃得舒服。有时,我们也一起去州委后山上去打雀儿,提着弹弓满山追惊慌失措的雀儿们。水跃敏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很倔强的人,受别人的欺负或到委屈时,他都咬着牙,用自已的身体护着跟着他的弟弟,我从来没有见过跃敏哭,就是眼泪在眼眶边打滚,他都忍着不让泪水滴下来,是个很有男子汉气慨的小少年。
跃敏有个最小的弟弟,生得很漂亮,细细嫩嫩的脸颊涌着苹果一般的红色,好像叫水银。这个弟弟很受家里人的宠爱,不喜欢跟着我们这群淘气的娃娃玩。我只记得他爱和巴德家一样很幼小的妹妹琼措玩,他俩常坐在街沿边,用一根小棍子伸进泥土上的小洞里,嘴里一口接一口不停地说:蚂蚁子蚂蚁子快出来,有人偷你的青杠柴……当真的有蚂蚁子爬出来时,他们都快乐极了,大声叫:出来啦,出来啦,蚂蚁子出来啦!有时,他们又很亲密地头顶头,坐在一起说着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话。那个两小无猜的样子,走过他们身旁的大人们都不忍心惊动。
有一天,也是在阳光下,他俩坐在街沿上,小琼措把一个烤出甜香味的洋芋分了一半给小水银,小水银两口三口就吃光了,还眼馋地看着小琼措的手里没动一口的洋芋,小琼措笑了,把手里的洋芋放在小水银的嘴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光。
可是有一年酷寒的冬天,流行感冒正在这座高原小城流传,好些人都染上这个疾病。有些身体差的老人小孩子没抗过去,差不多每天都能听见家人去世后的悲哭声。就在那个夜里,小水银也没抗过去,第二天小巷子里就在传说他去世的消息。记得,我问一脸阴沉的跃敏,水银去世是不是真的。他一脸凶狠地手指我,大声说:谁也别说,再说我掐死他!
我知道,他内心肯很痛苦,再也不提此事了。
小琼措也痛了,躺了好多天才好起来。那一天,阳光很灿烂,小琼措坐在曾经与水银常坐的街沿边,手里捏着一个烤得酥脆的洋芋,她不说话,也不朝手里的洋芋啃食,只是静静地坐着,阳光把她弱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好几只黑蚂蚁子在她脚边爬来爬去……
春天说来就到 寒冷的冬天只是一个过客
文/游客书生
冬天来了,风霜掠过,飞雪漫盖,谁还记得,叶曾经的嫩绿?岁月已经更换了颜色,期待,也冬天来了,风霜掠过,飞雪漫盖,谁还记得,叶曾经的嫩绿?岁月已经更换了颜由深绿变成了银白……
—— 题记
季节轮回,岁月经年。生命对于一个人,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会错过一段季节,也许会迷失一段方向。
人生中的确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寻,可是也会有太多曾经错过的人或事,东西太多太多了……
漂浮在现实之上,在时空中流淌的你,是否,也曾迷失在无边的海洋?惊异于世间的美丽和太多的出乎人意,却总是发现找不到自己?
表面坚强的执着,内心却伤痕无数的你,是否,也曾壮志雄心,欲与天公试比高,却无奈天意弄人,似水流年太匆匆?
是否,你的心也曾痛痛的飞过无数绮美的世界,却闭上眼说“不回头,不回头”?
是否,你也曾悄悄擦去岁月的泪滴,告诉它“要坚强,不流泪”?
是否,有太多梦想,总是在现实的急流中搁浅?
是否,有太多希望,只有肥皂泡般的瞬间精彩?
是否,有太多梦想,太多希望,用心放飞了,却永远收不回?
你在问我吗?我笑笑无语,俯身拾起秋天最后一片落叶,萧萧风声里,眼前是红的花,绿的草,还有铺天盖地的绚烂阳光。那就是春天吧?我微笑着想。
城市中雨还在下,而我的生命已经向着夜进发。从冬天到春天,我在城市中寻找着,我看见点点滴滴的绿,落在我班驳的脚印里。在城市的一隅,我们希望找寻到栖身之所,不让风吹雨打,没有寒冷侵袭。可现实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迁徙。
思绪重叠着回忆,岁月里那一个个年轮,勾勒出千万画图,绘出生命的轨迹。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指间流逝。对花伤春,对月悲秋,还是留不住那似水的年华。如烟的往事,不知谁飘落了谁的相思,轻叹红尘路短,一世的因缘,一世的情牵,一世的心酸,均埋在回忆的河流里。当你停下来的时候会发现,身后踩出的一个个脚印,便是你的人生之路。
在生命的途中,人总是在赶路,在追索,总是害怕失掉什么,却总是在失去。
于是,人类学会叹息,懂得失望,甚至开始绝望。生命本是燃烧与等待燃烧的过程,而希望就是这样穿梭其中,折磨着人也改造着人。
希望本无所谓有无的,只是生存的欲望使然。如果用水敲击石头,相信石头也会有回音。
世界不全是瞎子,阳光总会睁开眼,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失落,悲伤亦是如此。生活每一天都是新的,而希望或近或远,总会实现的,相信是的。
风大雨大,不会比太阳大,天很高,是吗?可是七彩的阳光总是触手可及。哭过,痛过,挣扎过,又有什么关系?等那一切静静走远,相信明天会有更灿烂的笑靥。
年少的轻狂,放荡与不羁,谁说是一种过错?年轻的骨子里,散溢的是澎湃的生活。不容束缚,不容阻隔,也不容置疑;年轻的血液里,张扬的是个性,收敛的是内涵,因为心中满存希望与憧憬,就可以永远阔步向前,去拼,去闯,去追逐!
春天真的,说来就来了,满眼的新绿,满眼的希冀,在冬的肃杀冷寂中,很多生命悄悄放弃了,放弃了生存,放弃了所有关于春的幻想。寒冷的冬天只是一个过客,寒冷的心也不是冰凉的的相拥,也不是冷寂的象征。
它们熬不过季节的更替,熬不过的是自怜自惭,自暴自弃,而非冬本身。而一些生命却不与苟同的坚持到底,经过了漫长冷寂的寒冬,突破沉寂已久的大地,艰难而伟大的睁开眼,渐渐组成了绿色。
而春天,真的说来就来了……
夜最清醒
文/我们怎么了?
透过城市的光点,看向了云层深处。这关山之遥的羁绊,牵动着远望者的思绪。
这般日复一日,单调乏味的生活。疏离着所有一切可触的追求。自由在逃逸,安静在沸腾。唯寒冷还是寒冷,保持原有的刻度,在黑夜里慌张游荡。
独自去操场跑步,跑了五圈。
耳边风的呼啸,路边树影婆娑,远处音乐低声的陪唱,无一例外不加速着我的心跳。
每一圈都有擦肩而过的人影,不知是他们走的太快始终都在我前面?还是我太过木纳,永远都在后面?
因为差的太远,所以只剩下了追赶与超越。而每一次前进的步伐,好似都无法算清这种距离,大概是因为陌生。
世界还是嘈杂,寻不见我要的宁静之所。无处安身,灵魂疲累。
生活一直尾随着时间,即使已做过多次自我的检讨。还是不能去更改既已成文的归宿。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反叛还会一如既往。在强权面前,挣扎只有无谓,但也是有所动作。
没有多么过份的取闹,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城市,因为它太小,却又是那样的喧哗,封闭了我视线的搜索,斩断了可能的退路,压抑沉浸,再难扩展。
在寒冷冬日,做一个温暖的人
文/念念
1
前几天,我在寒流来袭中去赴朋友的火锅之约。
其实对于这次约饭,我颇有些意外。这段时间,朋友经营的店面遇到了困难,女儿又时不时发烧住院,让她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不停。
“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刚见面我就忍不住问她,担心她会不会又有了新麻烦。
朋友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轻叹了一口气:“哪有为什么,就是天气太冷了,寻思着得给自己找点温暖,不然哪来的力气和这乱糟糟的生活继续战斗啊。”
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又从包里拿出一条橙黄色的围巾,说是刚才路过一家橱窗时看到的。寒冷冬日里,那一抹橙黄犹如金色的暖阳,瞬间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光是看着就感觉好温暖,所以毫不犹豫地把它买了下来。我想,等努力熬过这个冬天,一切一定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摸着手中柔软的羊毛,朋友若有所思道。
接下来的那顿晚餐我们大快朵颐,感觉满身的疲惫也随着火锅升腾起的雾气而消散蒸发。彼时,窗外已是灯火阑珊,而与室内的融融暖意相比,冬夜里的那点寒冷似乎真的也不足为惧了。
是啊,冬天再冷,总会过去,就像生活再难,也总会有翻篇的时候。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你要懂得先照顾好自己,多给自己一些温暖与慰藉。就像花朵需要阳光一样,人要学会为自己汲取能量,才能走更长远的路。
2
有人说,除了长胖和变老,成年人做什么都不容易。这听起来似乎令人沮丧,但环身四顾又不得不承认,周遭的每个人确实都各有各的难处。
职场上,免不了碰壁,尝遍委屈;感情中,总是避无可避地受伤流泪,为爱所困。还有那些不时袭来的挫折与打击,似乎无一不在考验着你我对现实的承受能力。
可同样的,正是在这些跌跌撞撞中我们也慢慢发现,自己得到了更多的成长,开始有能力扛住更多悲伤,有了把种种不易和沮丧都化作笑谈的资格。
读者小北曾跟我讲过她的经历。去年,她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恋情,决定重新开始,就辞去了原有的工作,只身到上海发展。高强度的工作节奏一度让她很不适应,有时想起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她也会倍感伤心,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只是无论如何怀念,她都清楚地知道,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接下来自己应该做的,是要鼓足勇气向前,去迎接新的生活,遇见新的美好。
释怀了这一点,她开始在工作之余寻找治愈自己的方式。每天只要不是加班到太晚,她都会拐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打开音响,一边听着歌一边用心为自己煮晚餐,再在睡前泡上一个热水澡,带着满身暖意入睡。
她说,“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因为这样的我才是真正充满希望和力量的,也不会再因失去而抱怨。”
很多时候,人的成长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程,我们无法依赖别人,只能自己温暖自己,自己帮助自己。但这真的不是一件坏事。熬过那些生命必经的寒冬,才可能迎来属于自己的春暖花开。
3
有人说,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
其实,人的心境何尝不是如此。你要相信温暖,才能得到温暖。
听过一个小故事。有个邮差长年走在同一条路上,但那条由邮局通往村庄的道路十分荒凉。时间久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同这路一样,日渐荒芜。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在路边看到一小丛盛开的野花,在灰茫茫的天地间,让整条路都有了生机。于是,他特地去买了很多花籽,撒在路旁。
就这样,经过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路的两旁开起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村民们都十分欢喜。而在这条充满花香的路上行走,他也不再是那个孤独愁苦的邮差。
你看,生活有它冰冷的一面,但底色永远是温暖而美好的。只有当你的内心有了真正的暖意,你才会有力量去给予别人温暖,也才能得到这个世界温暖的回馈。
无论面对什么,学会在善待自己的同时善待生活,人生就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伤,快乐的日子即将来临。”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愿你始终勇敢且不失热忱。愿你懂得好好爱自己,穿越风雪,余生全是幸福。
三月里的乡愁
文/雨打秋莲
多么孤寂!我们这些失去故乡的人!
在三月的倒春寒里,天空收拢了蔚蓝,从窗户的缝隙渗入的寒风让我们的讲述微微颤抖。那古旧的岁月,从何处而来的祖先,身背坎坷的姓氏,踏破时间的荒芜。
那么的遥远,又那么的陌生!我们无法沿着时光的反方向而去寻找,我们只能在猜测中,一次次杜撰家族史,一次次描摹传说。
这并不是一片生动的大地,辽阔,苍茫,死寂。寒冷在无休无止地蔓延,身体在蜷缩,精神也在萎缩。不要轻易地赞美大雪,也不要渴望凛冽中的历练。年深日久,从一个旧梦进入另一个旧梦,悲伤难以察觉,只有一只麻雀的鸣叫划过四季的目光。
没有选择,一代又一代人不停地篡改着乡音。我们大口吞咽风雪,嗓音粗大,把汉字咬得咔嚓作响。我们的梦境长过黑夜,我们慢慢学会了用梦境打发寒冬。灯光下,我们谈论所谓的生活,灯光也长出了舌头,并具有插嘴的天赋。
我们是天生的未来主义者,族谱不知在哪一代人的手中消失,乡愁在落日的掌心融化。回忆里没有一个完整的春天,只有风的石斧,不停地划过窗户。
失去的继续失去,明天就是一次次随遇而安。寒冷窃取了我们太多的柔情,变形的骨节里横卧着沧桑。前方还是冬天的模样,夕阳脆弱,回归的路布满暗伤。
我们怀揣着各自的命运,在长夜里用黑暗打铁。三月总是拉长等待,让我们无端泪涌……
幸福树
文/朱汉涛
五年前,我在一家花店购买了一盆绿植,店主说叫幸福树。这两棵十几厘米高的株植,主杆也就麦秆粗细,心形的叶片有些油亮,观赏还可以。第二年长过膝盖高,于是移了盆,第三年竟有长到房顶之势,我将其拦腰截断。剪断处竟又发了新枝。于是再剪,如此再三,竟把棵幸福树折腾得枯萎了,于是便给它浇了点豆渣发酵的肥料,又施了些磷酸二氢钾。便不再对它抱什么希望。今年八月我出差了几天,回来后发现疏于管理的幸福树居然开花了,着实令我惊喜。我忽然对它产生了敬畏之情。
幸福树学名菜豆树,紫葳科、菜豆树属,花语幸福平安之意,原产地中国南部的热带、亚热带地区,它耐高温,畏寒冷,宜湿润,忌干燥。在干燥寒冷的西北地区,能够养活实属不易,更别期望它开花了。而我养的幸福树居然能开花,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幸福树开的花像牵牛花,形似喇叭。绿中透白,玲珑剔透,看着都是满满的欣喜与惬意。
其实,人们的幸福观是千差万别的,毕淑敏说,幸福这件事是没有可比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发现、追寻、感受、固守幸福的一本账。
幸福来敲门,挡都挡不住。幸福也需要浇灌、呵护、培育,唯如此,幸福之树才会长青。
穿单鞋走过冬天
文/冰城夫子
穿单鞋走过冬天
魏世君
寒冷对于我来说,真是刻骨铭心啊!
在我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就经历了我人生最困苦艰难的冬季。那年的寒冷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就是这样的寒冷,成就了我克服困难的体魄,打造了我克服困难的意志。
那年冬天好大的雪呀!雪让寒冷变得更强硬了。我穿着单鞋行走在宿舍和教室之间,行走的时候真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每每都是小跑着匆忙赶路。不明真相的学生总会说些闲言碎语:你看那个穷小子还真是抓紧时间啊!他呀,那是紧走迈小步——假积极。了解真相的学生就会为我打不平:你没长眼睛吗?他的脚上还穿着单鞋呢!我告诉你们,就这样的人将来才会有作为的。
不管同学们说什么,我只管走我的路。因为我知道再长的黑夜总有天明的时候,所以我一刻也没停止过学习,直到现在读书已然成为我的习惯了。
为了能读到一本好书,我就跟在同学身后央求,直到人家答应为止。为了省下一个月9毛钱的住宿费,买一本喜爱的好书看,我搬进了井房居住。看井房的老大爷听说我的家庭困难,都买不起棉鞋的时候,就从衣袋里拿出皱皱巴巴的两元零钞对我说:“孩子,买双棉鞋吧!要是冻坏了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我说什么也不要,老人无奈地收起了钱。等到晚上,我回到井房睡觉的时候发现,在我的铺盖里藏着一双家制的纳底棉布鞋,我握着这双鞋晶莹的泪花溢满了双眼。
为了记住这位老人,我没有舍得穿这双棉鞋。第二天晚上,老人来上班时候发现,他拿来的棉布鞋依然放在我的床头。于是老人拿着棉布鞋到班级来找我说:“孩子,你快把棉鞋穿上,这是我家你大娘给我做的,我这有棉胶鞋就行了。”我穿上了老人给我的棉布鞋,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那是我多少年来都再也没有感觉到的惬意。
可是那个冬天,这双棉布鞋我只穿了一次就被我珍藏起来了。余下来的时间,我还是穿着单鞋行走在宿舍和教室之间。因为倔强,我吃尽了苦头,双脚冻出三个血泡。血泡破了就流下了脓水,脓水去了就露出鲜红的骨肉来。那种痛真是让我此生难忘啊!
那个冬天,我尝尽了寒冷的滋味,那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作料,因为寒冷让我变得更加顽强了。
回忆你的冬夜不会寒冷
文/暖草
记不得多少次,独自走出办公室,穿越长长的街道回家,夜幕下川流的人潮,交错的眼神,冷冷的风,我把隐隐在痛的手藏进大衣的口袋里。每年到这个时候,大量的工作不堪负重。但我习惯了沉默,整整六年,在这个复杂的人世,体味着人生百态,人情冷暖,生活,是一件何等艰难的事。
其实懂得,不能改变现状,就必须坚持。但有时太辛苦了,也需要安慰。而安慰似乎是一种奢侈的盼望。所以,当心情特别暗淡的时候,我便约见我的旧窗,我的小台灯,我的博客,在音乐的河流里回溯到曾经有你疼惜的时光。想着生活也曾经有过甜美和温暖,想着那些如风吹过鲜花的清香日子,那些可以下酒的词语,那些钟情的足迹,我会突然在,如诉的琴声中,泪流满面。
我一直没有问过你是否会怀念?也许在季节纵深的冷夜里,怀念的只是我吧。光阴似箭,多少季节的离开,多少驿站的交替,几年过去了,你依然在我的视线之外。我晓得的,命运早已露出真相,我要等的人,已经不会回来。可是为何会在轻闭双眼的刹那,记忆如春草,荒芜又重生?记忆里那双温暖的双手,还有初见时那朵相许的花,我们静静地在深夜的书房里听到彼此的心弦声……原来,我们的人生只有那么一次珍贵的拥有,我们不能结伴走过那个路口,甚至不能,期待下一次相逢。
错过得无声无息,流星的爱情多么短暂,惟留下记忆风干成为美丽的标本,存之永恒。我常常感叹岁月可以将你的印象保存得那么好,在我的脑海里,年年仍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我感叹人生的奇妙,可以将那样美好的爱情赠予我,让我有了遥望的风景,生活从此也有山青水秀的时候。爱应是如此吧,在回忆时感到幸福,在艰难和疲惫的时候可以温暖自己,增强生存的勇气。我早已习惯了依赖回忆来获取力量,瞩目于未来,并在检点往昔时懂得了离别和珍惜的意义。
此时,我捂着热水的杯,在黑夜里揣度你漂流的方向,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希望你能够拥有幸福的人生。我不要紧的,苦难和严寒我不曾惧怕过,曾经的贫寒教会了我坚强和自爱。须知流泪不是因为我脆弱,而是感动。感动在最美丽的时候邂逅相遇,成就了我生命里一段独一无二的感情。上苍的一切安排,自有其深意。尽管如今,事过境迁,跟你有关的种种美好,都远逝不返,但我仍执意带着记忆,能带着,也只有记忆。
——回忆你的冬夜不会寒冷。
独自过冬
文/牟沧浪
我正经历一个比旧司坝更早更冷的冬天。北风一直向南吹,带着寒气,穿过北方空旷的大地。进城之后,风依然那么放肆,一阵追着一阵,满大街跑,卷起树叶尘土,毛发纸屑。我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冬天。我来不及积淀足够的脂肪御寒。我以前生活在南方。如果预先将二十多年的热量储蓄起来,对付这点冷肯定没问题。北风像一把反复拉动的锯子,看准我最脆弱的部位,各个击破,一寸寸深入骨髓。我行走在外面,体温像锯末一样散落在风中。
人都有特别脆弱的部位。冷风比我们更清楚。它们从毛孔里钻进去,一旦发现那些温暖的地方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了。它们慢慢在耳朵、小指头、脚跟或脚趾头里冬眠,孵化成冻疮,稍热一点就醒过来,在里面蠕动,啃噬。
以前在乡下,我每年都长冻疮。冻疮发作只能不停地跺脚,恨不得将它踩瘪。不停地掐,恨不得将它掐死。不停地揉,恨不得将它揉碎。要不就是伸到火边烤,恨不得将它烤焦。但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无可奈何。我长冻疮时,姐姐的耳朵、小拇指上也长出冻疮,祖父的手开始龟裂。我们在寒风中一次次走进山林,伸出幼小或苍老的手,砍回柴火。
那时,我们一家人围坐火坑,生起熊熊大火。寒冷平分到每个人身上。母亲背对房门而坐。她时时觉得门没有关紧,风吹进了屋,脊背发冷,总叫我去关门。
“把脚烤热乎。”每晚睡觉前,祖父都这样说,“脚不冷全身就不冷了。”他推开门,抱来最后一捆柴,将火生旺。母亲抱着妹妹去睡了,姐姐也独自睡了。我们一老一少坐在空旷的屋子里默不作声,只有柴火燃烧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在寒夜里,似乎每说一个字,都会消耗一部分热量,熬不过漫漫长夜。当火烘暖全身后,我飞快进屋,钻进被筒,祖父将我的脚捂在他的胳肢窝里,又将他的衣服盖在被子上。我们紧紧靠在一起,把被子卷得严严实实,把彼此的体温捂在里面,生怕放走一丝一毫。
祖父曾是个捡瓦匠。在他六十多岁时,农闲时节依旧外出捡瓦。直到后来砍柴摔了一跤,闪了腰才罢手。他的师父是一位姓宋的孤寡老人,终年游走四方。他几乎每年冬天都来一趟我家。祖父每次见了他,像小学生见到老师,恭恭敬敬地喊师父,还拿出泡好的药酒请他喝。老人八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传说中的神仙。他每年冬天才来我家,每次都背着一个小背篓,上面盖着一块黑布。我猜不透里面装着什么,想问又不敢开口。老人不仅会捡瓦,还是端公先生,会法术,能捉鬼。村里人对端公先生心存敬畏,因为他相当于阴间暂驻阳间的大使。村里哪些人要死,他提前就知道。但没人愿意当端公先生,据说那是个断子绝孙的职业。老人来我家时,教过我父亲止血的法术。他跟着老人背诵口诀,学画字符,样子也像个小学生。我在一旁偷偷记下了止血法的口诀字符,后来多次被柴刀砍伤指头,或者走路踢破脚指头,就一边念口诀一边画字符,然后就地找一点草药敷上,不用多久就痊愈了。
老人通常住两天就走了,从不跟我们说去哪里。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多年。有一年冬天过去了,他还没来我家。后来的每个冬天到了,他依然没出现。祖父说他可能去世了。到了过年的时候,祖父多烧了两盒火纸,往后年年如此。
十多年后,祖父刚刚熬完一个冬天就去世了。那是他的最后一个冬天。他等来了下一个春天,却没有像树一般发芽,长出新鲜的叶子。也许他经历的七十多个冬天。他已经进入生命的冬天。那些冬天对他来说太过寒冷,他耗尽了全部体温,再也没能使自己暖过来。
我渐渐忘记了那个老人。我在家干活的次数越来越少,很少再受伤流血,即便流血时也不再念口诀画字符了。多少年后的今天,我抚摸手上的一个个伤疤,想起学过的法术,想到那个老人。仿佛冥冥之中,他还在世上游走。他的冬天是一个人的,每年都独自过冬。没人知道他的累、他的饿、他的冷,他最后的体温消失在风里,埋进泥土,连同手艺和法术。我隐隐有些担心,他捉了那么多鬼,一个人去了阴间,鬼会不会找他算账?也许等人做了鬼,谁都不比谁强多少,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些冬天是永远过去的冬天。在某个冬天来临之时,老人开始进入生命的冬天。他只能走向更冷的季节。那些寒冷永远停留在他身上,再也没有解冻。他一生漂泊四方,带着无数人间冷暖穿越尘世,多少次春暖花开再也不曾看见。
我曾在武汉度过两个冬天。那里白天风特别大,又总夹着雨,我很少外出。在夜里,我蜷成一团,像过冬的猫和狗(它们比我更懂得如何独自面对冬天),将全身的体温卷起来,不让风刮走。我还将被子卷成筒状,双腿夹得紧紧的,生怕体温从胯下溜走。
现在,我和衣而坐,在一间温暖的屋子里独自过冬。多少年前的寒冷似乎又回到身上。它们是风带来的,雪带来的,更多的是回忆带来的。我离开村子,躲过了那里的冷,但躲不掉整个大地的严寒。人一辈子总有一个或几个冬天特别难熬,那样的冬天没有任何依偎,每个人都将独自面对。那样的冬天只能用回忆和一些温暖的想法取暖,听一些温暖的话捂热孤独的心。那些话带着一个老人与寒冷斗争几十年的经验。它们是我内心的火源。而与此同时,我驱逐寒冷却又陷入更远更深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