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文章(精选20篇)

夕与年 文/尹学芸 除夕、过年、春节,都是对一个节日的笼统叫法。从核酸检测现场回来,天上是满天星斗,半个月亮。几天前友人晒出过月弯如眉,眼下那半个银勾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填实了。元旦才过,传统意义上的新年越来越近。想起前些天早晨单位食堂熬了腊八粥...

春节的文章(精选20篇)

夕与年

文/尹学芸

除夕、过年、春节,都是对一个节日的笼统叫法。从核酸检测现场回来,天上是满天星斗,半个月亮。几天前友人晒出过月弯如眉,眼下那半个银勾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填实了。元旦才过,传统意义上的新年越来越近。想起前些天早晨单位食堂熬了腊八粥,便倏忽觉得这日子简直是在踉跄,在疫情的忙碌中溜得越发迅捷,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民间习惯把岁末这一天统称为过年、过节,有年节这样的表述为证。尤其是上一辈,甚或上边的许多辈,识字人少,不大纠结字里字外的意思。过年那天用一句话最形象:傻子过年看街坊。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过年,因为街坊浓郁的年味会隔墙传过来,熏着,或撞上眼睛。这实在是个大日子。游子要归乡,亲人要团聚。要穿新衣、贴对联、放鞭炮、挂灯笼。一年的辛劳都摆在餐桌上,这一顿吃得好,这一年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贫瘠的岁月家里人口众多,这一餐饭隆重而又热烈,家家酒气熏天。久远温馨的画面不时从脑子里映出,突然生出困惑,过年过的到底是哪一天,是过去一年的最后一天还是新年的头一天?

爱人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新年的头一天。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初一那天赶回来,就是赶上了过年,过去家里的老人都这样说。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从小接受的传统,大年三十的中午是正日子。依稀记得父亲在远处务工,有时需要走半宿夜路,也要回来赶这顿年饭。这顿年饭就指的是午饭,有时甚至要等到下午两三点。酒足饭饱,饭桌朝前一推,身子朝炕头隔断墙上一歪,便会感慨:这年算是过了。这样的影响切肤而又深远,我就说过不知多少回。午饭放下筷子,便感叹岁之流逝,余下的十多个小时都可以等闲视之,这都是受了老辈人的影响。年夜饭吃饺子,是有“交子”之说,所谓“一夜连双岁”,不管你生日是在几月,过年都要长岁,这是约定俗成。民间少有人说除夕,至于年夜饭,该是别处的风俗。我们吃完饺子提着灯笼满街游荡,像一串大号萤火虫。坐炕头守岁,也就是吃花生嗑瓜子,困了倒头便睡,再睁眼,就是“新桃换旧符”了,地上满是隔夜的瓜子皮,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而这些瓜子皮,要留到初一早晨清扫,这也是习俗。

把年和夕混为一谈,自古而有之。传说中叫“年”的那头怪兽,也有人称之为“夕”,所以才有除夕的说法,意为除掉“夕”这头怪兽。若是从字面理解,夕是晚阳,最后一缕晚阳消失,便意味着亘古的这一天永久结束,接下来的时光便是数着时辰过了。这样那样的怪兽,都属民间文学范畴,是作料。鲁迅先生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那么过年就该分两个层面,过旧年和过新年,而不是过大年。大年是相对小年而说的。旧和新谁大谁小,就是难有定论的事。

“年”字最早的象形文字是一个人背着“禾”的形象,表示庄稼成熟,即“年成”。我们说的“成年”大概也与此相关。如果再发挥一下,那些“禾”是需要一年的时光才能被背到家里,因为谷禾都是一岁熟。每天都有夕阳,岁末就是除去所有走向没落的日子,去迎一个崭新的太阳,不知这样理解有没有道理。

春节似乎毫无悬念,是指正月初一。《尚书·大传》中说,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故曰三朝,亦曰三始。也许就是因为它重要,“春节放假”越来越成为官方语言。若说春节就是过年,天下人都会响应。可从春节的字表和字义中,能看到时令和气候,能看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但独看不到年味。这才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据资料记载,古时人们把谷物的生长周期称为“年”。“年,谷熟也。”年的名称是从周朝开始的,至西汉才正式固定下来,并沿用至今。古时正月初一被称为“元旦”,直到辛亥革命胜利后,南京临时政府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才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机关、学校、厂矿和团体使用公历。以公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

退一步再想,民间其实对“年”宽泛得多。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有“不出(正月)十五就是年”说法。现代人更会找辙,不出正月也是年,这是给说拜年话时候留的借口。但年的确是一步一步走近的。从打腊月二十三祭灶,灶王爷上天言好事,这年其实已经来了,及至除夕,灶王爷就又回来了,因为新的一年开始,老人家又得搜集情报了。

开放在春节的桃花

文/唐文胜

新春佳节的前几天,我就职的证券公司从花市里购买了一株桃花,摆放在宽敞明亮的散户大厅里。含苞待放的花蕾,勃勃向上的生机,像花雨伞一样自然伸展的枝条撑起一片红绿相间的天空,挂满枝干的福字红包与缀满枝头的嫩绿花蕾相映成趣,惹来股民们一片艳羡的目光和由衷的赞叹,也为新春佳节增添了一片喜庆。

不知从何时起,桃花作为一种幸运之花,从农村肥沃的土地之上,移植到了南粤新春佳节千家万户的温室里迎春接福,成为春节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其实在瑞气四溢,祝福满堂的新春佳节里,桃花不仅仅是迎春接福的吉祥物,还有另一层更深刻的含意,它象征着“桃花运”。因此,新春佳节期间,桃花也成了成年未婚男女喜闻乐见,亲密接触的幸运之花。但无论市民如何钟爱,未婚男女如何欣赏,乃至尽情赞美,精心呵护,桃花的开放周期在温室里注定是短暂的,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元宵节一过,这一株株仍然盛开的桃花就完成了它迎春接福的历史使命,被千家万户抛弃,成为垃圾堆里无人问津的废品,真是“花无百日红”。

短暂的开放终结了桃花“迎春接福,牵手爱情”的使命,开放在温室里的桃花注定在新春佳节的喜庆里夭折。从山坡到温室,从含苞待放到花满枝头,从真诚浇灌到无情抛弃,这一株株开放在温室里的桃花就注定了只有“瞬间的辉煌”,“人挪活,树挪死”再一次印证了桃花的这种归宿。桃花与生俱来只能盛开在乡村肥沃的土地之上,即使风吹雨打也不会中途夭折,而不能嫁接到新春佳节的枝头,开放在温暖如春的温室里,即使悉心照料也是“瞬间灿烂”。

新春佳节里开放的桃花,命运就是这样,即使人为地改写,也不能改变它在新春佳节里只能充当“花瓶”的宿命,这就像日常生活中,我们中的某些从乡村来到城市创业打拼的人,当自己的事业刚刚有些成绩,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从而萌生骄傲自满,沾沾自喜,醉生梦死,不思进取的不良情绪和行为,这样注定会被城市淘汰,被一无所获地“打回原形”,从此一蹶不振,庸碌一生。由此可见,日常工作生活中,我们不能做新春佳节里瞬间灿烂的桃花,而要像乡村里自然生长的那些桃花,既顽强生长,又开花结果,永远生机勃勃,昂扬向上,不甘平庸。

烟花声中一岁除

文/淡淡的幸福

春节是人人期盼的日子 ,是合家欢乐,共叙美好的日子。再无数次焦急地盼望中,春节迈着轻轻地步伐来了,在龙年的末章画上圆满的句号,在蛇年的新春写上第一个字。

传说,有个怪物“年”,常常出来害人,但它害怕响声和光。所以春节的重头戏--放烟花爆竹。

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东一响,西一闹,热闹极了!“嗖嗖”又一束烟花飞上天空,在天空绽放,如飞花碎玉,流星赶月一般,给往日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热闹。看,这种红色的烟花像红透了的苹果在高空开心地笑,国色天香的牡丹,舒展着它的花瓣;那种彩色的烟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天空中舞蹈,又似一朵朵鲜艳的花朵在空中华丽的开放;那种繁花点点的烟花,像天上无数颗星星在顽皮地眨着眼,又像是早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黑漆漆的天空,被这些小精灵们美化了。

我也按捺不住心里激动的心亲情,大步流星跑到家门口把烟花平稳地放在地上。仔细地找到绿色的导线,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按一下绿色的按钮,一丝蓝色的火苗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害怕地向后缩了缩,但看到家人期盼的眼光,不禁壮了壮胆子,鼓励自己加油!把打火机凑近导线。“咝”-----导线冒出了火花,我赶紧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进妈妈的怀抱,刹时间,随着一声炮响,一朵红色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拉开序幕爸爸说“这是预示来年生意红红火火。”紧接着一朵朵烟花在天上尽显自己的秀色之美。我们一家人看着美丽的烟花,一起祝愿明天的新气象。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光的车轮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2013年如约而至。在烟花声中结束了,画上圆满的句号。

春节的气质

文/鲍安顺

有钱无钱,回家过年。这句俗语,把回家过年的意义说得明白晓畅,凸显出千年传承年俗那广泛的人文基础,包含着独特的精神内涵与心灵气质,在我们的灵魂里不可或缺,也在我们的生活中根深蒂固。

腊月里的年是生活飞奔着的沉郁与沧桑,是风情与年画,更是忙碌与守望。其实,过年就是心灵的寄托,给一年的时光有一个交待,给一年的辛勤有一线希望,给一年的期盼有一份力量。我们在年的交融中找到回家团聚的借口与理由,那是生活休闲的机会,也是天伦之乐的欢乐舞台,在腊月岁尾的冬闲时光,让生活的节奏渐渐放慢,愉悦而急切,从容而悠然,步伐坚定而心怀虔诚。腊月是迎接春节的前奏曲,人们扫房、请香、祭灶、封印、写春联、办年货,直到除夕夜都是马不停蹄地奔走忙碌。

从老屋里点燃的长明灯,到院落里挂着的红灯笼,还有贴春联的喜悦目光,放花炮的激情绽放,踩高跷的人影扇动,舞龙灯的群情激昂……春节的气质被时刻激活着,它在传统习俗的礼花中,犹如一股暖流涌向心头,所有的喜庆活动都是在祈愿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从中营造团圆平安的融洽气氛,展现温暖祥和的生活风貌。其实,春节传承了千百年,在自觉演化与积淀中,形成的丰富多样而又异彩纷呈的人文气质,它像一棵参天大树,又像一条奔涌江河,辉映着年的脚步声,让我们走进了节日时光的鲜亮与幸福,享受着浓酽风情的香甜与喜悦。

无论是为了祭祀神灵,还是祭奠祖先,春节的精神气质都充满了人寿年丰的强烈愿望,包含着生活向上的美好憧憬。给年味增添了一抹亮色,也就赋予年一份精彩与气韵,比如从登门拜年到电话拜年、信息拜年、微信拜年,从古老的春联窗花和手工印制的套色木版年画,到网购的现成灯笼和鲜亮的印刷贺年卡,春节在传统审美基因之中,熏染着新思想和新理念的心灵归属,放飞着气魄宏大的心灵归依,在无与伦比的精神向往中,把农耕文明的喜悦火炬,点亮了信息爆炸与文明交流的熹微与星辰,拥有历史久远的丰厚内涵,展示出民族灵魂的精彩面貌。其实,春节的气质,在于它体现出来的丰富节日文化,无论传统的,还是时尚的,都是在中国人团圆渴望中绽放出来的神彩,它有一首诗的意蕴充沛,也有一幅画的浑然天成,更有一座雕塑的挺拔永恒。

春节的气质,在于对上天的感恩,这是敬;也有对父母的感恩,这是孝;还有对社会感恩,这是诚。万物复苏,天人同庆,春节是福满乾坤的好日子,它在人伦与天伦的相合中充满人性色彩,也在人情与天理相符中弥漫生命意味,更在生命与自然合拍中燃烧天赐鸿福的愿望与喜庆。春节是对天的信仰,对道的推崇,对自然的尊重,对生命的关爱,对人生的感悟,它的伟大功勋,是“天地之大德曰生”的宏大主题,是中国人的狂欢节,是礼乐和仁义文化的“天禧”之庆,是天德和天禄思想的“天乐”时光。

女儿的新年

文/薛燕

年末,我收到了最珍贵的生日礼物。生日前一天,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打开黑色烫金的礼品盒,水晶球里一朵红色的巨型玫瑰娇艳欲滴地呈现在眼前,是野兽派的永生花。早在20世纪的德国出现。它是用高科技手段,将鲜花经过脱水、保色、干燥等复杂程序加工而成的干花。永生花的色泽、性状、手感与鲜花无异,它保持了鲜花的特质,却可以更长久地陪伴在身边,是“永不凋谢”的鲜花。淡紫色信封里有女儿的一封信:

“之前我说,没有惊喜。不知道你信了没有?祝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生日快乐!……”

泪水模糊了女儿充满温暖和爱意的俏皮文字,鲜艳的玫瑰花也变得朦朦胧胧,如梦如幻,弥漫着浓浓的馨香,仿佛是最醇厚的美酒,令我沉醉其中。那一刻,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有了丰硕的回报,我是世上最富有的母亲!

记得女儿出生后,每年的春节,我都认真准备,力争把春节过得鲜活灵动、趣味十足。

腊月二十三,女儿吃着糖瓜,随着姥姥祭祀灶君老爷,送灶神上天述职。随后女儿会跟着姥爷去市场买烟花、爆竹,还有各种特色零食,比如棉花糖、香油散子、山楂、柿饼等。

腊月二十六,父亲、母亲更是忙碌,蒸馒头、做酥锅,炸藕合,准备水饺馅等,女儿就在一旁兴高采烈地做帮手。

除夕,女儿和姥爷一起贴春联,挂灯笼,逼着姥爷放鞭炮,自己却躲到一边捂住耳朵笑。

年夜饭,小肚子撑得溜圆,仍然坚持吃姥姥包的水饺。三岁吃三个,五岁吃五个。餐桌上,水灵灵的腊八蒜碧绿如玉,浸透蒜香的醋清新扑鼻,女儿边吃边说,吃了饺子,才会长大一岁!

出门拜年必是少不了她。女儿天真活泼,善良友好,左邻右舍都喜欢她。拜年的祝福语一套一套的,从不重复;家宴上的祝酒词更是因人而异,逗得大家哈哈笑。嫂子的哥哥头发稀少、谢顶,女儿随口说:“祝舅舅荒地变森林!”

让女儿在年味中渐渐感受传统文化的无穷魅力,我也享受着和女儿共同成长的乐趣,更珍惜和女儿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今年秋天,女儿远走他乡求学千里之外。家里顿时变得冷清了许多,我的时间前所未有的空闲起来,下班路上不必急匆匆冲进超市采购食材,狂奔回家做晚餐。更不必顶着星星起床,挖空心思变着花样做早餐;寒暑假不必陪着女儿四处培训,也不必全国各地参加各种竞赛……

我早已经过了盼年的年龄,过年意味着又老去一岁。但是今年我却急切地盼着春节的脚步快点,再快点!盼着女儿早点回来!

“年”的味道很迷人,应该好好盘点品味。

社交恐慌

文/爱着不二的如一喵

内心的一种抵触和不踏实感,然后一心想着逃离,这是我所定义的“恐慌”。

这个春节,有些亏待我的脑公,每天都高效运转,拼命的想入非非。

有一人在除夕夜告诉我,他给他几乎所有的微信好友,分别送上“量身定制”的祝福语或者附上一二红包。还有自家亲戚,挨次进行视频祝福。在我接收到那么多的群发消息后,听到他的"独特“,不得不说有些震撼。我在想,他这么用心和热情,生活也会给他更多好运吧!

当处在一个环境下,如果连一些很正的人很正的行为都无法触动你去进行一些行为的时候,我想真的该考虑换个环境,多备点热水,重新起航了。

不只是在除夕夜,还有更多个日夜,我选择了关机或者飞行模式。我把自己圈在了墙角,塞严实了最后的一点缝隙。独守着属于自己的孤单快意,在自己的世界肆意鞭虐自己。没有面具,没有勉强,更没有曲意逢迎。

这大概算是一种恐慌了吧,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我也曾早早为每一个在乎的不在乎的人 定制节日祝福,我也曾即使是群发,也手动回复同样真诚的希冀。想着要给谁谁谁三言两语,简单心意;也会筹划着,借着节日的便利,刷刷存在感,以便自己以后更好的做些什么。总之是乘着春节大巴,走街访友,各种方式地怒刷存在,并且乐此不疲。

这个春节有点慌,还带了点逃避。味道独特,我品尝着自己为自己烹饪的”春节无社交“。

用“社交恐慌”作标题,有些许的过了,因为我明白的知道,自己只是在逃避某些人、某些事。可能是自己还不够强大,在努力地调整了自己很久,依然没有走出这个闭环。自己狠力挣扎,闭环越圈越紧。紧到压抑神经,想扛斧劈开,然后乘云逃开(原谅我脑补了六一前辈的腾云驾雾)。

当然,在这样一个“无社交”的春节,我也很被动的认识到,原来自己之于很多人真的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无声无息很多天,也不会有人在意你是死是活。所以自己庆幸给自己留了一个安静的猴春,想了一些只属于自己的非非,找到了一些只自己能体会的快乐。

做自己,依着心,循着生活的轨迹。其实有些事没我们想象的那样,非要雷同才能成功。努力地让自己强大,努力地多往肚子里,脑子里装点货,并且货真价实,说不定以后就可以坐地起价了呢(我又无良了)。

每一个恐慌的背后,都值得我们深思一下,其实没有逃避和面迎的孰是孰非。只不过是不同的选择不同的感悟和收获罢了。谁又能说谁比谁活得更好呢!

盼望

文/赵承楷

今年的春节和往年不一样。往年的春节,我们会在家里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看着精彩的春节联欢晚会,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商场、游乐场、景点到处都会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可是,2020年的春节和以往不太一样,原来灯火辉煌的大唐不夜城、大唐芙蓉园都变得冷冷清清,商场、游乐场、景点都关门了,我们只能待在家里,不能逛街,不能走亲访友,也不能出去开心玩耍,好像整个城市都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种叫新冠肺炎的疫情。

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没收了春节的快乐,没收了我们的自由,而且很多人都回不了家,不能和家人团聚。

我的爸爸从大年初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很想念他,常常想打一个电话给他,可是妈妈告诉我:“不能打电话,会打扰到爸爸工作。”我不知道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他是一名公务员,他的工作是为了保护那些健康的人不被病毒感染,就像是在病人和正常人之间筑起一道防火墙。我很想念爸爸,所以我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妈妈疫情的最新情况。我盼着!我盼着生病人数的下降,我盼着人数有一天不再增加,这样爸爸就能回来了!

我知道,除了爸爸,还有很多小朋友的家人也奋战在一线上。比如84岁的钟南山爷爷,他号召大家不要去武汉,却一转身,不顾安危,踏上了前往武汉的列车,参与救援。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在危难之时逆行而上,我们才能平安生活,安心读书。我的爸爸不是医护人员,不能抢救病人,但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才能把病毒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我要像爸爸一样,尽我最大的努力,参与到抗击疫情中去。我可以少出门、勤洗手,加强体育锻炼,好好学习,我想这就是给国家最大的奉献。

祝愿所有的患者早日康复,所有的工作人员早日回家。盼望我们的城市早日恢复正常,我们也能早点回到美丽的校园。

北京的春节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 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 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 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的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 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才出现的,象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 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 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搀合成的, 普通的带皮, 高级的没有皮—— 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 高级的用榛瓤儿。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 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象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作事的人, 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骄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 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象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 红楼梦》 或《 水浒传》 故事。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都点上烛,观者就更多。 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作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 或用麦苗作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合。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象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电影——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铃,到时候就叮叮的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 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 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的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的过年。

春暖乡情浓

文/秋平

久处鹏城,难免念家,念那个自己出生之地的老家。于是,逢岁末春节长假之际,我便通过网络“抢”车票回家。

一家人在武昌火车站下车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天阴沉沉的,有点寒冷。早就在车站等待我们的二姐夫,驾车将我们接回他位于汉口的家中;那时二姐正在睡觉,我们不想打扰她的好梦。吃过二姐夫亲自煮的热腾腾的饺子之后,我们就赶紧上床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朝窗外的街上随意望去,竟是白皑皑的一片!再仔细一看,原来天空正飘着雪花。真是稀奇啊,一个上午,雪花竟将有热岛效应的大城市武汉盖上了雪被!很明显,在我们睡梦正酣之时,雪下得很大。

看到飘雪,心里一阵激动。在岭南待久了,好多年都不曾亲历下雪,也没有体会到冬天的寒冷;这个春节假期回故乡,如此幸运地碰上了,这是好兆头啊!赶紧,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QQ空间,并写下心情予以发布。??

在二姐夫家中稍事休息后,我们一家人又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这次旅程很短,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乡了。而沿途的景象,与我的记忆有很大的差异。很多工业园与物流园拔地而起,与那些沿路而建的新式民居一起,将公路夹成了街道;以前一望无垠的田地,由于建筑物的屏障,都看不见了。而公路上,各式车辆很多,令道路变得很拥堵。对于家乡的变化,我有喜亦忧:喜的是,家乡经济变得强盛了;忧的是,大片良田丧失,自然景观也被改变。喜忧间,心里竟隐隐涌起了一丝失落感。不过,这种失落感,很快就因为见到了一直牵念的家人而烟消云散。

母亲因为子女们要回家,准备了很多年货。腊鱼腊肉腊灌肠,挂得满粱又满墙!还养了一大群鸡,说是要宰两只给我们吃。我那时赶紧阻拦母亲说,大过年的,就别杀生了,让这些鸡们也过个开心年吧。可就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就将那只最雄壮的公鸡宰了,待我知道时,鸡毛都挦(xián)干净并开膛破肚了!心里惋惜之余,我问母亲,杀鸡时手不发抖吧?母亲一脸的不以为然,并说,杀个鸡有什么好抖的?一下子就完事了。

这时,一旁烤火的小弟插话道,母亲还硬要把那只小花狗给宰了呢!我觉得很奇怪,问母亲为啥要杀狗?母亲气愤地说,那狗不通人性,把咱家下蛋的母鸡给咬死了一只!我笑着问母亲,最后为什么又没宰了?小弟好笑般的说,因为母亲追不上它。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年初一时,乡邻们互相串门拜年。各家的兄弟叔侄自然组合,一群一群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看到这样熟悉的情景,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听母亲讲,前两年村里过年,可不是这样子的。绝大部分人家在县城买了房子,就想体验城里人过年的滋味,都不回乡下家里。结果,村里春节比较冷清,没人串门拜年;而留在城里过年的乡亲,也觉得没啥意思,因为住在高楼里面,邻居互不相识,也不来往,各自只好逛逛街,或呆在屋里看电视。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移风易俗。很多年前,父亲在家里过春节写对联时,有时会用这个词语作横额。可是,在以农业经济为主的时代,移风易俗,谈何容易?!现今,没有谁大喊“移风易俗”了,可人们的生活习惯与风俗,却在工业化与网络化大潮中,迅速地改变着。

猴年的春节,见到了好多儿时的伙伴。因谋生的缘故,大家各奔东西,多数人在外成家立业,此际重逢,都已是做爷爷或快做爷爷的人了。不过,各人看起来,还不算太显老态。“人到中年万事休”,这话是谁说的?拿我的发小们来看,这话简直是谬论!因为,大家都过得很好、很好!那容光满面的样子足以说明一切。

串门拜年的过程里,遇到一些长辈。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当我登堂热烈地向他们的家人恭贺新禧的时候,有的老人正在厨房忙碌。听到我的声音,他们赶紧出来,喊着我的小名,递烟递茶地寒暄;有的老人还情不自禁地拉着我的手,长久地关询我的生活状况。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份感动,直让我眼眶发潮,心里倍感温暖!

而另有一些非常熟悉却又多年未见的老人,却永远不能再相见了。他们,驾鹤西去,只给尚在的乡亲们留下了沉重的背影。

这个猴年的春节,正是雪后大晴的日子。就像湛蓝天空中的太阳,笼罩人身的,是无尽的温情,它让人久久地回味……?

说说鸡窗花

文/孙丽丽

在古代,鸡的名字又叫“吉”,象征着吉祥。它们头戴红冠,身披彩羽,后有金色的雉尾,据传和凤凰是一个家族,后来变化成鸡,成了家家户户饲养的家禽。

在古代贴“鸡”窗花是一种风俗。周亮工《书影》中说:“岁时记正月一日贴画鸡。今都门剪一插首,中州画以悬堂中,贵人尤好画大鸡元日张之,盖北地呼吉为鸡,俗云室上大吉也。”鸡与“吉”谐音,因此鸡在民俗生活中作为吉祥如意的象征。

如剪纸“鸡吃梨”的寓意是“大吉大利”,“公鸡牡丹”象征“吉祥富贵”。如果剪一只红公鸡和鸡冠花在一起,以“冠”谐音“官”字。这幅剪纸画的寓意就是祝愿对方“官上加官,飞黄腾达”。如果在一幅窗花中,剪的是一只大公鸡,身后紧跟着五只小雏鸡,便是“五子登科”。

据说尧帝时,远方的友邦上贡一种能辟邪的重明鸟,大家都欢迎重明鸟的到来,可是贡使不是年年都来,人们就刻一个木头重明鸟,或用铜铸重明鸟放在门户,或者在门窗上画重明鸟,吓退妖魔鬼怪。因重明鸟模样类似鸡,以后就逐步改为画鸡或剪窗花贴在门窗上,即成为后世剪纸艺术的源头。

古时春节在门窗上画鸡。西汉东方朔《占书》中说:“岁正月一日占鸡,二日占狗,三日占猪,四日占羊,五日占牛,六日占马,七日占人。”六畜日排完了,才轮到人日。还有一种说法是按六畜和人的远近排列,鸡、狗养在屋里,接近人,猪羊次之,牛马另有栏厩,离居室最远,所以排在后面。春节人们画鸡可能因为初一是鸡日。

古时春节在门窗上画鸡来驱邪。晋朝人著的《玄中记》里讲到,度朔山上有只天鸡,当太阳刚刚升起,第一道阳光照到大树上时,天鸡就啼鸣了。它一啼,天下的鸡就跟着叫起来了。所以春节所剪的鸡,其实就象征着天鸡。

过年的“滋味”

进入了腊月里,也是说我国一年一度最大而又最隆重的传统节日:春节眼看着就要到了,人们在工作之中谈论最多的也就是“今年春节怎样过?”。我认为,无论你怎样过,最关键是莫让过节像“过劫”。

由于人们的生活水平,所处的地理位置,社会环境、人文思想所决定,春节在人们生活的概念也就有了根本性的不同,最根本的出发点是永远不会改变,那就是“春节是人们放松心情,加温亲情、回顾和总结上年历程的港湾,是向往来年平安健康幸福开始的船票。

60年代末期的春节,当时在兵团做奉献的第二代军垦人(我的父辈们),几乎全是来自内地的,他们都要在腊月里就要在三十块零八分的有限能力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些钱来以进孝道,宁可自己一家六、七口只吃一次的肉饺子,也不能让远在千里的父母断了粮,那样的春节是很温馨的。当时也经常听见母亲说的那句话就是“害怕,过年……”。那是因为,当时的生活水平低下,父母想为自己的父母做什么,就根本没有充足的能力。

春节是个欢乐祥和的节日,也是亲人团聚的日子,离家在外的孩子在过春节时都要回家欢聚。过年的前一夜,就是旧年的腊月三十夜,也叫除夕,又叫团圆夜,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候,守岁是最重要的年俗活动之一,除夕晚上,全家老小都一起熬年守岁,欢聚酣饮,共享天伦之乐,北方地区在除夕有吃饺子的习俗,饺子的作法是先和面,和字就是合;饺子的饺和交谐音,合和交有相聚之意,又取更岁交子之意。在南方有过年吃年糕的习惯,甜甜的粘粘的年糕,象征新一年生活甜蜜蜜,步步高登。

待第一声鸡啼响起,或是新年的钟声敲过,街上鞭炮齐鸣,乡村里“二踢脚”响彻山谷,响声是此起彼伏,家家喜气洋洋,新的一年开始了,男女老少都穿着节日盛装,先给家族中的长者拜年祝寿,节中还有给孩子压岁钱,吃“开门”饭,初二女儿回娘家、到 了初三就开始走亲戚看朋友,相互拜年,道贺祝福,说些恭贺新喜、恭喜发财、好等话,举行祭祖等活动。

节日的热烈气氛不仅洋溢在各家各户,也充满各地的大街小巷,一些地方的街市上还有舞狮子,耍龙灯,演社火,游花市,逛庙会等习俗。这期间花灯满城,游人满街,热闹非凡,盛况空前,直要闹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春节才算真正结束了。

这些春节的场景有些是我儿时的记忆,有些是听人说或者在电视里看到的,我想,春节该怎样过,大家心里已经早就有了盘算。

在这里我还是要为那些由于工作原因,要坚守岗位的人说一声::辛苦你们了!如果,春节有时间的话,我想,还是应该做到,无论回家的路有多远,无论车票有多难买,哪怕是站着三天三夜,我们也要收拾行囊,毅然踏上回家的路,因为,那里有我们的老父,老母站在村头或者你到家的那个路口。其实,春节是个美好的记忆的开始,抛弃对自行给节日套的枷锁,用真情、健康、俭约、优雅、美丽方式的迎接春节的到来,让我们蕴涵崭新的希望,饱蘸亲情的浓墨,铺就友情的华章,开启生命里又一段新的旅程。

春节里的浪漫事

文/顾斌斌

猴年春节里,有一则上海姑娘随男友到农村吃年夜饭,面对现状后心理崩溃连夜分手的新闻,引爆了社交网络。有人痛感区域差别、贫富分化;有人历数年节礼俗,家庭教养;还有些一批凭吊乡愁的人转而高谈阔论起门当户对的话题。我在春节里也带着城里妻子回到乡村,我们却有另一番甜蜜收获。

我妻子最近着迷民间木板年画等传统工艺品,获悉我的爷爷堪称这方面半个专家,缠着要请爷爷带路,调研一些我认为是封建迷信而不屑一顾的民俗。爷爷就拉上奶奶乘着孙媳妇的车在乡村里穿梭,边探寻民俗,边走访老友。我做方言翻译,乐在其中。

80多岁的爷爷捣鼓年画、纸马多年,在20多年前为帮小儿子顶替城镇户口提前退休,就开始这项事业。爷爷有祖传的铁匠手艺,解放后铁匠铺收归国有,学过半年私塾的爷爷就转型为国营铁器工厂职工,靠工资养活4个儿子。他的大儿子娶了那家铁器厂会计的女儿,就是我父母。爷爷退休后,一双摆弄铁器的手,转行拿起了毛笔、刻刀,跟着古镇庙里和尚抄写佛经、雕刻复印纸马的木板。后来写春联、剪刻有复杂图案的画。在奶奶开的杂货铺里,爷爷的作品最畅销。旧时候,婚丧嫁娶的礼仪风俗里,似乎少不了这些元素。

随着人口的外流、习俗的变迁,年画、纸马等民俗在千年古城如皋的市场空间越发狭窄。我们拜访的几户人家,也算是爷爷民俗产品供应链上游。如皋九华镇龙舌乡的杨夕照家族,年画和纸马的印刷已经不再用木板,更不用人工,用机器。我妻子调研的却是那些撇在一边尘封了的木板。终于在一些家庭的犄角处,寻宝似地找到一些雕刻细腻的木板,老少同喜。走访到白蒲镇勇敢乡的陈松涛家,他拿出一堆刻画木板,我妻子如获至宝,照相机拍摄不停。老人还拿出一本书——东南大学陶思炎教授赠给他的一本《江苏纸马》,里面有一些介绍他的内容。

我在这次调研后,发现以往不屑一顾的纸马,居然有如此成体系的神仙图案。有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龙王等,还有36位神仙济济一堂,画在一张纸上。牛栏、猪栏、灶王、土地神专业分工明确。如来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等神仙可以抛弃宗教差异,为了一个革命理想走到了一张纸上,神仙表情往往严肃认真,煞有介事在念咒。我妻子居然能将整体图片体系牢记于胸,让我联想起逻辑上能自圆其说的好莱坞科幻阿凡达、哈里波特等,毫无疑问,老一辈留下的文化遗产,好好消化吸收,一定能转化成超级IP原创版权。爷爷说,人一辈子其实干不了几件事情,那些神仙就懂,只专注做好自己擅长的、对别人有用的,就行。

望着花花绿绿的年画,那些各管一摊的文神、武将,我也开始走神了。

从元旦出发

文/赵月娥

明天就是元旦了,新年之首,万物之初。饱含着新生的力量,四季的风采,收藏了春耕秋收的喜悦,珍存着人世间最真的情感。它就像是一本无字的书,雕刻在岁月的老墙上,让你用心去品读;它如一幅五彩的画卷,让你赏心悦目,让你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它又好似一条人生弯曲的道路,让你勇敢地用脚步去丈量。

怀揣着对新年的憧憬与美好,我们用最饱满的热情,迎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而新年亦正笑盈盈地敞开怀抱,等着我们去紧紧拥抱。向新年献礼,表达了世人对新生活的渴望,人们用唱歌、跳舞、吟诗、作画等不同形式展现出对新年的热爱。更有各大商场、超市在元旦期间,全场降价销售,以商品最优惠的价格给新年增添活跃的气氛,满足人们的生活需求。

元旦,又称阳历年、小年,虽不及春节那么庄严、忙碌、热闹红火,但它具有非凡的意义。它会告诉你,过往的一切不必追,未来的一切等着我们去开拓,它让我们学会放下,懂得感恩,无论曾经多么辉煌、多么落寞,都无须恋恋不舍、纠缠不休,我们只需好好享受新的人生,打点新的行囊,整理好心情,准备新的行程。

年幼之时,我并不知道元旦这个词,只记得大人们常说冬至10天阳历年,由于对春节的渴望,阳历年就成了我过春节的眺望台。阳历年,更换了我的心情,每一天都在企盼,每一个日子都快乐而有意义,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等着鞭炮声声的春节。轻盈的雪花飘落,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屋门两旁贴着红红的对联,空气中飘散着大枣馒头的甜香,我们穿上新衣、捡拾花炮、吃包着钱的饺子、给长辈拜年挣压岁钱。看穿着彩色古装的秧歌队从身旁扭过,看踩高跷的男男女女一步一顿,用别样的风韵演绎古老的故事。和母亲一起去看一场老戏,和妹妹一起去拉着平车沿街叫卖的货郎那里扯上二尺红头绳,系于发梢,这香味浓烈的年,这蕴含着古老气息的年,就这样笑着向我们走来了,我们沉醉于它的美好中,久久不愿意醒来。

古往今来,新年都是这样令人振奋,阳历年过后春节即将来临,人们的心情变得愉悦而紧张,每天脚步匆匆,身影忙碌。超市、集市上的年货愈来愈齐全,孩子们备战考试,外出打工的年轻父母准备返家。女人们打扫庭院、屋舍,清洗被褥,男人们想多挣几个钱为女人和孩子添件新衣,老人梳理好心情等着归来的儿女。买几束鲜花,贴上几张年画,挂一幅亲手绣的花开富贵的十字绣匾,春节就这样在人们的前拥后簇中拉开帷幕,推向高潮,生命也变得精彩而美丽。

生活可以选择,不可以放弃;过去的可以回忆,不可以重复;未来可以展望,不可以虚度。既然岁月给予我们丰厚的馈赠,我们就要好好地把握,过好每一天,过好每一季,过好每一年。那么,我们就从元旦出发,静赏春花秋月,播撒希望的种子,收获美好的未来。

年的味道

文/wawa

立春一过,春节见序渐进,漫步街头,用心去品味,忽然发现,年的味道已越来越浓郁。

如今的年味里,充满了清新的味道,再也不是靠储存白菜萝卜过冬的时代,超市里、菜市场和鲜果店中,任何一个季节的果蔬充斥其间,进口的水果也粉墨登场,菜鲜、果香,那清新甜蜜让年味里弥漫着无尽的遐想。

年味里还充满着豪爽, 再也不是“新年到、新年到,小妮子要花,小小子要炮,老婆要衣裳,老头打饥荒”的年代,过年就是过钱,你看那街市上,人们都在疯狂的购物,大把大把的花钱毫不吝啬。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咱老百姓一出手也越来越豪爽、大方。

年味里更充满着温馨,老公早早的为妻子、儿女准备了新年的礼物,孩子们在为老人们送什么礼物而苦思冥想,老人们在为孩子们准备大大的红包,情人节里百合花的浓烈和红玫瑰的清香更把年的味道搅拌的浓郁芬芳。

年的味道里也有着太多的期盼,老人们在焦急的期盼孩子们归来,尽管为了孩子们他们要经受蒸、炸、煎、煮和采买的辛劳;更期望孩子们归来别再做低头一族,能陪他们好好地聊一聊。孩子们在盼望着各种培训班、补课班、特长班统统的关门,家长们能高抬贵手,爽快的为他们打开电脑,让他们在网络世界里尽情的遨游;能有一个无拘无束的春节,痛痛快快的玩耍,响响亮亮的放鞭炮。中青年人期盼能有一个真正的休闲假期,不再为走亲访友买什么礼物发愁,不再送往迎来苦于应酬,不再又要面子又担心酒驾,从初一到十五不再无奈的奔走。

春节是一年中最最值得重视的节日,它不仅该充满酒香、菜香、花香,果香,更该是愉悦心情,增进情感,休整身心的大好时光,别再受惯例和传统习惯约束,别为面子苦于无奈的应酬,别让自己的节日过得身心疲惫,让春节过得简单一点,节俭一点,轻松一点,让年的味道里飘散出浓郁的心香。

文/点一杯开心果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

屋外炮竹响彻天空,烟花把漆黑的天空染成五颜六色的,缤纷多彩。屋内的我心静如水,伏在桌子上欣赏那昙花一现的烟花,不免心潮澎湃。

时间如飞驹过隙,我已经历了19个春秋,19个这样的除夕夜……

还记得小时候的一次除夕夜,我与爸爸去超市买糖果,由于在里面耽搁的时间比较长,出来的时候天已黑了,伴着多彩和刺耳的烟花炮竹,我们步行回家。爸爸在路上告诉了关于年的传说,原来年是个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 的怪物。深居于深海之中,一到除夕这一天就来祸害人间,不过聪明的人们发现这个怪物有个缺点: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于是便有了过年放烟花炮竹之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还有了守岁的传统。在古人的时间观念中,时间转换的节点是危机的关口,而且怪兽出没,需要聚合家庭集体之力共渡难关。爸爸接着说,这也就促成除夕成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团圆文化的起点,无论年俗怎么变,团圆是中国人过年永恒的主题。从爸爸口中,我知道了年的传说。

要说过年,最喜欢小时候过年的那种热闹,跟妈妈上街买年货,俗称赶集,街上人来人往,水泄不通,辛苦劳作的人们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最大方,手里提着的,麻皮袋装得满满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和同伴一起商量着买什么,唯恐少买了什么似的。叫卖声,讨价声,还有满街乱跑孩子的打闹嬉皮声……年味贯穿整条街,整条巷,连空气都变得那么甜蜜,那么有味。

大年三十这一天,在外的家人们无论在哪里都会回来与家人团聚,在一起欢度佳节,其乐融融,吃完丰盛的年夜饭围坐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包饺子,到12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再放鞭炮……

似乎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对于我来说,我的春节看似没变但变了,是人变了?物变了?我不知道,可能是时间变了,我们随着时间的增长,长大了!不再喜欢或没有时间象小时候那样听说过年那么兴奋了,我们失去了的便不再回来罢了。

炮竹声中一岁除,我们长大了,而我们的父母去在慢慢老去,许多春节传统的习俗也在慢慢被遗忘了……

春节了,回家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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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写春联

文/王加月

儿时的春节充满了乐趣,乡村里洋溢着浓郁的年味,这是我们美好的记忆。过年的时候,除了穿上新衣服、吃着美味的菜肴和零食之外,最让我难忘的却是春联。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换上新的春联,是过年时必不可少的环节,春联描绘美好形象,抒发美好愿望,是中国特有的文学形式,是华人们过春节的重要标志。在辞旧迎新的美好时刻,贴上暂新的春联更能把春节的喜庆描摹得淋漓尽致。

以前农村的春联都是手写体,买几张鲜艳的红纸,按照门的尺寸裁剪好,然后请一位毛笔字写得比较好的人挥毫泼墨。我的爷爷上过私塾,毛笔字写得相当好,在我们这里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整个小村庄的春联基本上都是爷爷写的。每年的春节前夕,爷爷总会找出他的宝贝 —— 笔墨和砚台。

戴上老花眼镜,泡一壶茶水,爷爷就开始写春联了,他先根据红纸的大小选择春联的字数,然后折叠成痕,拿起蘸好墨水的毛笔,挥洒自如地舞动手臂,很快,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每写完一副春联之后,爷爷总会很习惯地看两眼,我不明白,他是在找错还是在欣赏,后来才知道,爷爷既是在找错也是在欣赏,因为春联是马虎不得的,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会被人笑话的,爷爷做事情一向非常谨慎,所以,村里人都会把红纸拿到我家里来,请爷爷帮忙写春联,而爷爷从来不会拒绝。

爷爷写春联的时候,我们一般在旁边帮点小忙,比如按住红纸的边缘,比如给砚台加点水磨两下,比如把写好的春联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晾干。爷爷像个大领导、大明星一样,喝着茶水命令我们做这做那,他那种“派头”真叫人羡慕不已,如果我们也能写春联该多好啊!于是乎,趁爷爷离开片刻之时,我们便争分夺秒地拿起毛笔争先恐后地狂写起来......

爷爷的突然出现让我们措手不及,他虎着脸、但很快又眉开眼笑地说:“写的不错啊,等爷爷老了,你们就来写,一定要帮乡亲们写好喽!”没被爷爷责怪,我们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赶紧热火朝天地帮着爷爷做事。

当邻居们来领取春联时,爷爷总是细心地关照他们:“这个是上联,贴在东边,这个是下联,贴在西边......”如果实在弄不清上下联了,爷爷就会在春联的反面标上“东、西”、“上、下”、或者“1、2”,乡亲们非常感激爷爷,总会递烟以表谢意。

后来,爷爷真的老了,再后来,无情的病魔夺去了爷爷的生命。每逢春节的时候,再也看不到爷爷忙碌着写春联的身影了,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就好像缺少了一种特殊的年味,有时候我们也会不由自主地拿起爷爷留下的“宝贝”,学着爷爷当年的样子写几副春联,但左看右看,还是觉得爷爷写的春联好,怎么比都比不上他。

现如今生活好了,春联都改用印刷品的了,很少见到有人用手写春联了,我们也在城里买了房子,尽管如此,春节的时候,我总会用毛笔写上几副春联,追寻那些印在脑海里、永远忘不掉的记忆。

我的春节记忆

文/贾定富

年年过年欢度传统佳节,特别能让我记住的、值得纪念的与“年”有关的事有哪些呢?我问自己,打开思绪的闸门,寻找走过的岁月。

我是随新中国成长的一代人,自懂事起,就知道春节是儿时一年中最企盼的好日子。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食品凭票供应,每到过年,我们小孩的任务就是帮家里人排队购买鱼、肉、鸡蛋、豆制品、蔬菜等。每年年前把母亲做好的包子馅心,拿到附近巷子里私人作坊加工包子,是我必做的事。我乐意干这件事,因为可以先尝到包子的滋味。还有过年才能穿到新衣服,当年流传这么一句话“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给老三”,我把这些事说给外孙听,他觉得是天方夜谭。

父亲去世早,母亲娘家也没什么人,过年没什么亲戚往来,压岁钱对我来说很渴望。父亲在世时,曾资助过一位老邻居,我一直称呼他们家年长的人为“毛公公、毛奶奶”,他们视我为亲外孙。逢年过节去给公公、奶奶拜年,当然少不了我的压岁钱。当年的几角钱对我已是很大的惊喜,毛公公、毛奶奶慈祥的笑容,我一直都忘不了。

1968年,我初中毕业,10月插队落户江宁县花园公社。那是第一次离开家,过年了想家的念头特别浓。我插队的地方离镇江不算远,龙潭在镇江和南京中间,可到了过年,火车票紧张。为了省钱,我选择的不是绿皮火车,是装货物的闷罐车,里面挤满了人,没座位的我就拿张废旧报纸席地盘腿而坐。这是地地道道的老爷车,一路上摇摇晃晃什么站都停。从龙潭到镇江这段路需要两个多小时。当时坐在车上受了不少罪,但想到马上可以回家和亲人团聚,这点苦算什么!

我返城后,随着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善。1992年那个春节,我特别高兴,因为我在单位分到了二室一厅的福利房。那时我已结婚,女儿小学毕业,那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大年初一,我把母亲接到新房,她看了又看笑得合不拢嘴。

2005年春节,我哪儿也没去,在家中陪伴母亲走完了她最后的人生。母亲晚年因病卧床了好几年。记得大年初五早上,母亲说想吃西瓜,我骑车去京口闸买了个西瓜,母亲一辈子省吃俭用,见到我买来的西瓜露出了笑容。但她没吃几口,当时我流下了泪水。我对母亲一直有愧疚感,她一辈子吃了很多的苦,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四个孩子养大。为了全家生活,她活得太累了,该享福时,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那个春节我在悲痛中度过,现在每到过年,就想到母亲。如今可以告慰母亲的是,我们都生活得很好。

2008年,汶川大地震、北京奥运会,也是我外孙诞生的那一年。这年春节在自己家过,望着襁褓中的外孙,我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我退休已快十年了,过着“老有所养、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老有所为”的夕阳生活,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儿旅游就去哪儿,有了高铁出行更便利,出国旅游也不再是什么奢侈事,可以说天天像过年。这些都是过去我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春节又至

文/王平

不经意间,已是腊月。又一个新年悄然而来,年复一年可真快。其实一辈子又有多长,防不住觉不着,平平淡淡已是知命之人。

不知何时,对过年竟然没有了些许的期盼和兴趣。就连精彩纷呈的央视春晚大餐也不愿熬夜享受——儿时过年的激情荡然无存。  

小时候总想过年,常常问大人多会儿过年。翘首盼望着吃好饭穿新衣不去书房走亲戚的美好时刻。就连那薄薄几页的寒假作业,也是到了念初中时才出现的。过年真爽。年前大人们碾米磨面蒸馍馍忙着备办,孩子们没有了老师和大人的管束,真正是出笼的小鸟,尽情地撒狂,每天耍的灰头土脸。在组起的谷草中“藏人”,在窑顶上“接电”,在路中间“跳方”……,只需一块瓦片做道具就可游戏起来,乐不思家。大人扯着嗓子喊吃饭时,才悻悻散摊。三十日黑来,总能“幸运”地吃到包着一分硬币的饺子。卷起袖子裤腿洗个“半身澡”,在父母“又能肥二亩好地”的戏笑中钻进被窝。不过,闭着眼睛却舍不得睡着。等着享受母亲在坑边把新衣服套好并盖在我被子浮头的甜蜜滋味。虽然睡得迟,初一却醒得早。迫不及待穿上新衣裳,出门结伴去要核桃。村子不大,不足百家。凡是大门开着的,进去就磕头,主人挨个儿发给俩核桃或是仨柿皮。亲近的长辈,还会给一毛两毛的压岁钱。磕头时也有人捣鬼,怕弄脏裤子,只是蹲下点点头,膝盖不挨地。我也学着试了一次,当下就被发现了,只觉得脸发热心跳快,后来再也不敢了。

童趣尽管丰富,也不是人人能够享有。有的家庭孩子多,常年都穿破旧的衣服,大小不合身,颜色也不说,鞋子帮破底也破。腊月里,我母亲把家里的旧衣服打理好,请他们来瞧瞧有没有能用上的,他们说都能穿。说上一些感谢的话,还把布票留下几尺。用不着,没钱扯布,他们说。听大人们访,谁家过年又没有割肉,谁家过年又没有蒸馍。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当时一闪而过,根本不会留意。只是后来家庭变故,我也陷入窘况,才又勾起这些往事。

不过,好日子还是来了。每天发愁吃什么饭,不是因为没米没面,而是变不出新鲜花样儿来。过年犹豫买什么衣服,是厚的薄的皮的绒的都有了。细细想想,以前过年的感触颇深,是因为与平常生活发生了质变,无论是形式和内容。现在感到过年的气氛不够浓重,是因为与日常生活只是微小的量变,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

但是,无论今昔怎么变化,阖家团圆这一传统主题永远没变。愿更多的家庭能享受到过年的团圆,愿更多的人们能够回家过年。

不一样的春节

文/赵茜茹

2020年春节,一个不一样的春节,一个让人铭记在心的春节。原本我对它期待满满,想着可以看电视、穿新衣、吃美食、开开心心地玩耍。可新冠肺炎疫情的突发,打破了我美好的期待。

新年一开始,政府就让全城封村封小区,禁止走亲访友,外出聚会。小小年纪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大年初二傍晚,爷爷叫我下楼写毛笔字,我还纳闷写什么毛笔字,对联不是都贴上了吗?我怀着好奇心快速下了楼,原来是要写告示,告知小区的人疫情防控期间禁止外出走亲访友,在家安全防控等字样,写完之后,我和妈妈把告示贴到小区门口的墙上,看着告示上的字,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因为我的毛笔字派上了用场,我用学到的本领,贡献了一份小小的力量。虽然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但不要给奋战在一线的战士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乖乖宅在家里自我隔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这次疫情和2003年SARS病毒的源头是一样的,都是因食用野生动物引起的。在那次病毒之后,国家已明令禁止食用野生动物,但有些人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引发了这场灾难。他们不曾想到,在自己的虚荣心背后,全中国都被卷入水深火热之中。疫情出现后,无数医护人员挺身而出,逆行战“疫”,公安、民警、保安等一线人员也坚守岗位,为我们筑起一道道安全的防线。他们奋勇向前,不眠不休、不怕牺牲、不怕困难,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留下他们最美的身影,他们用爱心点燃生命之火,在生与死之间抗战。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疫”中,只有全民抵抗,相信国家,积极配合政府,我们才能共同战胜病魔。因为我相信,病魔永远抵抗不了爱心凝聚的力量,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那年在青腰过春节

文/张聪蓉

1962年,我一家在岳父母家里过春节。

岳父母住在资兴市青腰镇(现改为八面山瑶族乡)上。当时,正处国家3年困难时期,买日常生活用品都得凭票。我们拿着发的票买了几斤肉和饼干,准备出发。

我们坐上了去资兴兴宁镇的长途班车,到达兴宁镇时已是下午两点钟了。当时从兴宁镇到青腰镇还没公汽,我们只好背着小孩,提上行李走山路去,到达青腰镇时已天黑了。

从兴宁镇到青腰镇有五十多里路,那时的青腰镇还是一个偏僻小镇,物资供应比郴州差多了。我们在岳父母家过年时,只有我们带去的几斤肉,鱼、鸡、鸭都买不到,过年时除了一盘红烧肉外,就是几个蔬菜。吃年夜饭时,岳父对大家说:“今天晚上的年夜饭虽然不怎么丰富,但总比过去好得多。我相信目前这种困难状况是暂时的,在党的领导下,一定可以克服这些困难,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他还鼓励大家,克服困难要大家都动手,他打算利用空余时间多养几只兔子,渡过难关。

当时每个居民的粮食是定量供应的,没有多余,因我一家的到来,用米量比原来增加了一倍。岳母见家里的米快吃完了,就对岳父说:“你天天管粮食,能不能批一点大米给我们家待客人用?”岳父听了很生气地说:“我管的粮食是国家的,又不是我们家私人的,一斤一两都不能动!孩子们来了米不够就向别人借,以后再节约一点还给别人。”

除夕晚上,大家一起吃完团圆饭后不久,岳父说要去粮站值班,岳母有些不忍地说:“孩子们第一次回来过年,你能不能和大家一起在家里休息一晚。”岳父十分严肃地对我们说:“政府把粮食交给我管,是对我的信任,我就应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年365天都要管好,今天晚上我不去值班,万一有坏人钻了空子,把粮食偷走了,或是把粮站破坏了,我怎么对得起党和政府对我的信任,怎么对得起千辛万苦种好粮食的农民兄弟呢?”

第二天大年初一,岳父白天照样去值班,吃完晚饭不久他又说要去值晚班。我爱人对我说:“聪蓉,今晚你去粮站陪父亲值班,大年初一,两个人说说话也好。”我和岳父到了粮站,聊起了他以前参加游击队的事。岳父说:“我出生在一个很穷的农民家里,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有一天深夜,有两个游击队员找到我家里,动员我参加游击队,我高兴得不得了。到游击队后不久我就参加了几次战斗,由于我枪打得很准,打死了不少敌人。但是由于敌人武器好,有时情报也掌握得准,让我们游击队牺牲了不少人。我参加过好多次战斗,还能活下来,政府为我安排了工作,我当然要负责,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牺牲的战友呢?”春节几天,我岳父天天昼夜都去粮站值班,而且不要单位发一分值班费。

正当我和爱人准备回郴州时,青腰镇接连下了几天大雪,所有道路都积了厚厚的雪。岳母见状就要我们多住几天再回郴州,我和爱人都说在单位有重要的工作,无论如何要在学校开学前3天赶到。我岳父很支持我们,说要亲自把我们送到兴宁汽车站去。

第二天清早,大家吃了早饭后,岳父和我们都穿上胶鞋,用稻草绳子把鞋子捆好,每人拿根杂木当拐棍。岳母烤了一些糍粑,装了一瓶凉开水,说给我们在路上饿了吃。岳父走在前面探路,我背上小孩,一路上高一脚低一脚,跌了一次又一次,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终于在当天下午两点钟赶到了兴宁镇。

到达兴宁镇时,汽车站的负责人说,因下了大雪,怕不安全,当天没有安排去郴州和去资兴鲤鱼江的班车。当时在等汽车的共有10多个人,我岳父特向负责人说了我和爱人要急着赶回郴州上班的情况,负责人同意派一部敞篷车去鲤鱼江。

“你们到了鲤鱼江万一赶不上去郴州的火车,就到鲤鱼江粮站去找站长,站长是我的老战友,一定会给你们安排好休息的地方。”岳父对我们说完就往青腰镇赶,说晚上还要去粮站值班。

岳父当了几十年的粮站保管员,换了10多个地方,一直爱岗敬业,没有出什么事故,农民朋友都很支持他的工作,交足粮,卖好粮。他就像老黄牛一样,一直艰苦奋斗、默默奉献。他的言行和高贵品质对我们夫妻俩影响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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