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阎王拉黑了栗昭阎罗免费在线全文阅读

在本命神的小说《我被阎王拉黑了》中,栗昭阎罗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栗昭阎罗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长生不老是什么体验。坊传猫妖有九条命,对我来说那完全不值一提。讲真,拼命吗?我有无数条命,即便被杀,一天过后就会醒过来。如今活了400多年看起来还是和二十出头差不多大。这在人...

我被阎王拉黑了

《我被阎王拉黑了》 小说介绍

在本命神的小说《我被阎王拉黑了》中,栗昭阎罗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栗昭阎罗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长生不老是什么体验。坊传猫妖有九条命,对我来说那完全不值一提。讲真,拼命吗?我有无数条命,即便被杀,一天过后就会醒过来。如今活了400多年看起来还是和二十出头差不多大。这在人间是极为不正常的,因为我是一个凡人。阎王爷对我时不时到他的殿前逛一逛麻木早已,而就在今天,他居然主动约谈我,说我活不过今年就会...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我被阎王拉黑了》 第二章 免费试读

我是谁

我莫名有些慌张和无措,手指扣紧花茎。

晚上雷声大作,大雨稀里哗啦砸在院里,紧闭的院门一直没有动静。

半夜我睡不着,心里隐隐有后悔之意,虽说伏秼有错,但他确实是因为担心我才着急。

7

天边微亮,我打开院门,伏秼湿漉漉地站在门前,见我开门抬眼看向我。

黑沉沉的眼睛带着无辜,我庆幸之余还有些心虚之感。

侧身让他进来的时候我梗着脖子小声道,「你以后别这么管着我了。」

他闷声往前走没有说话,一身阴郁的气质萦绕四周,看起来很生气,浑身写满了别来惹我的信号。

窝在屋子里一整天没有出来。

午时我敲他门叫他出来吃饭也只得到一个不吃的结果。

我撇嘴回去了,吃饭的时候频频望向紧闭的门。

没等晚上,黄昏时分,伏秼开门出来,我急忙撤回视线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管着你了。」眼前出现了一双鞋,伏秼低头看我,我没想到却是道歉。

我故作严肃,放下杯子,点了点头。

浑身一股别扭劲儿,想着我没有欺负他吧。

8

伏秼确实不再管着我去哪儿了,但每次我出去他总会丢下手里的事跟着我。

他长得高大,犀利的眼神看向人惹得那些想来搭讪的人退却,实在忍无可忍拉着我的手直接走人。

还得吐槽一下说我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我抿唇只觉得好笑。

9

回寒症来势汹汹,我痛得几乎不能下床,早上伏秼敲门叫我吃饭,我闷在被褥里应声今天不吃了。

不久阎罗来了。

听见外面吵吵个不停,我努力撑起身子打开门。

我气虚地开口,「吵什么。」

伏秼见我这幅样子立即冲过来抱住我焦急地开口。

「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转头看向阎罗,伸手问他,「东西呢?」

阎罗急忙掏出袖子里的药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喂给我。

冰凉的药丸在嘴里软化,冲鼻的味道苦的我直皱眉,这时伏秼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盯着阎罗沉声道,「回寒丹?她有回寒症?」

阎罗意味深长地看着伏秼,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这事儿你不是最清楚吗?」

丹药开始起效,我昏昏沉沉地听见伏秼的声音,「她这样多久了。」

大概是我活得久的交换,我忘了生我的爹娘,忘了儿时所有的事,只记得我在一处深水潭边醒过来,一直伴随着回寒症。

最初回寒症直接要了我的命,即便长久之下忍受能力稍好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从前没遇上阎罗之时,每次都生生熬过去,那时四处寻医皆无所获。

后来阎罗见我才知晓此为世间罕见之症,除非用天上闻浅阁的噬石和各类灵草才可解除。

可那是天上之物,我这等凡人怎可得到,况且据他所说,这四海八荒的噬石只此一块。

阎罗给我的回寒丹也仅仅只能缓解两个时辰,多食不仅不能缓解,甚至加重寒气入侵。

以前阎罗说凡人不可能知道有回寒症这种索命之症,所以无论我在人间找多久都不可能有解药。

10

我醒过来后已经是下午,阎罗已经走了。

想起昏睡前的对话,一时陷入沉默,心里酸涩难言。

我厌恶欺骗,尤其是有目的性接近我的人。

曾经因为不死之身被当做奴隶倒卖、侮辱,被人设计囚禁。他们骂我是吃人的怪物。

数十年不能迈出那一方牢笼一步,喂以馊饭清汤寡水,只靠一副骨架活着。

后来又被权贵之人利用,曾一度陷入算计之中而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安生了这么些年,一个神仙也来骗我区区凡人,我冷嘲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伏秼在院里熬药,加上了上次采摘的温洛草。

见我醒了便舀一碗端给我。

我睁眼盯着他的脸,还是那副冷沉安静的样子。

他走过来扶我,在他扶我起来的时候我轻轻躲开,避开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把一旁的碗端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后伸到我嘴边。

我撇过头避开面前的勺子。

「你再生气也先要把身体养好。」他的嗓音不知道压抑着什么,沙哑且暗含苦楚。

我脱口想拒绝,但陡然间的寒冷席卷全身,我蜷缩着身子,冷气在体内窜动令我再没有其他力气起身,牙齿紧咬不敢松动,满嘴都弥漫着血腥味。

靠在床头浑身有气无力,气若游丝道:「拿走。」

哪知下一刻汹涌而来的血气冲破喉咙,我急忙推开他吐了一地。

伏秼忙把我揽在怀里,只见他手掌五指张开,一团紫气便萦绕在他的掌间,缓缓进入我的体内。

而我的体内没有任何反应,身体内仍旧撕扯着。

「滚!」我恼恨自己这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嘴上叫喊。

像是察觉到我没有任何缓解,伏秼将我抱在怀里,墨发飘在我的脸颊上,颤抖着说:「不可能!我不走……。」

他的手收紧,试图用身体传给我温度,可是效果微乎其微,他的面色开始着急,眼眶发红眼里映出血丝。

所以即便他是神仙又有什么用呢。

在天上征战四方,战功赫赫,四海八荒谁不知他伏秼的名字。

却连找个人都要找许久才能找到。

在眼前的回寒症面前依然束手无策。

「为什么在凡间也会这样,为什么……」

他的语气满是痛苦。

我听见了他的道歉,

「对不起。」

11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所以伏秼早就认识我。

难怪我可以活这么多年,难怪阎罗会告诉我那天上之事,也总是一副看故人的眼神看我。

原来我也不属于这里,那我是谁?

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去知道答案,我还是喝了伏秼熬的药,只是和往年相比没有那么苦涩,大概是他加了糖的缘故。

接下来的三天伏秼有时间就出去为我寻温洛草以备后患,他不知道,温洛草要新鲜的才有用。

后来我提醒他,他仍旧执着地往家里拿。

要么不出去就对我说话,大多时候都是他说话,我并不想理他,他就生硬地搬出话题,我听了厌烦,不住用被子捂住耳朵。

他向我道歉他骗了我,但又说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接近我,因为我不会相信一个神仙闲来无事跑来伺候我。

我暗道他倒是了解我。

13

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地出来供温洛草生长,伏秼每天用灵力供养,如此温洛草草才能长得健康。

熬过三天以后我在考虑既伏秼然赶不走,要不然我就去阎罗那儿避一避,反正我问他我到底是谁他也不告诉我。

那我去问阎罗好了。

于是我寻了一个伏秼外出的时段过去,还没等我到阎罗家,就在街上碰上了他,周围围了一圈的姑娘。

「栗昭?」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奋力从包围圈中脱身出来。

「你家那位终于舍得放你出来啦?」

我白了他一眼,略微无语道,「你在想什么?我出来还得经他同意。」

「他是我的仆人。」

「赶紧回去,我要在你家住上几天。」

阎罗轻哼一声,「这世间也只有你敢拿他当仆人了。」

「行啊。」

「不过他要是来找你你得帮我挡着点,我怕我那宅子不保。」

「刚搬的呢。」他嘀咕了一声。

这时突然突然闯过来一个男人,身后跟了一群家丁,凶神恶煞的,站在阎罗粗声道,「你就是柳如麾?」

我斜眼看向身旁的人,思考他什么时候又换了个名儿。

14

传说百年前有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叫许束,长的那叫一个英俊不凡,往街上一走姑娘们纷纷出来睹一眼容貌。

那人手拿无数绢帕,笑意挂在脸上,迷住了无数男女老少,甚至有人当场晕在街上。

那是阎罗心血来潮问我取的名字。

如今过了百年又换了个身份,变成了一个酒楼里风流倜傥的老板。

「正是在下。」阎罗点点头,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

那男子握紧拳头垂在身侧,「就是你,我家小妹看上你了,你跟我走吧。」

「公子此话甚是不妥。鄙人不才,行事不端,怕是配不上你家小妹。」阎罗笑着说,语气还带着一丝谨慎。

「口气不小,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嫁给你,不过做个宠物而已。」那男人咧嘴恶劣着说,转头又看向我,色眯眯的眼神往我身上看。

「你这小娘子生的倒是好看,也跟着柳如麾一起来我府上吧,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手往我身上伸,想要抓住我的肩,被阎罗用扇子挑开,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浮现出冷漠的表情。

「公子的手还是干净点好。」

那男子听后,整张脸变得狰狞,「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

指着我们跟身后的家丁说,「给我打,打死了本少爷就赏。」

15

阎罗将我护在身后,拿着个扇子轻巧地躲过了所有家丁的拳头。

他们的眼睛开始转向我,从身后靠近我。

眼看拳头已经带着风打过来了,我瞬间抬起眼皮,抬手握住面前的拳头,冷眼扭手一转,只听咔擦的一声。

家丁的手肘扭曲得不成样子,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这时旁边突然一阵猛烈的光束打过来,跪下的家丁被一束紫光扬飞,整个人掉在地上翻了几圈,一时间尘土飞扬。

伏秼从一旁的房顶上下来,把我拉到身后,被我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他恍若未觉拉住我的手往后退,无奈我只能跟着他走。

阎罗在一边白了我们一眼,我拍了拍拉着我的手,推开伏秼。

阎罗一指那魁梧的男人,道:

「哝,你既然来了,就交给你了。」

「这位公子想让你家昭昭给他当情人。」

他加了一句。

16

「闻易?」伏秼冷着张脸看向那个男人。

阎罗不知不觉靠近我,悄声在我耳边说,「闻易就是闻浅阁主的大公子,你的回寒症只有他们家才有解药。」

不知我今年走了什么运,处处遇见神仙。

那什么瘟疫君原来是下凡历劫,被伏秼打回去了,随后伏秼消掉了周围围观之人的记忆。

伏秼没有办法拉我回去,只好跟着我到阎罗府上去了。

在阎罗府上,每天阎罗往哪儿浪,我都得跟着,搞的他战战兢兢的,毕竟伏秼是天界第一将军,他哪敢跟他对着干。

他抓抓头发,有些崩溃道,「栗昭,你跟我有仇是不是,你没看见伏秼都快吃了我的眼神吗。」

我一脸嫌弃,「你不是阎王吗,往生死簿一划不就得了。」

「我有这种本事我还当什么阎王啊,当天君不好吗?」

得,说来说去我捡了个祖宗呗。

17

阎罗架不住伏秼的气场,没过两天就赶我走了。

我也烦得很,时不时地去拜访他,以求摆脱伏秼。

每次不到半天时间,伏秼就来了。

有时候半夜我琢磨着出逃,往伏秼菜里加点料,摸着路往院门走,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后,我的心终于落地。

「去哪儿?」伏秼靠在门外突然开口。

「啊!」我一脚蹦出去老远。

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你想吓死我吗?」

「不想啊,可是谁让昭昭你半夜来找我。」他的语气变得宠溺,我起了一身疙瘩,这人不正常。

「我找的是你吗?」我咬牙切齿。

「那昭昭想找谁?」他似非似笑地靠近我的脸,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我不自在地后腿半步。

「你管我!」

终究我认清现实,我和伏秼人神有别,他通天神力,岂是我能摆脱掉的。

寒来暑往,就这样十年过去了,伏秼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在这期间我问他我是谁,他先是沉默后才回答说我是天上最尊贵的公主。

他那是对公主的样子吗?我这是公主的待遇吗?

时间久了,我也能稍微察觉到他的心思,什么仆人,他管我管的都快成我主人了。

于是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么久了你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我别扭起来,「你爱说不说。」

「我想娶你,所以我就跟着你了。」

我傲娇抬头,「你做梦吧!」

他看着我笑得宠溺。

17

这天,天空凸显不明光线,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男人急匆匆敲开门,走到伏秼身旁耳语了些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看向我,脸色惊恐好似看到了鬼,「钰……钰昭公主,你不是死了吗?」

「闭嘴!」伏秼厉声喊道,接着让他先走,自己会赶来的。

伏秼站了半晌才转过身子,直直地走过来抱住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等我回来。」

他的语气含着浓浓的不舍,手臂收紧箍住我的肩膀,我的心脏也在为这次离别难过哭泣,于是我轻轻抬手回抱了他。

伏秼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直到衣料拾过门前的台阶。

我突然出现浓浓的不安,于是艰难开口问道,「他去哪儿你知道吗?」

「天庭南天门,你要去吗?」阎罗在身后问我。

我犹豫了片刻,回答:「去。」

18

如阎罗所愿,我死了,他再也不用诅咒我了。

生命的最后片刻,我感觉到伏秼抱着浑身血迹的我痛哭。

和我第一次见他不同,这时他的周围只剩死气。

我费力地抬手想让他低头,而后轻轻将唇印在他的唇瓣上。

他怨我为什么要替他挡下那沉重一击,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我想告诉他,他之前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娘子。

我是愿意的。

可惜,我找了许久的绣娘,却没能见到喜服绣好的样子。

19

我再次活了下来,却已是300年后。

原来伏秼没有骗我,我确实是公主,可我并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

我的生母乃任职在凡间渡劫的小神仙,当年天君还是太子在凡间渡劫的时候,偶然间被我的母亲撞见,费尽心机勾引上天君后生下我,却在生下我后被悄无声息处死。

至于是谁下的命令,不得而知。

我在天上谨小慎微这么多年,任人欺凌,却还是逃不过算计。

我在凡间生活几百年也是为了渡劫,此刻醒来深感神力剧增,身体周围围绕着白色光芒,眼角出现了一个芍药花钿,这是流族的标志。

看来我的生母并非什么小神仙,因为流族是上古神族,鲜少能有与之匹敌的神仙,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调息了许久我才从躺了几百年的冰床上下来,去见我那篡改旨意致使我奔赴战场的好姐姐,栗桠。

那一战损失惨重,双方约定暂时休战并由闻浅阁每年上供。

天君重赏各天兵天将,尤其是将军伏秼,在如此恶劣的战况中,杀内奸钰昭公主,夺得敌军首级。

身为天上之主,天君不可能不知道栗桠改了旨意,却依旧选择不闻不问。

他不会允许撼动他权威的存在,他只爱权。

20

「栗……栗昭?!」我的好姐姐见到我似乎很激动,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姐姐好记性,原来还记得我。」

我续起手中的法术,一瞬间打出去。

多少年了,我让她这么逍遥快活!

白色的光束萦绕在栗桠的府邸,周围聚集的神仙纷纷惊呼,「流族!」

「这天上居然还有流族存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我们天上终于安定下来了!」

「是啊是啊,天君终于不愁了。」

他们感叹他们终于不再整天担惊受怕,担心外族来犯,却对栗桠的惨叫声充耳不闻,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

白色光芒散去,院子里一片狼藉,栗桠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这……钰昭公主?怎么会是她?」

「什么!那个叛徒!她不是死了吗!」

「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是啊,闻浅阁已经有一个流族了,再来一个那岂不是要大难了!」

21

天君听见风声赶来,和众神仙不一样,他沉默不言,半晌才假意问我怎么回来了。

我生母不知道自己是流族,可我不信这老仙君不知道。

自我生下来便不管不顾,栗桠篡改旨意倒顺了他的意,巴不得我早死。

如今我回来了,他说我这个叛徒还回来做什么,并对着小仙吩咐了些什么,小仙领命急忙离开。

「回来看看这么多年你们是否安好。」我看着他,冷笑着开口。

「你想如何?」

我明白他这是想和我谈条件,他知道不能阻止我的行动。

我无意夺权,虽然我有这种能力,可我并不想这么做。

流族拥有超凡的力量,与此同时,如果过度使用这种能力,寿命将会急剧减少,这也是为什么流族成为了上古神。

「把她交给我。」我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栗桠道,突然想看他有什么表情。

可惜天君沉默了片刻,没什么表情答应了,恍若地上躺的不是他的女儿。

「我还要之前我住的宅子。」

我那小丫鬟苏苏费心打理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处,可我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22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此时正值战时期间,伏秼杀我之时正是闻浅阁造反,他去平反。

几百年过去了,此时他们卷土重来,再次来犯。

既然百年前联合栗桠算计我,那如今也合该经受住报应。

我回到以前的宅子里,没找到苏苏,问了周围的小仙也未曾听说过这个人。

我沉默许久,闭了闭眼才重新睁开眼,眼睛视线模糊不清,眼泪随之落下。

那丫头明明答应了我要等我回来的,如今她却不见人影了。

主人何在,故人已归。

23

我来到战场时战况正是紧张之时,主将仍然是伏秼,无数的兵将在战场厮杀。

兵阵最前方的人骑着一匹黑马,手握缰绳身穿盔甲在阵前冲锋。

我见过他以前作战时的样子,大多是沉稳冷静的,可这次我感受到他带着肃杀之气,冲锋陷阵。

闻浅阁有能力造反,其主要原因是他们有一个流族在,上次的战争拼死才勉强取胜。

这次我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位流族命不久矣,所以闻浅阁带着破釜沉舟的架势上场。

四周皆是尸体,伏秼直接朝敌阵的那个流族冲去,那个和栗桠里应外合的女人,芸冰。

24

在伏秼倒地,那个流族想要作出最后一击时,我接过了她的攻击,站在伏秼面前还击了她。

令我奇怪的是,正当她再次发动攻击之时,她停下了所有动作,一瞬间泪流满面,她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昭……昭昭?」

她喃喃道。

我皱眉看向她,「你认识我?」

她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想要上前结果被身后飞来银枪挡住,是伏秼挑过来的。

「我……我是你娘啊,你是我的女儿!」

「你认错人了。」我冷漠地回她。

……

没了她的攻击,闻浅阁瞬间倒败,伏秼宣布收兵回营,他斜过身子偷偷拿眼角看我,见我没理便失落地回去。

晚上他又过来跟了过来,我没看他,因为那位自称是我娘的人就在前方,我知道她在这儿等着我,是时候算算旧账了。

「我……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所以之前才联合栗桠伤了你。」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是你主动找上闻浅阁阁主,主动提议造反,想要夺取天君的位置。」

「不是的,明明是天君那个死老头想要杀了我,将你从我的怀里抢走,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我从未没见过你……」她说着说着眼眶湿润,神色黯然。

「那你为什么继续进攻?」我冷漠地问她。

「什么?」她顿住。

她派了精锐小队来到天兵阵营后面,想要趁其不备攻下,她的目的昭然若揭却还要在这儿和我装什么母女情深。

「我说你该死了!」我怒从心头起,她以为我是傻子么,知道了我的存在,然后呢?

拿我当她夺权的工具吗?

她早就想杀我了,在发现我的存在,骗我来战场的时候,这时候来假惺惺。

可惜流族渡劫不能通过神力找出真身,所以她找不到我也没能杀了我。

于是在她没反应过来的之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动手攻向她。

25

两个流族动手自是一片混乱,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强忍着嘴里的血液,狠命给了她致命一击。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圈住我的腰将我往后带,芸冰想要鱼死网破,她开始自毁。

伏秼后背没能幸免遭到了最大的伤害,他的脸在我眼里放大,最后埋在我的肩上,跪倒在我脚边。

我强撑起意识,扶住他的肩膀给他输入神力,及时止住了他的神识溃散,最后晕了过去。

可是他的筋骨已经全部损坏。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我的宅子里了,我隐约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公主,公主。」

「苏苏?」

「哎,在这儿呢。」苏苏从门框走进来,欢快地跑过来抱住我,头发上的花簪子扎在我的脸上。

「我好想你。」她撒娇般地抱住我摇晃。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臭美了。」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她头上五花八门的装饰,好笑的问她。

「我夫君给我买的。」

「夫君?」

我瞳孔一缩,颇为震惊。

她有些心虚,「我和伏秼将军的近侍曲番看对眼了,将军就做主给我们办了婚礼。」

她的声音却来越小。

我叹了一口气,「他对你如何?」

她点头如捣蒜,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非常好。」

我废了栗桠的仙籍,去做了苏苏的侍女,免得那丫头一天嘟囔着无聊。

26

苏苏跟我说最初她和曲番看对眼了,但是因为我的原因不愿意在关系上更进一步,还是曲番磨了苏苏好多天才让苏苏应允。

我不在,苏苏四处遭欺负,伏秼便将苏苏安在他的府上,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苏苏的婚礼也由他准备嫁妆,当做她的娘家人把苏苏嫁了出去。

忽然想起来醒了这么多天,我还没听过伏秼的消息。

「伏秼呢?」

「将军前段时间出去收了闻浅阁的余孽,这两天在府里呢,听曲番说他回来后每天晚上都会到您的门前呆一会儿。」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听说阎罗那家伙被伏秼搞得很惨,天君应伏秼的建议要求阎罗严加管理阎王府的鬼差,不得懒散行事。

我略微同情了他一会儿,于是趁没事便下界去找他了。

一见着我,阎罗贱嗖嗖地就喊,「劳驾您还记得我,你快去劝劝伏秼吧,还有比我更憋屈的阎王吗?」

「你这不挺悠闲的吗,还喝茶呢。」我斜了一眼他桌上的茶水渍,收挺快。

27

「你怎么知道我是流族。」

阎罗悠闲地躺在竹椅上,「这不挺明显吗,你那生死簿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除了流族还能是什么。」

他状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你母亲死了?」

「嗯,我杀的。」我点头。

沉默良久,我打破沉默,「谢了。」

我能醒过来还是因为阎罗带我去天庭南天门,只有巨大神力才能杀了我,如此我才能渡劫结束。

「各取所需罢了,我卖你一个人情,我们阎王府生活品质上升。」

他开玩笑着说,「地上的神仙可不比你们天上,放在以前我哪能确认你们这些大人物。」

我轻哼,「你这酸味儿都已经溢出来了。」

28

门外的人被开门声惊动,伏秼抬头看向我,结结巴巴道,「我……我过来走走。」

说着就准备走。

「站住。」

「躲什么?」我转到他跟前。

他移开目光不敢看我。

「说说吧。」

「说什么?」高大的男人像是犯了错手背在身后,嗫嚅着说。

「说说……你是怎么杀了我的。」我只是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她对我使了幻术,我把你看成了闻浅阁阁主,我父亲和兄长皆是闻浅阁阁主所杀,我没想那么多就……」

他突然想起些什么,抬起脸说道:「我已经拿到了回寒症的治疗材料,那药快炼好了,你以后便不用受这种罪了。」

「嗯。」

我的回寒症乃他的银枪所伤,那枪世间仅此一柄,绝世无双,故被它伤到便会染上回寒症,除了闻浅阁的噬石加一些灵草,其他无解。

「走吧,我去看看苏苏。」

看着高大的男人进府,我没有跟进去,苏苏那小丫头被曲番哄的乐不思蜀,哪里还用得着我去看。

没过两天,曲番奉伏秼之命来给我送药。

我问他:「将军呢?」

走之前不是说亲自给我送过来吗?

曲番:「将军旧伤未愈,近来又早出晚归,倒下了。」

「我去看看。」我看着盒子里泛着紫光的药丸,合上药盒,随曲番一起去了将军府。

伏秼躺在床上脸色发青,身上缠满纱布,尤其是心头处,他取了心头血入药,这时也只能躺在床上。

29

我和伏秼相识于意外,那时他还是父母健在,兄长宠爱的小仙童,平日里招猫逗狗的事没少干。

那天几个小仙娥逮住我用法力将我按在水池里,我扑腾不开嘴巴鼻子里全是水,正当我以为我就要死了的时候,伏秼小小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几个小仙娥不想活了吗,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公主。」

那几个小仙娥嬉笑着,「什么狗屁公主,伏公子可别乱说。」

「我说她是她就是。」那是他蛮横起来小仙娥也不敢放肆,因为身份摆在那儿了。

他救了我,但我可没什么感激之情,那些人会在某一天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他不过也是助纣为虐罢了。

可是他将我领回了家,偷偷教我习字练武,让我以后不要再收人欺负了。

后来他又教我怎么反击,在日渐相处中,我们渐渐长大并互生情愫。

可他们家后来却遭了变故,闻浅阁造反,天兵天将全军覆没,伏秼的父亲、兄长命丧战场,他的母亲因为接受不了没过多久也去了。

百年过后,闻浅阁再来犯,伏秼主动请缨前往平反,在他走了以后我收到了来自天君的旨意,让我前往战场。

而我,死在了伏秼的手中。

30

伏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我给他倒了水,在他想要起来的时候按住他。

「这个时候了你逞什么强。」

伏秼:「我想好好看看你。」

我调笑一声,看着他,「怎么,怕我跑了?」

「嗯,怕你跑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似真怕我不见了。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俯身轻轻吻在他的嘴角,「这次不跑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扯上床,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脖子咬上我的唇。

我们呼吸交缠,慢慢地,我把放在身侧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他拥得我更紧了,放开我的唇把头埋在我的颈间,细细舔咬我的脖子。

我吃痛地推开他的脸,「轻点。」

他听话地放开我的脖子,抬头凶狠地吻住我。

等他终于抱够了,我环顾四周,看见那件喜服挂在墙边的衣架上,红色的锦绣带有金色的刺绣,好似浴火重生的凤凰。

果然凡间的绣娘最是心灵手巧。

原来它是这般华丽,于是我指着它道:「这个该还给我了吧。」

「好,我再亲一亲。」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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