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将它保护的很好,直到一天它被摔碎了,我拾起碎片将它重新拼好,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最后那一块丢失在黑暗中的碎片,那是我缺失的爱。 妹妹出生了,家人都跑到手术室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刚刚出生小胖娃娃,我则独自站着角落中显得不知所措,瘦...
我一直将它保护的很好,直到一天它被摔碎了,我拾起碎片将它重新拼好,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最后那一块丢失在黑暗中的碎片,那是我缺失的爱。 妹妹出生了,家人都跑到手术室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刚刚出生小胖娃娃,我则独自站着角落中显得不知所措,瘦弱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渺小,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份爱也该被分走了。 她出院回到家后,家里似乎多了几分热闹,唯独少了那份独属于我的爱。因为身体差,妹妹在回家没多久便发烧,父母和老人便火急火燎带着她赶往医院,幼时的我不知何为懂事,只知或许哄妹妹开心就能夺回那被瓜分的爱,我蹲在妹妹面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又傻又好笑,努力让高烧的妹妹咧开笑脸,尽管很累。 “妞儿!你干嘛呢,你难道不晓得你妹妹正高烧吗?”我听到了呵斥,机械般的停下动作,抬头便对上爷爷愤怒的脸,我乖乖的坐回沙发上看着家里的人跟随着母亲,一同前往医院,只有父亲临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埋藏着我所不理解的情绪,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屋子里空荡荡。 后来上了初中,我慢慢变得成熟,对父母的偏心也早已司空见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回忆着往事,我坐在窗边喝着水,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这 时母亲开口:“妞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妹妹发烧的那天啊?就因为带你妹妹去看病,你哭的可惨啦!”说完父亲又接了一句:“就是啊,怎么那时这么不懂事啊!”虽然声音不大,可是父亲的话,话里的每一个字却都像刀一般深深地嵌入我的心里,但即使很痛,我也要浇灌出心灵的荆棘丛,让荆棘肆意生长最后完全包裹住我的心 我看向父亲,阳光不偏不倚的洒在我的脸上,我抬头望向天空,随后又将视线移回父亲身上,语气沉稳而又平静的回答:“嗯,那时还小确实不懂事,还望父亲见谅。”说完我突然想起当时父亲看我的眼神,终于明白眼神中夹杂的或是同情又或是无奈,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愧疚。 后来我戴上了面具,可鲁迅说过面具戴久了,撕下来是会痛的,待我想去撕下那张挂在脸上的微笑面具时,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双手染上红色,最后只得将失去灵魂的肉体连同破碎的心一同沉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