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炯炯有神，精气神很旺，头发染得油黑，不显苍老。

右边坐着一个年岁相仿的老男人，“演虞姬的是崔小姐？”

院长躬身，“不是崔曼丽，是姜鸳。”

“哦？”老男人和司延章调侃，“我瞧她称得上最灵气的虞姬了，我要是西楚霸王项羽，我也稀罕她。”

侍者端上来一壶新茶，司延章缓缓开口，“老三多久没来了。”

院长说，“有半个多月了。”

他转动着腕间的佛珠，“谁在捧姜鸳。”

“她功底好，长得讨喜，不捧也红火。”

司延章满意评价，“她这点，倒是像翁琼。”

院长受宠若惊，“像司夫人是抬举她了。”

《霸王别姬》谢完幕，院长去休息室慰问姜鸳，百元大钞折叠的玫瑰花堆了一米高的花篮，引起同事一片惊呼。

粗略一算，小十万块。

胡大发对姜鸳死缠烂打的时候，都没如此大方的手笔。

她一捋彩带，署名是司迟徽献上。

小姑娘们一窝蜂涌上，清点钱数，院长拎着姜鸳的包，亲自送出门口才交给她，“小鸳啊，剧院明年的投资指望你了。”

她莫名其妙，“省里每年不是有扶持吗？”

“省里的拨款杯水车薪，不过有司家这棵摇钱树，剧院不愁资金了！你的贵人运真是不浅呐。”

司迟徽在对面的楼梯间挂断电话，走到姜鸳面前，“姜小姐有空吗？一起用晚餐。”

姜鸳莞尔，算是拒绝了，“我准备去超市买日用品。”

男人很绅士，“是我父亲的邀请。”

她诧异，“司董？”

“姜小姐神似他的发妻，所以赏识你。”

姜鸳犹豫着，司延章是什么人物，不少达官显贵都不敢得罪他，他不痛快了，剧院未必开得下去。

“我和司董道声谢，晚餐不吃了。”

司迟徽作出请的手势。

车停在大门的台阶下，姜鸳跟着司迟徽，他余光打在西南方向，拉车门的手一滞，对车里的司延章说，“父亲，老三也在。”

1：“司先生处处为小禾考虑，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2：男人一把扯过她，禁锢在怀中，用蘸了碘酒和药膏的棉签擦拭，药水渗入皮肤，姜鸳不禁倒吸气。

3：越走近，病号服的烟味越浓烈。

4：“李鹤——我找你半天了！”胡太太及时赶到，连拖带拽的，“跟我走！”

5：有钱有颜，姜鸳想婚姻大概率很和谐。

6：姜鸳的呼吸都轻了，轻得茫然无助，“不会什么。”

7：“明天会放我离开吗？”

8：司淮沥更相信人性复杂。

9：姜鸳拍打驾驶椅，“程秘书，你们去应酬了吗？”

10：她迎上去，揭过后车窗，司淮沥坐在里面。

11：“姓顾，是司二公子的部下。”

12：他匆忙返回，“是找您的。”

13：红色的宝马X6停在台阶下，黎珍挥手招呼她，她借口推辞了，那车又缓缓开走。

14：她将一条半透视的睡裙挂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想象着夜色降临，暧昧丛生，司淮沥会如姜的怦然心动。

15：司延章这会儿不在客厅了，保姆也没招待她，主人不邀请，姜鸳不敢乱逛，在一、二楼的转角老实等司淮沥，却遇见了司迟徽和助理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