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村里搬迁的消息,开始很激动,可以和城里人一样住宽阔的房子,高兴过后便是阵阵伤痛。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追随着我,无法逃避。 那一年,那些年,我得到很多。这一年,这些年,我失去了很多。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山沟里的泉眼再也挤不出水来,那一天,我...
听说村里搬迁的消息,开始很激动,可以和城里人一样住宽阔的房子,高兴过后便是阵阵伤痛。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追随着我,无法逃避。
那一年,那些年,我得到很多。这一年,这些年,我失去了很多。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山沟里的泉眼再也挤不出水来,那一天,我一直看着干涸的井底,久久的不愿离去,眼里饱含泪水,希望掉一地化成泉水,让我看看那涓涓细流。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当我从城里回家的时候,好久不见的人最后还是没见到,离去的背影已渐行渐远,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仅次而已。上帝之悯呢?心开始流浪了。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和爷爷一起打仗的老兵渐渐离世,爷爷那普世的信仰在我心中也愈磨愈少,那一次,和爷爷一起打过仗的战友从陕西开车过来看爷爷,只是爷爷早已离去,我没有见到爷爷的战友,但我确实想到老人无奈与悲伤的表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真不知道拿什么来慰藉自己。痛的时候看看《我是特种兵》,看看爷爷打过仗的子弹壳。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山上的野鸡已无影无踪,野鸟的欢呼声也成了幻听,以前的杏树只剩下枯桩一个,以前的碾场早已溃乱,杂草丛生。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
村民即使有太多不舍,那也是无用之谈。村以前结实的根基早已挖空,在村里伴随一车又一车的煤运往外地,一切都空了,村民不得不背井离乡到外地谋生,村民是恋乡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喜欢?我一直在看,一直在望。现实的大棒将我一次又一次打倒,城市化工业化向我露出狰狞的微笑,孩子,你太嫩,别斗了,你是斗不过我们的。我体无完肤,鲜血淋漓。我又一次站起来,向那些本熟悉的陌生人笑了笑,我还坚持着。我知道人不可逆潮流而动,否则你会面目全非,可是我只是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青山绿水,鸡犬相闻,民风淳朴,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沆瀣一气,没有······
搬迁往往伴随着压力与抗力,如同弹簧一样,谁都想在这过程中多分一杯羹,村民的声嘶力竭穿透云霄,可是那些地方的当权派却飘在天空中谄笑着,时不时来几声雷声和几光闪电,还谄媚的说着:“你们太嫩,别斗了,你们是斗不过我们的。”所以我看到了人们便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应对---以暴制暴,结果可想而知了。有的人进了公安局,有的人被人身管制,这让我想起了电影《昂山素季》的场面,鲜血淋漓,暴力冲突,打砸刑逼。
我不想诋毁政府,因为我找不到一个理由去推翻它。共和国才刚刚建立六十年,我讨厌那些动不动就拿美国和中国比的人,美国已经建立几百年了,这正如你不能拿一个几岁小孩和大人比经历,不是吗?
村民又去北京上访了,在远离家乡的陌生城市,我不得而知,但这次地方政府开搬迁会,我想上访应该有结果了吧。这只是还是我的主观臆测,也不知道搬迁时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中国还有多少地方的普通人在和强权做殊死挣扎。我开始不敢想了,也不愿去想,心好累。
社会应该是每个人的社会。中国还在探索,还在改革。这过程不可一触而就,也不能止步不前。或许在我老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中国东方的光辉如朝阳一样普照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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